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苏木木真想冲上去揍人,最好把南宫羽揍成猪头,但是,她忍住了。这是曼沙的婚礼,她作为曼沙最好的朋友,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即使那个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南宫羽贪婪的看着古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描摹古晨的俊脸,眼中红心蹭蹭冒个不停,注意到苏木木的眼刀子,南宫羽得意的扬眉,哼,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地!
苏木木调皮吐舌,勾住古晨的脖子,眸中尽是狡黠的光芒,“老公,有一头又丑又肥的母猪偷窥你。”
古晨好笑的捏了捏木木的脸颊,手感不错,“一头猪而已,不理她。”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压低声音,南宫羽和一众宾客听得一清二楚。刹那间,南宫羽感受到齐刷刷的视线看向她,南宫羽脸色一变,暗暗低下了头错开视线,心里把苏木木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当交换戒指的时候,张艳华来了,想冲到台上闹事,却看到鸣山套在曼沙手上的戒指。张艳华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响了,一瞬间呆愣后,张艳华捂住胸口,奇怪,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心中越来越闷,越来越痛,连呼吸都变得压抑,张艳华痛苦的捂住胸口,总觉得心中似乎要跳出来一个人,她,这是怎么了?
渐渐地,张艳华视线模糊,再回神,眼神都变了,她急切的搜寻苏木木的身影,看到苏木木和古晨站在一起,非常般配。张艳华欣慰的笑了。
苏木木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忍不住回头,张艳华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她,慈爱中带着怜惜,苏木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苏木木轻抚胸口,为什么她感到似曾相识,为什么她会错以为眼前的人是妈妈?察觉到木木的异常,古晨捧起木木的脸颊,关心急切的声音响起,“木木,你怎么了?”
这时,张艳华泪如雨下,颤抖着走到苏木木跟前,“木木,我是你妈妈,于淑清啊。”
苏木木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古晨将木木拦在自己怀里,皱着眉头盯着张艳华。
张艳华想要靠近,却只能站在两步开外,木木眸中的防备让她的心瞬间被扎了个血窟窿。
张艳华咬了咬唇,“其实,当年离开你,是迫不得已的。我在卧室睡觉,醒来经常在客厅,或者大门外。后来装了监控,又咨询了心理专家,诊断的结果是,我有双重人格。”
说到这里,张艳华哽咽的说不出话,“那会儿你还小,我怕另一个人格会跳出来伤害你。于是,我诈死,然后去做了整容,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那你怎么会突然清醒?”无数个问号在脑中交织,苏木木只觉得脑袋乱如一团麻。
“因为我看到曼沙手指上的戒指,是当时催眠师给我的信号,看到它,我能暂时清醒一会儿。木木,你过得好吗?”张艳华动情的看着木木,但对方的反应显然很平静。
“我很好。”苏木木声音不冷不淡,但绝对谈不上热情。她不知道该相信张艳华的话,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阴谋?
正思索间,张艳华面色一变,急急地看着苏木木说道,“木木,妈妈时间不多了,妈妈送你的彩虹猫咪最核心的位置有一个存折,你记得拿出来用,算是妈妈给你的嫁妆。一定要幸福的活着。”
说完,张艳华晕了过去。再醒来时,眸中恢复凶狠怨愤,“苏木木,是不是你使了阴谋诡计让我晕倒的?”
苏木木不语,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疲惫的靠在古晨的怀里,“老公,一会儿跟曼沙说一声,我想先回去了。”
“好。”正说着,鸣山牵着曼沙走了过来,苏木木看着曼沙抱歉的说道,“曼沙,我有点事想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赔罪。”
曼沙闻言,连忙宽慰苏木木,“你有事,先去忙。”
看到婚礼结束,张艳华猛地一拍大腿,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在心中将苏木木骂了个狗血淋头,张艳华才甩袖离开。
看着苏木木被古晨拥在怀里往外走,曼沙的心头沉沉的,木木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发愁了吧。不过,她很快收敛心思,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一定要表现的开心些,毕竟处处都是摄像头。
张艳华回去的路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像做了一场噩梦般难受。良久,张艳华看着家门口,锤了锤脑袋,才走了进去。
等到苏木木回到了家里,率先去了卧室,一把抓起床头的彩虹猫咪,想要打开却失了勇气。古晨走过去,拍了拍苏木木的肩膀,温柔出声,生怕惊扰了木木,“木木,打开吧,无论真相如何,一切有我。”
苏木木点了点头,将彩虹猫咪的拉链打开,伸手在中心位置摸索了一番,才找到一个普通的布包,苏木木将布包打开,眼眶通红,上面的针脚是妈妈留下的,妈妈那时最喜欢给她做东西,还教了她几针。
妈妈本不会针线活,是为了她才学的。因为幼儿园经常会让他们这些孩子和父母共同制作小挂件、小衣服之类的。
每次,妈妈给她缝制东西,都会露出爱意满满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彩虹猫咪是妈妈做的最满意的作品,也是最后一件……
古晨指了指布包的右下角,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木木二字,苏木木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妈妈当时精心制作这份礼物,心里一定非常伤感吧。
苏木木将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张半旧不旧的存折。苏木木颤抖着将存折打开,里面存了一亿美金。
苏木木手里的存折飘然而落,这么说,张艳华说的是真的?她是妈妈的另一个人格?
苏木木只觉得脑子像一团浆糊一样,古晨将木木揽在怀里,轻声安慰,“木木,岳母也是迫不得已,她希望你能幸福。”
“可不可以让张艳华的人格被压下去?”苏木木猛地从古晨怀里探出头,一脸希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