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在衣柜中翻找出金疮药,转身便看到一脸懊恼纠结状的月潇潇。
“呵呵呵!”夜尘轻笑出声。
月潇潇抿着唇抬起头,一脸郁闷的看向他。这下子完了,他一定怀疑自己了。千万别把自己当做是邻国的细作就好,哎……
默默祈祷间,夜尘已经将金疮药打开,轻轻地涂抹在她受伤的额头,一边涂还一边小心翼翼的吹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月潇潇心下一暖,夜尘!他总是这般心细如尘。
“上好了,这个金疮药是我师傅无邪老人独家秘制,不仅疗效快,还不留疤痕。喏,送你!”夜尘边说边盖上药瓶,塞到月潇潇手心里。
呃?月潇潇一脸错愕。夜尘……送自己这么贵重的金疮药?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阎王怵”白无邪?他秘制的金疮药又有几人不知、几人不想得到?但……普天之下能拥有此药膏的人,不过百位而已呀?
如今……夜尘竟将此重要的疗伤圣品,赠与自己这个陌生人?
“怎么,莫不是傻了?”夜尘伸手,在发呆的月潇潇眼前晃了几下。
月潇潇收回思绪,尴尬的顶着一张绯红的双颊,不知该做何回应。
夜尘看着这副模样的月潇潇,笑的甚是邪恶。“呵呵,呵呵呵!”
“夜尘,不许笑!”月潇潇腾地站起身,涨红着一张脸怒斥起来。
“呃?”四目相对,两人均是一怔。夜尘是错愕,不明白眼前的女子如何得知自己名讳。月潇潇则是更加懊恼,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又说漏嘴了!
“啊……”倏地,夜尘伸手死死卡住月潇潇的脖颈,害的月潇潇惊呼出声。
夜尘眼神中尽泛凌厉的杀气,他冷冷的斥问道:“你是谁?因何得知我的名讳?你潜入王府有何企图?”
月潇潇一张脸更加红艳了,被掐的透不过气,快憋死了。“呃……松……松手!啊……”
最终,夜尘缓缓松开了手。
月潇潇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空气,第一次觉得,原来活着如此美好。刚刚,她真的差点被夜尘扭断脖子啊!
“说!”夜尘盛气凌人的呵斥,步步逼近月潇潇。
摇摇头,月潇潇不断的后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种荒唐的事情,换做是谁也不会相信的吧?一个人死了,竟然可以重生回到一年前,然后所有的一切都重新开始。这样荒妙的事情,唯有亲身经历,才会相信的吧?
她要怎么说?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不说?”夜尘语气有些许不耐,这个女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他虽不知这女人如何混进王府的,但是……作为王爷的暗卫,他在王府的地位仅在老王妃之下,所以他想杀死眼前这个女人易如反掌,甚至不必向王爷报备。
月潇潇抿抿唇,额头微微渗出细汗。说了,他不会相信!不说,看夜尘这副模样,大有‘宁错杀一千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的架势。他对自己动了杀意,那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一时间,说与不说,她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