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吵吵闹闹,很快便走上了山顶。
苏云溪在看到庙顶的那一刻,再也坚持不下去,跌坐在地上。
尚妙装模作样的走过去安慰道,“二夫人体质不佳就不该请求来这种地方,来也是遭罪,何苦呢?”
苏云溪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谁遭罪还不一定呢!你别得意的太早!”
尚妙懒得理她,转身去安顿老夫人了。
老夫人与这里的住持慧远大师很是熟络,慧远大师听说老夫人来了,特地安排了上好的客房。
尚妙找到老夫人的时候,他正在和慧远大师说话。
“祖母。”
尚妙轻声问候。
老夫人很是开心,眉眼间都含着笑,“妙妙,你来了!”
慧远大师听到老夫人对尚妙的称呼,不禁顿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原样了。
慧远大师乃是尚妙的师傅,尚妙的一身本事都是她教的,此时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尚妙见到师傅心情很是激动,可还是不动声色的强压了下去。
“妙妙,这是慧远大师,是这庙里的住持。”
“见过慧远大师。”
尚妙微微颔首。
慧远大师点点头,“姨娘可放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不便尽管提出来。”
尚妙盯着慧远大师的眸子,“师傅”两个字呼之欲出,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说。
慧远大师见尚妙的眸子很是熟悉,虽有疑问可也没多想,“姨娘有什么疑问吗?”
尚妙强忍着哭意,摇了摇头,“没有,多谢大师。”
慧远大师点点头,“内院还有些事要忙,先失陪了。”
“好!”
老夫人点点头,目送慧远大师离开。
尽管尚妙已经很努力的不让别人看出来,可还是被老夫人发现了。
“妙妙?可是有什么心事?”
老夫人拉着尚妙的手,一脸担忧。
尚妙摇摇头,“祖母,我很好。”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说出来,祖母为你做主。”
尚妙很是感激,为了不让老夫人太过担忧,只好搪塞道,“可能是刚离开家,有些想家了,不过没关系,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不是吗?”
老夫人点点头,可谁都知道老夫人一般每年礼佛都要在山上住半月之久。
苏云溪终于气喘吁吁的爬了过来,因着早上的事,老夫人对苏云溪仍然很恼火,此时又见她如此模样,不禁觉得做作。
“来不了就别来,来了又是这副模样!”
老夫人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子。
苏云溪气炸。累到瘫,只想赶紧休息。
见旁边有间客房,位置好还近,苏云溪就钻了进去,自顾自的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醒来已是黑夜降临之时,“二夫人该吃饭了。”
苏云溪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睡了一天确实饿了,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便走了出去。
因为人多,此刻太阳正下山,天气正舒爽,老夫人提议在院子里吃,此时院子里升起了一堆篝火,热闹非凡。
苏云溪喜欢凑热闹,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清醒了过来,“祖母,我们要在外面吃饭吗?”
老夫人点点头,“快坐下吧。”
苏云溪看到尚妙右手边的位置空着,便坐了过去。
山上毕竟是佛家重地,篝火并不似晚会那样过分热闹,可暖黄色的光现在每个人脸上,好像世界都温暖了。
苏云溪看起来心情大好,尚妙的声音却与这些温暖显得格格不入,“二夫人睡得了还舒服?”
苏云溪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既然二夫人喜欢那间屋子,那我就让给你好了,麻烦二夫人待会儿允许倩儿进去搬东西。”
尚妙的声音不大,刚刚够一桌子人能够听到的。
尚妙这一番话让大家觉得好像苏云溪平日里就是这样欺负她这个妾室。
面对众人的目光,苏云溪有些尴尬的笑了,“姨娘说什么呢,既然是你的房间,我让出来就是了。”
如钥公主则不客气的说,“想不到二夫人竟如此大度。”
苏云溪被这么一说,脸登时难看的要死,这话不就是说自己从来不大度的吗?
“公主误会了,刚爬上山的时候,我太疲乏,就就近选了一个屋子,并没有要跟任何人争得意思。”
苏云溪说罢狠狠瞪了一眼尚妙,这一次又是因为他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最重要的事公主还在场。
尚妙则满不在乎的说,“二夫人不必解释了,待会儿我就把东西搬出来就是了。”
话里话外都是正房欺负妾室的委屈。
老夫人本就偏袒尚妙,这个时候见尚妙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不禁开了口,“房子都是事先分好的,没有让不让争不争的问题。”
随机转头对苏云溪说,“云溪,你的房间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今日你借姨娘的房间睡的事也就算了,下次可不要再这样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苏云溪知道一碰到尚妙,自己准捞不着好处,这会儿也坦然地接受了,“孙媳明白。”
桌子下,一只脚却悄悄的去踩尚妙的脚。
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收拾她,暗地里也不能让她好过。老夫人对佛家很是净重,如果她反应过激,老夫人定会生气无疑。
尚妙哪里会不提防她,从苏云溪来的那一刻,她的神经就绷紧了。此时,见苏云溪身体绷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瞅准了她腿的位置,对着脚腕子就狠狠踩了上去。
“啊~”苏云溪疼的一生痛呼,脸都白了,恶狠狠的看向尚妙。
“怎么了?”老夫人不悦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我……没什么,孙媳有点冷,去添一件衣服。”尚妙的脚还在她脚腕子上,苏云溪却不敢说,她把脚伸到尚妙那边,根本无从解释。
只能胡乱找了个借口,脱身跑掉。
“一惊一乍!”老夫人不悦的嘟囔了一句。
处理好了这些事情,大家终于坐在一起和和善善的吃饭。
另一边,云延冷脸盯着管家,“你说什么?”
“老奴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云延攥紧了拳头,如今沈子淳躲到了解宏远那边,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一边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云延谁都不想伤害。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让我好好想想。”
生入死的兄弟,云延谁都不想伤害。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