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那是郁灵溪的眼睛,你想要挖掉,那也要当着她的面还给她才行!”
不可否认,被一个疯子陪伴的五年的时间,薄晋琛的神经似乎也有些绷到了极限的样子。
此时她,看起来不免凶残,但是那凶残的背后却是满满的痛苦,他又狠狠的奖励每人扔到一边,“在郁灵溪没有回来之前,你最好给我好好的活着,即便是到了地狱,我也要将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
爱如果只是折磨,那为什么还有那多人期待?
爱如果只是痛苦,那么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
当天,郁灵溪便在首都杜机场降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单单行踪也是非常的隐秘。
一对推着婴儿车的夫妻,身边带着一个拿着盲人杖的女人,这样的配置,虽然看上去有些不和谐,但是相对于另一边被无数粉丝与记者围住的‘景溪’来说,那绝对是太不起眼了。
走出了机场,一辆宾利已经等待了多时,羽灵溢的丈夫,拉开车门,先让羽灵溢带着孩子坐了进去之后,又是扶着羽灵溢的手臂,让她小心脚下。
郁灵溪对他淡淡一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想也不会这么顺利回来。”
那男人带着刚毅的脸上露出了微微一笑,“其实你也不必这样低调的,我同意的看法,有仇不报非君子,你沉寂的太久了,真的就没想过去给找回自己失去的东西,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一定会帮你的。”
“你这警察,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街头流氓?”郁灵溪还没有回答,坐在车里的羽灵溢便是笑着打趣道,“你就不怕你家老爷子抽你?”
郁灵溪笑了笑,她知道羽灵溢的意思,想要让她忘记过去,让她别那么伤心,纠结往事总不会有什么还结果。
但是郁灵溪又岂能甘心?
不过这事情毕竟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必要将别人牵扯进来,即便她也知道,羽灵溢的丈夫这样说,那绝对是有能力帮她。
郁灵溪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想要先去看看我爷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谁又说的清楚呢?”
闻言再没有多余的话,三人坐在车上,向远处行去。
如果此时郁灵溪还能看得见的话,那绝对能够发现,刚刚与她擦肩而过的季州。
而季州此时正在打电话,却也没有发现她。
“对,那景溪不是郁小姐,我看得清楚,明天她的照片应该就会出现报纸上了。”季州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边的薄晋琛,却是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真的不是她吗?这仅仅是单纯的巧合?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
“薄总,开会了。”杜小薇冷漠的声音传来,那看着眼前这男人的眼神,也空洞的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薄晋琛停止了心中的惆怅,淡淡的哦了一声,便放下了电话。
会议室中,薄晋琛听着一个个的报告,心思也不知道有和没有在这里,她看着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到在想着什么。
“薄总,温老爷子现在去世了,按照他生前的意愿,他手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将被郁小姐继承,可是眼下郁小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您看是不是想办法将它买下来。”
“薄总?”
那人说完,又是询问了两声,薄晋琛这才回过了神来,“你刚才说什么?”
那人闻言,不由是面露难色,“温老爷子去世了,他手上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被郁小姐继承的话,那么加上郁小姐本身手上的百分之三十,那么她将是不亚于您的最大股东。”
“那又怎么样?”薄晋琛面无表情,提到了郁灵溪,他那杀人一样的目光,着实又是让人心惊。
那人顿时又是哑然失笑,“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如果郁小姐回来的话,那恐怕对您的命令,就可以直接的反驳了,这样对于集团以后的发展不利,所以···”
“所以你是要我干掉郁灵溪?”
“呃···”
薄晋琛这话,显然是智商没有在线的样子,但是不可否认,他对郁灵溪这名字的敏感,已经是有些到了病态的模样。
但是他自己倒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反而是怒气冲冲的说道,“混蛋,一群白痴,郁灵溪消失的五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与其纠结她出来搅局,你们能不能先想想办法,找到她再说?”
众人嘴角一阵抽抽,当下也是无言以对,不知道真相的对薄晋琛这样的话颇为不满,而知道的,却是黯然神伤。
风景秀丽的公墓园里,一座崭新的墓碑前,郁灵溪深深的鞠了三个躬,再抬头那空洞的眼睛里,已经是泪水弥漫。
“爷爷,对不起,我让您失望了,我没有管理好集团,而且还没有保护好自己,最终连您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小溪,逝者已矣,你也别太伤心了,老爷子见你回来,一定会一路走好的。”羽灵溢在旁边安慰,她完全能够问明白郁灵溪的此刻的心情。
她又何尝不是这样,到现在自己的付清已经年迈,但是她也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行到此处,两人不免也是各怀伤心。
郁灵溪叹息了一声,脸上渐渐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的决绝,她对羽灵溢说道,“我没事,只是觉得太对不起爷爷了,他辛辛苦苦一辈子的基业,却是毁在了我的手上,他一定对我非常的失望吧。”
羽灵溢看着她的模样,微微的皱眉,知道她现在心里所想,可是也同样了解她的决心与执拗,当下也不好在说些什么。
想了想便对郁灵溪说,“我的律师朋友给我发了一份电子邮件,说温老爷子临走前立下了医嘱,将他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交给你继承,看来老爷子也坚信你还在人世,他走的时候,也想必是非常的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