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季惜还是一脸为难。
如果姐姐硬要问,她也断然没有不说的道理。但这毕竟涉及到慕桓江的身世,还是应该有他自己说才好。
“姐姐,我……”
“好了。”云竹染不想让妹妹为难,她抬手打住,“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以后也会知道。是不是?”
“嗯,是的,姐姐。”
云竹染看着慕桓江,眼神里有些不屑,丝毫没有掩饰:“我以前总觉得,慕桓江比他哥哥强得多,而且很善于控制感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慕桓江吐完了以后,感到一阵剧烈的天旋地转。再次趴在了桌子上。
云竹染和云季惜姐妹两个忙活了一阵,把现场收拾干净。云竹染擦擦头上的汗水,抱怨了一句:“我怎么真的就成为家庭主妇。”
她从小就没有想过会成为家庭主妇,而现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家庭主妇的范围内。
不管云季惜的嘴巴有多硬,她现在就是家庭主妇。
云竹染对云季惜身后感触地说:“以前啊,我总是想着我的事业,我想成为一个名医。可以治疗好许多疑难杂症,或者写的论文被《自然》《科学》杂志收录。我觉得那样才不虚此行。唉,现在看来,真是没希望了。自从结了婚……”
“姐”云季惜说,“其实,你可以家庭事业两边顾着啊。”
云竹染耸耸肩:“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家庭,事业,要是专心应付其中一间,那么另一间肯定就会被荒废,至少是荒废大部分。”
云竹染言之凿凿地说着。她在医院里看得太多了。许多女护士,女医生就是在结婚以后才辞掉工作的。对于某些女人来说,男人就是一切。可对于云季惜呢。男人——也就是慕擎天很重要。可那不代表她就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云季惜本想着云季惜出现,慕桓江看到这个自己暗恋的人,心情会舒缓一些。也不会再喝闷酒。昨晚回来以后,慕桓江就开始喝闷酒。他的酒量还好。只是好几瓶红酒灌下肚子,人就不可避免的醉了。
然而,慕桓江好像是在可以麻@醉自己。醒来后就立刻喝酒,直到喝醉,再次入睡。
云竹染有些火了。她盯着慕桓江吐槽了一句:“这没想到你还是个醉鬼。怎么这么丢人呢。幸好是在家里。”
今天被云季惜叫来,云竹染没有想太多。这也是她做事的一贯风格。
一旁有个玻璃樽,里面放着洗个澡都差不多够用的水。
云竹染发了狠,把玻璃瓶倒过来,里面的水全都落在慕桓江的头上。慕桓江打了个激灵。头脑里可清除蕲艾,他使劲挤了挤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是云竹染。在后面,还跟着云季惜。
“我、我这是怎么了?”慕桓江自言自语着。低头看看湿答答的衣服,还有满地的水。
云竹染把玻璃樽推到了一边,说:“慕桓江,你现在清醒一点了吗?”
“嗯。还好。”慕桓江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和。
“你到底为什么喝这么多酒?”云竹染单刀直入地问我。
“我……我不想说。”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苦衷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别忘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别再喝闷酒了。”
云竹染诚恳的说着。
“一家人……”慕桓江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的含义。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算了。我一个人会处理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分别二十多年的母亲忽然出现,这怎么不是大事呢。
慕桓江的酒劲下去的差不多了,却摆明就是不合作。
云竹染冷冷地哼了声,拉起妹妹云季惜。
“好吧,你不说是吧。那好。我就带着妹妹离开这里。我现在已经有些怀疑你的行为能力。”
这话半真半假,云竹染也没有把妹妹恨得从这里领走的意思。
谁料,慕桓江心里憋着一口气,他却完全当真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就把季惜带走吧。”
慕桓江竟然没有丝毫挽留的余地。
云竹染这也算是挖了一个坑然后自己就掉下去了。给了慕桓江一根竹竿,他却顺着甘蔗继续向上。既然话说开了。那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云竹染拉着云季惜就往外走。云季惜显得很不配合。
“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我们……”
云竹染忽然附在云季惜的耳边。
“别说话,我们先吓唬他一下。看她追不追你。”
云季惜不说话了。心怀忐忑地跟着云竹染一起离开房间,穿过了客厅,到了外面。
“姐,他怎么没追上来。”
“这、大概又是睡着了吧。是不是,姐姐?”
被问到这个问题。云竹染能说什么。她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怎么可能说得清里面的人在干什么。
又等了一会儿,慕桓江还是没有出来追他们。
云季惜更加焦躁,同时也感到十分失望:“我想,我还得去照顾他。毕竟……”
云季惜差点就把昨晚都是事情说出来。好在还是即使打住。
“好了。”云竹染说,“慕桓江是成年人了,他也不是榆木脑袋,他很聪明。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即便不知道,时间一长也会明白。季惜,你也别担心她。听擎天说,他以前去陪客人吃饭,有好几次喝多了。那时候都是单身一人,都没出过事。放心吧,没事的。”
听了这番话,云季惜才惴惴不安地点头。
她知道,这次慕桓江喝醉是特别的。不能一场历来推断。
两人又在门口停留了一阵,还是不见慕桓江出来。云季惜有些惊讶,赶忙就要往里跑。
云竹染则是拉住了她的手。
“好了。别管他了。跟我走。”
“去哪?”
“给你找个新住处啊。别让慕桓江拿住你的七寸,别让他以为,不住在这里,你就会无家可归。”
听了这些话,云季惜只有苦笑的份。
云竹染拉着云季惜一起上了出租车,正要开动,就看到慕桓江从别墅里,晃晃悠悠地跑出去,身上的西装也还没有穿上,半披在肩头。
云季惜欠了欠身,正想喊一声,让她知道。
可出租车却开了起来。
“姐姐,是慕先生,他……”
“好了。别提他了。”云竹染微笑着说,“我们先去兜风。我就是想让慕桓江着急一下。”
“姐姐。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怎么会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