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卫忱冰冷的视线如刀一样射在陈晓雅的身上，也将陈晓雅的心脏剜掉了一大块。
“许思思还舔了我的鞋子，你看到没有，我的鞋子上还有她残留下的口水，她还向我嗑了一百个响头，额头上鲜血淋漓，是真的响头哦，不是做个样子的，那声音一声一声地，可动听了。啊，对了，我可是抱着你的儿子一同享受的，你的儿子可是接受了你的女人的响头，我对你们父子俩够好吧？”
卫忱的眸底叫嚣着猛兽，一头随时会将陈晓雅撕裂的猛兽。
他狠狠地一脚踩向陈晓雅的手腕，撕裂的痛苦让陈晓雅猛烈地尖叫。
听到周围的乞丐们瑟瑟发抖。
陈晓雅两只手都被卫忱踩断。
若不是赶来的警察将卫忱拉开，陈晓雅全身的骨头都会被他踩碎。
“陈晓雅，你涉嫌绑架，已被拘留。”警察说道。
陈晓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卫忱，“我若是你，我早已将我这样的人踩死。”
孩子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孩子从出生后，一口奶都没吃，许思思就是为了求我，让我将孩子交给她，才会舔我的鞋子的，你喜欢吗？你想不想看一看，你呵护在掌心的女人是如何像一条狗一样乞求我的？”
“砰！”陈晓雅的脸颊上受了重重的一脚。
她感觉到自己的大牙都被踢掉了。
疼痛让她紧蹙眉头，“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会永远说下去。”
陈晓雅最后一句激怒卫忱的话没有得逞，她已被警察带走。
“想死？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生不如死。”卫忱嗓音里逼出阴冷的字眼。
几个乞丐吓得颤颤巍巍。
“将这些人一同带下去，共犯。”卫忱脸色虽然难看，但声音已趋于平静。
待得山上所有人都走了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抽走了力气一般，站在悬崖边上，望着深不见底的崖底，疼痛将他的心脏涨满。
“思思，思思！”怒吼的声音在山上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像似头狼的哀鸣声，声声泣耳。
若不是因为孩子哭得达过大声，卫忱也许会在山上站上一整天。
他最后望了悬崖一眼，晶莹的泪珠滚落而下，飘落进风中。
掉落到地上，“啪！”像似他的一颗心也同时死掉了一般。
卫忱一步一步抱着孩子下了山，将孩子交给早已请好的奶妈。
他将自己关在卧室里整整几天几夜，直到警察给他打电话，说陈晓雅已经将一切都认了，她已被判远期徒刑时，卫忱才走出了卧室的门。
整张脸憔悴得不像个高高在上的总裁。
似乎几天的时间里，他就老上了十岁。
只是，那步伐依旧沉稳，管家上前，劝他：“少爷，孩子才失了妈妈，他现在依赖的人只有您了，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管家说着，将卫忱的刮胡刀递给他，“少爷，我相信少奶奶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出事的。”
卫忱淡淡地瞥了管家手中的刮胡刀一眼，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他接过了刮胡刀，刮过胡子的他，又回到了曾经的高冷总裁。
只是，他的脸上再也无当初的快乐。
“照顾好孩子，我去处理点事情。”卫忱终于说出了这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有多久没说过话了？管家想了想，至少一个月，他深怕少爷这样下去，会伤了自己的身体。
如今见他终于愿意说话，一颗心脏都开始活了起来。
“是，少爷放心，我和奶妈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小少爷。”
管家的承诺对于卫忱来说自然是有用的，他走进婴儿房，靠近自己的儿子，在他的额上落下一个亲吻，“小宝，这个吻是替你妈妈吻的，你一定要记住你妈妈为了你吃过多少苦。”
小宝正睡得香甜，突然而来的吻让他动了动，下一秒又继续睡。
卫忱踏出了婴儿房，出了门，坐上车子，朝看守所走去。
他站在穿着一袭囚衣的陈晓雅面前，目光再无当初的如冰如刀，她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具死尸。
“知道为什么是判你远期徒刑，而不是死刑吗？”卫忱开口的声音充满了沙哑，陈晓雅听到他憔悴的声音，不自觉抬起头，看向他。
眸底还是充满了眷恋。
原来她还有机会再见他，真好！
卫忱转过身，不再让陈晓雅有机会看到他的脸，“那几个乞丐你以为真的只是乞丐？他们都是艾滋病携带者。”
陈晓雅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她现在是怎样的，她已经无所谓了。
“我会让人给你送药，延缓你的死亡，因为，你还要好好地看着你如何生下一个携带艾滋病的孩子出来。”卫忱的这句话终于让陈晓雅崩溃。
她猛地抓着牢房的铁门，“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不，我不可能怀孕的，不可能。”
卫忱将一份报告重重地扔进牢中，陈晓雅接过，只见上面果然显示她已怀孕。
她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卫忱，你以为这种假的东西，我会相信吗？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任何话。”
卫忱冷冷地扫视着她：“你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就在牢中痛苦一辈子，每日被病痛折磨，每日被怀着孩子的痛苦折磨。每日在惊恐中受着折磨。”
“卫忱，你也就这么点本事了吗？你竟然不为许思思那个贱女人报仇，我至少是活着，可那个女人已尸骨无存了……”
卫忱的脚步声离去，陈晓雅受了狠狠地的巴掌。
“卫总的名字是你也配叫的？”那警察狠狠地在她的脸上连抽了几个耳光，才终于放了她。
陈晓雅含着腥甜，狼狈地倒在狭窄的空间中。
如今的她比一个月前的许思思还要狼狈不堪。
“艾滋……艾滋……孩子……孩子……”陈晓雅像是疯了一般，不断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狱卒将她当成疯子，一整天都没有给她吃饭，第二日的时候才给她吃了一碗稀饭。
他们不会让她死，会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而这一生，她都别想再有机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