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一声杀猪般惨叫,整个院子的人都被吵醒。
反应最快的是尚妙,只见她第一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倩儿也是一脸懵逼状态,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夫人随后走了出来,“怎么了?”
尚妙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
只听着,紧跟着就是嚎啕大哭的声音,“我的镯子!”
苏云溪这个时候扶了扶头上的发髻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哟,这是又怎么了?一天天的就不能太平些吗?”
尚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大家都太平!”
苏云溪换给他一个眼神,自顾自的走到了老夫人身边,“这声音像是公主的声音啊!”
老夫人一看周围原本还是四个人,此刻确实只有三个人,唯独缺个公主,面色大惊,“公主怎么了?”
三人钻进如钥公主的房间,只见如钥疯了一样的在地上摸索着,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傲娇与气势。
老夫人不禁疑惑,“公主,你这是找什么呢?”
如钥公主一见老夫人来了,眼睛上的俩门阀关不上了,眼泪不停的掉。
“祖母,父皇赏赐给我的镯子不见了。”
老夫人轻轻拂开衣袖,只见右手手腕上展现出翠绿,“你不是…”
如钥公主手上的镯子不是送给老夫人了吗?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疑惑。
如钥公主急的直跺脚,“不是这个,是另外一个!”
尚妙无奈,不明白公主外出礼佛为何还要带那么多首饰。
想着可能是皇家的排场,尚妙也就这么说服了自己,“公主,许是你放在什么地方忘记了,我们帮您一起找吧。”
哪知如钥根本不接受尚妙的好心,反而指着尚妙鼻子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昨日,我不就是说你几句,你还记起仇来,来报复我!”
这脏水泼的让人措不及防,尚妙苦笑,“公主说话要讲证据啊!”
“要什么证据,昨日定是你气急败坏,所以将我的镯子偷了去,我告诉你那可是父皇的赏赐,你有几个胆子,竟敢偷御赐之物!”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尚妙被压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如今如钥公主一口咬定就是自己拿了她的手镯,根本不给尚妙辩解的机会。
尚妙向老夫人投去求助的眼神,然而却被老夫人忽视掉了,看来昨日的事情老夫人是真的生气了。
此时尚妙孤立无援,显得尤为可怜,然而却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要落井下石。
“怪不得我说昨天半夜是谁鬼鬼祟祟的在公主的门外晃悠,当时我还以为是太困眼花了,原来那个人是你!”
苏云溪指着尚妙的鼻子捏造事实。
尚妙冷笑,他没想到,苏云溪编故事的本事竟也这么厉害。
苏云溪的话几乎是已经坐实了尚妙的罪名,如钥趴在老夫人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祖母,你可要为如钥做主!”
看着如钥浮夸的演技,尚妙笑了,看来这一次自己真的逃不掉了。
苏云溪则看戏般的瞅着自己,似乎在说这次看你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突兀的男声突然出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面前。
如钥突然转哭为笑,蹦蹦跳跳的凑了上去,“云延哥哥!”
云延则不懂声色的躲过她的手,礼貌的行礼,“见过公主。”
还不等如钥做出回应,云延便向老夫人走了过来,“祖母。”
老夫人微微颔首。
尚妙看了云延一眼,读不懂他眼里的意味,不知他这一次来是为了解救自己,还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见云延来了,如钥撒娇道,“云延哥哥,父皇赏赐给我的手镯被这个女人偷走了,你可要为如钥做主啊!”
虽说如钥是公主,可尚妙毕竟是云延的家人,如钥此时在云延面前指责他的家人,于情于理,云延都不可能帮他。
只见云延走到尚妙面前,“公主说的可都是真的?”
尚妙摇摇头,
云延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
苏云溪怕到手的鸽子又飞了,忙凑上前说道,“将军,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亲眼所见…”
云延伸出手示意她闭嘴,苏云溪只好悻悻退下。
云延转身看向如钥公主,“公主可能也看到了,刚才内人说并没有见过您的镯子,怕是公主弄错了。”
没想到云延突然这么护短,如钥公主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可是二夫人都看到了的!”
云延回头看向苏云溪,“哦?是吗?”
云延的眸光深不见底,苏云溪不禁有些怂,可还是机械的点了点头,
云延笑了,“那这可就好玩了。”
毕竟御赐之物丢失不是一件小事,云延打算好好的查一查。
很显然这里能被审问的就是苏云溪和尚妙。
云延选择先从苏云溪开始,“你说,你昨夜起夜的时候亲眼看到了姨娘在公主的房门口晃悠?”
苏云溪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呃!不!夜色太黑,我看不太清,可能也是别人。”
云延歪着头,做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别人?可看清了?”
苏云溪继续编胡话,“或许是倩儿也说不定。”
连着两天被拉下水,倩儿显得有些生气,“二夫人,说话凭良心,昨天夜里我一直在姨娘房里当差,怎么会出现在公主房门口,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大胆奴才!竟然敢跟主子这样说话!”
苏云溪把所有的气都撒到了倩儿身上,“将军,你看看,这就是姨娘教出来的奴才,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小小的奴婢就敢对主子指手画脚,那她的主子岂不是要登天?”
尚妙只觉得苏云溪太能扯,“二夫人一会儿说我去了公主的房间,一会儿又说倩儿去了,您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就在这里作证,我真的怀疑您是不是做了假证。”
苏云溪突然被识破有些罩不住,可还是避免露出破绽,“你别混淆视听,孰是孰非你自己清楚。”
“对啊,我自己清楚,清楚自己并没有见过如钥公主的镯子,反倒是你,二夫人,您真的很可疑。”
屎盆子突然扣了过来,苏云溪急忙想要躲开,“够了,你也别跟我在这儿争了,搜房间不就都知道了吗!”
尚妙浅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