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忱听到这里却是一笑,道:“看来你是准备好的今晚上要住在哪里了。”
许思思脸上一红,说道:“我没有吧……”心里又开始懊恼着,又让这个男人给嘲笑了,自己也是没有什么脑子……
A市的周末,到处洋溢着开心的味道,从工作日的压力中解放出来的人们,带着自己的伴侣,孩子,或者父母。一大家子在一起出来玩,阳光照在这座城市里,带着雨后清新的泥土香味。
卫氏的公司上半天班就可以下班了,许思思在上最后一堂课,老师在上边讲的唾沫横飞,许思思在下边笔速飞快地记笔记,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她向来是学霸不是么?
她都计划好了,一会儿放学去卫忱的公司找他,下午一起去看一场电影,她等了很久的电影,很喜欢的剧情,很喜欢的演员……
她和卫忱说起今天的计划的时候,卫忱竟然说要跟自己一起去看,她想要拒绝,但是还是被他强势的气场镇压住了。
好吧,许思思自己都承认,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是不得不认怂,像个软蛋一样被他捏的死死的。
伴随着一阵下课铃声,教学楼就炸开锅了,有男生吹口哨表示愉快的心情,女孩子三三两两地收拾好自己的课本相约着走出教室,偶尔有学霸冲上讲台向老师请教,总之到处都洋溢着过周末到来的开心气氛。
许思思记好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因为坐的远,她特意去配了眼睛,虽然很不喜欢鼻子上架着东西的感觉,但是,比起坐在前排被那些好八卦的女孩子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的感觉,许思思觉得自己还是坐在最后一排缩小存在感最好不过了。
突然,旁边座位上坐下来一个人,许思思抬头,顿时一愣,是乐瑶。
只是现在的乐瑶有些不一样了,往日明媚的面孔愈发黯淡,原来水灵灵的眸子里现在一片死寂,她丢了魂一般的,坐在许思思旁边,二话不说像原来一样勾住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身上。
她们一向最亲密的时候,她就像一只袋鼠一样挂在她身上,她也不嫌弃。
“瑶瑶,你,你这是怎么了?”
许思思看到她这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本子应声而落,在安静的教室里发出闷响,许思思目光扫了一圈,这才发现教室里的人已经全部走空了,她顿时无奈,这已经是不知道自己第几次最后一个走了。
许久不见的乐瑶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不说,倒是开始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大概是哭累了,乐瑶直起身子,眼眶红红的,满眼都是泪水,因为靠的近,还能清楚地看见她那双大眼睛里布着很多红血丝。
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很多天没有休息好了吧,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想起那个之前活泼明快的女孩与眼前憔悴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许思思就一阵心疼。
“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多月没见,你……”
许思思一边用纸巾心疼地帮她擦眼泪,一边拉着乐瑶的手问道,好久不见,她瘦的让人心疼,满目都是憔悴和悲伤。
乐瑶接过纸巾,自己胡乱抹了几把脸上的泪水,红着眼睛哽咽道:“思思……你原谅我了吗?”她受到伤害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所有的心事,也只有她会听她讲,她们本就是最好的朋友啊!
许思思看着她的模样,开玩笑道:“你这么可怜,也只有我会收你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丢下呢?”
“你真好,思思。”乐瑶眼睛又要红了,说道:“我那时候也不懂事,你心里的苦肯定要比我多一千倍,一万倍的,你不说,肯定是有你的道理,是我太胡闹了。”
许思思倾过身子抱抱她,在她耳边说道:“没什么了,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再也不要吵架好不好?”
“恩!”乐瑶猛地点头,抱紧她,说道:“以后我们都不要再吵了,你不想说我以后也不会逼你说的。”
许思思松开她,看着她疑惑道:“你不会是因为我才变得这么憔悴了吧?”这可不是她见过的乐家大小姐,那个每日会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出门,即使是上课也会给自己画个淡妆的女孩可不会允许自己生活成这副模样。
乐瑶听到这里,却是凄然一笑,伸出手看着自己近来因为吃不下饭瘦成竹竿的手,说道:“变成这副鬼样子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那个男人一走,我就变成这副样子了……”
看来是情伤啊,许思思心里叹息,为自己好友感到不值,拉过她的手,说道:“我见过的乐家大小姐可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变成这样的你……”
乐瑶是名符其实的校园女神类的人物,走在林荫道上回头率妥妥的那种,她一笑,男孩子恨不得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只求女神多眷顾一眼,多年流连于各种花丛的乐瑶,可是真正地没有为谁流过眼泪,动心的也都太少。
用乐瑶的话说,百无一用是深情。
许思思知道,其实乐瑶是因为心里搁着一个许久未曾放下的人,这要从很久远的时候说起。
当年那个整日只知道打架的男孩为了追上乐瑶硬是从年级最后一名追到了年纪前几,只因为乐瑶说,她要考上A市最好的高中。
那时候班主任为了照顾他的成绩将他调到了乐瑶身边,老师安排她给他补习,这一补,男孩的成绩的确是进步很大,最后他如愿以偿跟乐瑶去了同一所学校。
三年之后,又一起考上了这座城市最好的大学,好不容易在一起这么多年,按照本来的结局,应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得个幸福完美的结局。
大概是这段感情太过完美,老天看着太扎眼。
乐瑶上大二那年,男孩没有来上学,跟人间蒸发了一般,电话再也打不通了,乐瑶疯了一般地找遍了整个a市,但是很失望,什么都没有找到,那个男孩的家,早就不是原来的一家人了,那里已经住上了另外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