郁灵溪便有些敷衍的对薄晋琛说道,“没什么啦,只是回去吃个饭而已,很快就会回来啦,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又不是个小孩子了,我知道分寸的啦,没什么事情,你忙吧。”
郁灵溪说着便想要挂断电话,可是薄晋琛却是怒了,不知道原因的对这电话几乎是吼了出来,“如果只是吃饭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的为好,赶快给我回去,你认为我做的饭不合胃口吗,那今天你想要吃什么,我带你去吃好了。”
听薄晋琛这么有些不讲道理的话,郁灵溪怔了一下,不免是觉得,在薄晋琛的面前,她就像是个撒娇的孩子,而这一次显然是将要做出了决定,而得到了薄晋琛毋庸置疑的阻拦。
这让郁灵溪的心中不怎么好受,感觉自己没有一点自由似的,无时无刻都必须生活在薄晋琛那一双大手,所规范的规则当中。
如果说薄晋琛制定的规则,是有迹可循的话,或许郁灵溪还能够接受,毕竟这个世界就是无数个隐形的规则所构建的。
比如上厕所必须用手纸,而不能用手指,再比如下水就需要游泳,而在路上却是用走的。
这对与错之间的界限,是相当的明确的,估计只要说话不流口水的人,都能够逆向而行,就就是简单的规则。
但是薄晋琛的规则,却像是个暴君的一道圣旨,或许只是因为他个人的喜怒好恶而定的,让郁灵溪感觉不到,即使不听他的话,好像也不会存在怎么不可逆转的事情来。
这不免就是让郁灵溪的心中,有些不以为意,甚至产生了逆反的心里,“你不让我去,我非要去看看到底能够怎么样,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要掌控在你的手中?”
说道做到,一向是郁灵溪的一个好品质,于是郁灵溪有些任性的对着电话说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呀,安啦,安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电话那边的薄晋琛好像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已经被郁灵溪给挂断了。
薄家那显得非常古朴的老宅中,一间好像是古代那种议事厅的建筑中,薄晋琛双眼冰冷的收起了电话,没有一丝感情的说道,“实在不好意了各位,我现在要离开了,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以后再说!”正位上端坐着的薄老太太,沉声反问了一句,单单是看她样子,便是知道她是处在暴怒的状态之中。
薄老太太自然有不得不发怒的理由,按照她的性格,如果不是薄晋琛主动来找她的话,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不想要在见到薄晋琛。
这可能就是一个女人小心眼的极度表现,但是这一次她却不得不拉下面子,主动将薄晋琛给叫回来,因为薄家真的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
可叹她薄家这么古老而又势力雄厚的家族,居然到了现在,却没有一人能够力挽狂澜。
这估计正是应了那一句,富不过三代的古语,在家族巨大的经济支撑下,后人的生活,恐怕也只剩下挖空心思去花钱了。
原本薄老太太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是集中在薄晋琛的身上的,即使在他重大车祸醒来后,在第一时间,将已经是苦苦煎熬中的薄家,再次交在了他的手中。
可是让薄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的事,薄晋琛在醒过来之后,行事却变得越来越乖张。
按照薄老太太的想法,那婚姻即使是错了,那就得将错就错,本来就利益上的联姻,和谁在一起不是在一起?
而且说起来的话,造成眼下局面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郁灵溪五年前的主动放弃。
可是薄晋琛却不管不顾,直接是将薄家的颜面送给抛到了脑后似的,将事情给搞的这么的大,居然还想要给郁灵溪一个正式的名份,这不由已经是触及到了薄老太太的底线。
即使郁灵溪是温家的继承人,那又怎么样?
她薄家可也是个古老的家族,那来自血液中的自傲,让她绝对不能够接受,已经算是背叛过一次的郁灵溪。
但是事情总是不遂人愿,即使是她这样,掌握着这么一个巨大家族的人,也不能够对任何事情都做出主观的决定。
比如现在的薄晋琛,没薄晋琛的薄家,已经被外人看成是了一个巨大的,无人看守的宝藏,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在这个时候来分一杯羹。
薄老太太这才不得不将薄晋琛给叫了回来,可是他却因为那女人的一个电话,居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这个老人,以及这养了他这么多年的薄家。
如果这不是他的孙儿的话,薄老太太还真心是不会明白,他这样翻脸无情的性格,到底是出在了哪里。
可是也正是因为明白他那血液中流淌的桀骜不驯的出处,这才让薄老太太的怒火,更加的难以压制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难道奶奶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薄老太太沉声一句,那种掌握着一切的威严,自她的身上爆发了出来,所有人都是一惊,不由自主的将目光给放在了她的身上。
也只有薄晋琛面无表情,好像完全是在琢磨自己的事情似的,已经是转过了身,根本不理解会所有人似的,向外走去。
一种无力的感觉,在薄老太太那威严的面色上,毫无征兆的浮现了出来,让她此时看起来,更加显得苍老,仿佛此时的她,才是一个真正形如枯槁的一位普通的老人而已。
她似是要抓住那正在向她远去的那一种感觉似的,连忙向薄晋琛伸出了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抓的动作,并带着有些请求的语气,低沉的嘶吼了起来。
“薄晋琛,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无情,薄家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的责任吗?你难道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薄家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