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的风吹得人心越发的冰凉。
何欣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达成了,忍不住的笑了笑,“我还真的是觉得你够可悲的,救了那个女人,却没有想到陆君远从背后玩了一招,你终究还是斗不过他。”
语毕,何欣就十分诡异的笑着离开。
天台上变得越发的安静,陆君灏只是静静的看着跟前的一切,想到了刚刚陆君远听到他们要结婚时候的表情。
他的心就被人给紧紧地揪着,疼痛都无法正常。
“陆君远,你特么的耍我!”
陆君灏愤怒的一把将自己拉扯自己的领带,眼眶变得猩红,想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部都给毁灭。
他是不会失去温凉的,绝对不会失去温凉的。
……
病房内,陆君远紧紧的抓着温凉的手,眼眶有些通红,忍不住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凉凉,抱歉,似乎只要在我的身边,你就会遭到不测。”
他现在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他们在一起,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所以温凉一回来,一见到他,就如此的痛苦。最终还是进入了医院。
门口,不知道何时,陆君灏已经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神情越发的阴冷,不由快速的如同一阵风一般,上前将陆君远给拉开。
让陆君远整个人都十分的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陆君灏一个拳头就狠狠地挥打过去。
“以后别给我出现在凉凉的跟前,她是我的。”
陆君远轻轻的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迹,淡淡的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异常火爆的陆君灏,只是轻轻的转身打算离开。
但是陆君灏却快步上前,拦住了他的步伐,“你马上给我和温凉办理离婚证。”
这句话,瞬间让陆君远彻底的懵了。
陆君远下意识的就明白是谁告诉了他,双手忍不住握紧,“不可能。”
他的反抗,让陆君灏愤怒的一把拉扯住了他的领带,狠狠地一扯,但是陆君远却依旧是这么平静。淡定的盯着陆君灏的愤怒。
“陆君远,你特么的耍我是不是?她依旧是我的女人了,你说过的,不会和她有任何牵扯了。你这算什么意思?”
“结婚证,是在我们达成协议之前办理的。如果你想要我和她离婚,那么就要让她的记忆恢复。这样,我们才可以离婚。”
陆君远淡定的看着他,完全没有将他的愤怒放在眼底。
或许自己真的是卑鄙的,他只是不想要和温凉那一点点的联系都被人硬生生的扯断。
“好,你有种。”
陆君灏一把甩开了他,狰狞的目光之下都是震怒。
陆君远稍退了几步,转而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温凉,苦涩的笑着转身离去。
回到了老宅内,陆君远就愤怒的走进主卧室。
这让何欣十分惊喜,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忍不住的上前,打扮妖娆的想要伺候他的。
却被他一把给狠狠推开。“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阿远,我不懂,我做什么了?”何欣整个人都懵了,错愕的看着陆君远,整个人都特别的不解。
“我和温凉是夫妻的关系,是你告诉了阿灏,对吧?为什么?”
陆君远冷冰冰的讽刺着,这个女人越来越会演戏了,该死的。当初的自己怎么会上当呢?
何欣也愣住了,没有想到陆君灏既然会将这件事告诉了他,这是何欣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阿远,我……”何欣被陆君灏如此的一个搅和,一下子慌了神,上前很是紧张的想要解释。
但是却被陆君远一把甩开,“何欣,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们只是假结婚,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还是你认为,告诉了陆君灏,我和温凉就可以离婚吗?”
何欣紧张的摇着头,她好不容易让陆君远对自己刮目相看,怎么可以因为这件事给被毁掉呢。
很快的,她就委屈的笑着,“你以为我是故意说的吗?听到了陆君灏想要和温凉结婚了。温凉是我的好姐妹,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你却握着温凉的结婚证。
这件事,我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呢。所以我才会脱口而出,我只是希望温凉得到幸福而已。也只是希望,你可以不要为难自己,也放开过去罢了。”
何欣说的十分动人,也让陆君远的心底有了一丝丝的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这个女人吗?
陆君远的眸子有些深邃,带着几分的探究。
何欣的泪水忍不住滑落,“我知道在你的眼中,我已经十恶不赦了,但是我对温凉的心意,你没资格怀疑。我是真的将她当作我的好姐妹。”
陆君远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算我误会你了,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我不喜欢。”
转身,陆君远就打算要离开,但是腰间一下子多了一股力道。
让他的眉头越发的深锁。
何欣就这么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陆君远,不肯松开,“阿远,不要让外面的人继续看我们的笑话,可以吗?留下来吧,今晚。”
她的声音带着勾搭,身子越发在陆君远的身上磨蹭着。
但是陆君远却冰冷的将她的手给拿开,眼神变得更加的深邃。没有回头看一眼何欣,“我们只是假结婚,你什么时候想要自由了,我都可以给你。过不下去了,你也可以走。”
说完,陆君远也就潇洒的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的关上。
一切,都仿佛一场梦。这个男人似乎从来都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何欣的身子哆嗦的厉害,因为恨。
陆君远既然会这么讽刺着自己,完全没有给她一点点的脸色。
她已经做的如此低声下气,难道还不够吗?“温凉,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呢?你应该死的。”
何欣愤怒的上前,想要将房间内的东西全部都给摔碎了。
但是想到了这里是陆家,她要维持高贵的形象,所以她只是狠狠地咬牙,拿起剪刀,从包内拿出白纸,不断剪着,将那些报纸剪得零碎。
就仿佛这些报纸就是温凉这个贱人。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贱人这么长命,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没有死。
想着,何欣的眸子就变得可怕而又阴狠起来。拿走剪刀,对着空中狠狠地剪了一刀。
“贱人,我就再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