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候,秦子琅没有看见夏亦安,只看见Amy在代替夏亦安的工作,虽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愉快得表情。
但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很清楚的感觉到,总裁现在似乎在生气,会议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很让人坐立不安。
整个会议下来,所有的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冬天是不是提前来了。
会议结束,秦子琅却看见林瑶还在办公室待着,趴在夏亦安的办公桌前,手中抓着她自己留在这里的那一本白皮封面的本子。似乎睡着了。
“小瑶。”秦子琅走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瑶睁开眼睛之后,有片刻的迷茫:“嗯?你们的会议结束了呀,你看看我,我都睡着了呢。”
“困了就回去。”秦子琅说。
林瑶摇摇头,笑的很满足,将视线放在手中的小本子上去:“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这一本小本子的,对不对?”
“你的心情随笔。”秦子琅当然知道,这是林瑶当初离开帝都的时候留给他的,她说,他若是心情不好了,就看看她的心情随笔,心里肯定可以放松不少的。
他看过,只看了半篇,就没有继续看下去了。之后,那个本子一直都在那个位置放着,直到夏亦安来,去碰了它。
秦子琅记得,自己之前是因为它而凶了她吧。
那是因为,夏亦安太不知道自保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东西,却随意碰触,她是他选的人,代表的是他,这些习惯,他务必要帮她纠正过来。
“我没有想到,你还留着。”林瑶抚摸着那一本子,一脸感动。
秦子琅没有说什么,只是站着,淡淡的看着林瑶。
片刻之后,Amy进来:“总裁,待会儿和市长的饭局,现在就要出发了。”
“啊?你要和市长吃饭啊,我还想和你去吃饭呢。”林瑶一听到秦子琅连吃饭时间都不是自己的,顿时失望的很。
“改天,我让一白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秦子琅一边交代,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去了。
林瑶根本就不想和一白一起回去,那个男人的嘴巴一直都很毒,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家伙。
一白虽然认识林瑶,却没有和她接触过太深,因此,即使是嘴巴毒,也是因为林瑶说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话,否则,他是懒得和人家说什么的。
“林小姐,走吧。”一白心里可怨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就沦为车夫了,做夏亦安的车夫也就算了,好歹,那是未来的总裁夫人,是他们的皇后,可现在做这个林瑶的车夫,这不是掉份的事,这是很掉份的事情好吧。
“我看见你的笑容,我就浑身不舒服,你这样的人,就是给人跑腿得命。”林瑶哼了一声,将气全部撒在了一白的身上去了。
“林小姐,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吗?”一白问道。
“不是你是谁,还有,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否则,我会让琅将你给开除了。”林瑶还以为,这个一白,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而已。
一白一听,笑了:“是吗,那我还就谢谢你了,让我可以脱离苦海,早登极乐。”
“哼,别表现的一副你不害怕的样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怕是怕得发抖了吧。”林瑶冷哼,她就是要在这个一白的身上找存在感,凭什么这个家伙陪夏亦安去试婚纱?他应该拒绝的。
林瑶虽然知道夏亦安嫁给秦子琅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一想到他们两个结婚的画面,林瑶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连带的,这个一白,她是越看越不顺眼。
“好吧,我真的好怕哦,我怕得要死了。”一白一边说,还夸张的扭曲着身子,一副娘娘腔的姿态。
林瑶这一下就更有话说了:“真是恶心,娘娘腔。”
“林小姐,你说的很对哦,我还是同性恋,我还有艾滋病哦,你怕不怕?不要告诉我你不怕,我看见你的脚在发抖,哦,现在是手了,不会吧,你现在是浑身都在发抖了。”一白可不是一个喜欢将委屈往肚子里吞的人,他也不懂得什么是十年再报,他就是喜欢当下得恩怨,当下解决。
“你,你混蛋。”且不管一白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确实吓到她了,而且,他还一个劲的嘲笑,这让林瑶愤怒异常。
一白故作伤心:“哎,你可不要不相信呢,我也是才接受得了,你都不知道,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终日以泪洗脸,要不是总裁看我可怜,让我继续在他的身边做事,我估计都已经死了。”
一白说着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他哭归哭,还不断的捶打方向盘,捶打就捶打吧,可是,这车子像是应和他的情绪一般,开始在马路上狂欢。
走的S形还是其一,让林瑶受不住的还是这速度越来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飞起来的一样。
“一白,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啊,你不要打扰我哭好不好,我心里难受,我想要哭。”一白似乎没有察觉到自己开的车子是越来越快的一样。
林瑶的脸色都变了,变得极为苍白,一副见鬼一样的神情看着前面,似乎这么看着,就算是一白的车子出现了事故,她也可以即使发现,及时纠正的一样。
“你给我开慢点。”林瑶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一白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大哭起来,完全像是忘记了自己在开车的事情一般。
“喂,你呀,先不要哭好不好,专心开车,喂,小心啊,前面有车啊。”林瑶因为害怕,声音开始变得尖锐。
不知道的人咋听到,还以为,这个女人这就是在尖叫呢。
一白的情绪‘终于’控制住了,抬起头,眼眶红红的,一下一下的抽泣,好不可怜。
当然,林瑶才不会在乎他是不是控制住了情绪,她只为一白恢复正常开车而松口气。
至少,她不需要陪着这个疯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