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婉儿抬起头，看到可可的时候。她的脸色都变了。
可可却微笑着看着她。
“颜小姐，我来看你了。哦，应该说慕太太吧。”
可可把果篮放在了桌上。颜婉儿瞄了眼果篮。
“可可？”
“是我啊，我以为你不认识我呢。”
“以前我们见过。在乔阳的那个餐厅。那个餐厅叫什么来着？”
“沧海，曾经沧海的沧海。”可可替她说出来了，“我想你一定不记得了。那是他为了祭奠一份失去的爱情而特意开的一家餐厅。对了，现在这个餐厅我是老板，名字嘛，还是叫沧海。曾经沧海的沧海。”
“曾经沧海难为水。呵呵。那么谁是你的沧海。”
“你知道的。”可可倒是靠近了颜婉儿，“我要是说你老公你会生气吗？”
怎么可能不生气。颜婉儿的脸都黑了。
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强势霸道吗？看这个可可年纪这么小，怎么敢当着面就说这样的话。
可可的头歪了下，依然满脸笑意。
“好吧，开玩笑了。我对他是有好感，但我也知道。他有老婆。就是你。但是，你们也应该会离婚吧。”
“我们不会离婚？”
“是吗？都闹的满城风雨了。你们还不离婚，那外界的压力会很大啊。”
“压力？我们离婚了，压力就少了吗？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就会闭嘴吗？别做梦了。”颜婉儿冷笑了一声。
可可叹口气：“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好人总是会被人折腾的。当初他不就是因为要做好人荒废了好几年的时间吗？这点他和你说过吧。就是他和龙月的关系。”
“不用你管。”颜婉儿低着头，闷声说。
云竹染怕出事，一直病房门口张望，她想，如果没有事。那她就绝对不会出面。但现在看来，形势危急。这两个女人兴许会打起来。
“好了，可可，别再说什么了。”
可可眉头一动，笑了下：“云医生，我不会说什么的。我只是想为他说句话。他是个好人，可是好人不能这样被欺负。让我猜猜，你肯定会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即便证明不了，也会说可能是他的。就算实在不行，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他肯定会心软，说暂时不离婚了。是不是，云医生？”
这话让云竹染没法接啊。
看得出，可可相当了解慕乔阳。对慕乔阳的性格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做出这么准确的判断。
云竹染不说话，颜婉儿却说了。
“是啊，他答应我了。在我生下孩子之前，不说离婚。”
可可很不屑地笑了下：“意思是说，等你生了孩子，你就要离婚吗？我估计到了那个时候，你肯定又会想出理由来不离婚了。”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实话！”
颜婉儿恨得只咬牙：“我知道。你就是盼着我和他离婚，你好取而代之。呵呵。你是他的情人对不对，别以为他在你那里过了一夜，你就可以这样登堂入室了。你就是个小三！别忘了。我可是在娱乐圈里混的。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别以为我会怕你！”
这话说的太直接。可可的脸色也变了。
“你说我是小三？说他在我那里过了夜。你以为他和我睡了。好，呵呵，果然啊，你的人不干净，想法更不干净了。”
可可往回走了一步，对着云竹染说：“云医生，我们是老相识了。你相信我的人品吧。至少，相信我不会做这个问题上骗你们。”
“我……相信。”云竹染想了下，可可在这个问题上却是没理由骗人。
可可又转过身，盯住了颜婉儿的眼睛：“我告诉你，我和他清清白白。我只是为他出口气而已。我知道。他面对你这样的女人是无计可施的。被你软磨硬泡一顿，肯定会心软。我想告诉你，别以为他心软了，你的奸计究竟能得逞！白日做梦！”
可可走到桌旁，点了下她带来的果篮。
“果篮拿来了，你好好补补身子。不管你是怎么样的人，孩子是无辜的。兴许还真的是他的。但这也没什么。是他的就是他的。你好歹也是他的老婆。”
颜婉儿听着那最后一句话，你好歹也是他的老婆。
这简直就是在挑衅。
她一个劲地切齿冷笑：“看你的意思，你已经做好给我的孩子做后妈的准备了？”
“我可没有这么想。别把我想的那么肮脏。我如果想成为他的女人。三年就做了，就好像你那样。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四个字，可可加重了语气。
其实，可可是个旁观者。所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的就是这样。
慕乔阳和颜婉儿之所以会面，之后的交往，在可可看来，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唐突，那么凑巧，怎么想都是预先设计好了。就算当时可可没有想明白。这三年里，她的见识多了，也琢磨透了。
可可转身就走。
颜婉儿指着她的背影：“你回来！你会得逞的！你就是小三！”
可可不理她。无处发泄的颜婉儿一挥手，把那个果篮从桌上扫下去。
云竹染赶忙把她抱住。
“婉儿，你别生气，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颜婉儿已经气得发抖。
“太嚣张了。真的太嚣张了！就这样指着我的鼻子数落我。我——我——”
说实在的，相比可可，颜婉儿还真的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回去。毕竟理屈词穷的是她。
几个护士过来，云竹染让她们把颜婉儿看好，她则是快步走出去，追上了可可。
“可可，你等一下。”
跑了好一段路，云竹染感到有些气喘。感觉以前在急救科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激烈的跑过。
可可转过身，对云竹染说：“云医生，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云竹染弯着腰，喘了下气，然后抬起头，满脸正色地说道：“可可，今天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还有，你这样数落颜婉儿——你、你毕竟是个局外人。”
可可转过头，侧面对着云竹染，她的目光则穿过玻璃窗落到了外面的蔚蓝的天空中。
“云医生——或者，我叫你竹染姐姐。”
“算了，你还叫我云医生吧。”
云竹染心想，你这是要和我拉平辈分啊。说不定下面就要是说想做慕乔阳的老婆。还是和你保持距离为好。
可可笑着。
云竹染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女孩子喜欢笑。而且，她笑起来的样子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