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锦冷漠的看着月潇潇,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还不如看陌生人。他的眼中有怒,有恨,有厌恶!
“月潇潇,你让本王感到恶心!”端木锦一把打掉月潇潇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将她的衣服全部褪去,“看看,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真本事啊,竟然给本王戴绿帽子了!呵呵,还是一顶天大的帽子呢!你想做皇后?你就那么想做皇后?你……真无耻!”
端木锦说了什么月潇潇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是讪讪的看着自己赤果的上身。青紫交加的吻痕,处处都写着暧昧。那一对不算饱满的脱兔,更是被蹂躏的惨不忍睹。
“轰!”月潇潇浑身一颤,直接跌坐在地。这场景……如此熟悉!就跟……前世一模一样!
“王爷,大夫请来了!”齐欢殿外,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
端木锦冷声训斥道:“还愣着?穿上衣服滚到床上去!”
月潇潇抿抿唇,脑子空荡荡的。她机械性的穿衣,上床,然后脑子里一直在回忆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就是庙中那特殊的檀香!
灵光一闪间,月潇潇惊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与前世如出一辙的陷阱中。
正欲开口,端木锦已经清冷着嗓,唤大夫进来。月潇潇无奈,只得将心中想说的话吞回腹中。
三十多个年纪各异的大夫走进来,他们轮番上前,逐一给月潇潇把脉。
整个过程,月潇潇脸上满是忧愁。她担心前世那样的戏码再次上演,虽然她自打怀孕就一直很小心翼翼。但是……
月潇潇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儿在端木锦看来,就是做贼心虚了!
终于,三十多个大夫都把完脉了。
“如何?王妃得了何病?”端木锦故意这般说。
大夫们齐齐弯身,“恭喜硕亲王,王妃娘娘没病,是怀孕了!”
端木锦点点头,“多久了?”
大夫们再次弯身,齐声曰:“回王爷话,娘娘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呵呵!”床上的月潇潇闻言,出乎意料的笑了。
端木锦狭长的凤眼紧紧眯上,“你们退下领赏吧!”
一行大夫退下,端木锦步履沉重的走向床榻。他将月潇潇的笑自动理解为,她怀孕了,确切的说怀了风祈傲的龙种了,离皇后宝座越来越近了,所以她笑得如此开心。
“怎么,你很得意?可以如愿怀上龙种,离你向往那凤舞九天的皇后宝座更近了一步,所以很开心吗?”捏起月潇潇的下巴,端木锦不咸不淡的开了口。
月潇潇眼角滚出几滴清泪,“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你愿意相信我吗?”
端木锦直直的望进那双清澈见底的水眸,那里一派清明,纯净无任何杂质。但就是拥有这样一双眸子的主人,将自己狠狠的背叛了!
“不信!”端木锦偏过脸,“你在寺庙中与风祈傲说的话本王都听见了!”
月潇潇笑的凄凉,“有些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却多半是虚!”
端木锦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吗?好啊,那就立刻打掉这个孽种,证明你的清白!”
“……”月潇潇直愣愣的看着端木锦,一时间心口酸酸的,竟是说不出一个字。终究逃不过宿命的安排,前世的凄惨结局,仍旧不可避免的上演了!
“来人,端上来!”端木锦无情的开口吩咐。
片刻,烟儿垂着头,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月潇潇,喝了它,就算你真的做了苟且之事,本王也愿意……接受你,原谅你!”端木锦说这话时,心中诧异极了。
他竟然……愿意原谅并接受一个红杏出墙背叛他的女人?呵呵,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不堪了?他真的是……爱惨了这个女人!他一定是疯了!
烟儿为难的上前,将药递给月潇潇。
心中百感交集,月潇潇眼角的泪滑落的更甚了。一碗堕胎药!她是否……应该感谢端木锦的恩典?毕竟,他没像前世那般,对自己施以暴行,活生生的打掉这腹中所谓的孽种。
最令她哭笑不得的是,端木锦竟然说,喝了这碗堕胎药,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愿意原谅她!“呵呵!”
月潇潇红肿着双眼,笑得甚是悲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爱很伟大?端木锦,你可曾想过,若我今日喝下这汤药,堕下的不是所谓的孽种,而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将有何颜面来面对我?你又如何来面对那未出生的孩子?”
端木锦眉头纠结的更紧了,他坚信,月潇潇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如果堕下的胎儿是自己的,该怎么面对月潇潇。他觉得,没有那种可能!
“啪!”月潇潇一巴掌扇掉那碗黑乎乎的汤药。
“你!”端木锦瞪大危险的眸子。
月潇潇下床,跪在地上。“妾身有罪,对王爷撒谎了。王爷说的没有错,妾身腹中的孩子……确实是孽种!”
端木锦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脚底一股热流直冲脑门儿,最后咳出嗓眼儿,“咳咳,噗!”
一大口鲜血尽数喷洒在月潇潇眼前,那刺目的红,刺的她眼睛疼,心……更疼!
“妾身求王爷赐毒酒一杯,让妾身少受痛楚,早日登上极乐世界!”月潇潇重重磕下头。就这样断了吧!原来,缘分真的是不可以强求的。不是她的,终究会失去。
端木锦一手捂在胸口,一手擦拭嘴边的鲜血。“咳咳咳……月潇潇,你真本事啊!你……想死是吧?很好,本王就成全你!”
齐欢殿内,灯火通明!
月潇潇低垂着眸子跪在地上,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
“王爷,真的不要了!妾身许久不曾被您宠幸过,身子吃不消啊!”胡媚儿妖冶浪荡的声音传入耳畔,听的月潇潇心都碎了。
她的锦,最终还是不肯相信她啊!
他失去了以前聪颖的思维,难道这就是关心则乱吗?因为太在乎自己,所以不分青红皂白,不去细细琢磨其中的不对劲之处?那么,前世也是吗?
暧昧的交合声仍在继续,可是月潇潇却有些撑不住了。她现在有孕在身,跪在硬硬凉凉的地板,膝盖实在是痛极了!
终于,暧昧的声音得以结束。端木锦咳嗽几声,冷哼道:“滚到北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