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听得很清楚,在之前两个人起了冲突之后,就一直很看不顺眼夏亦安,现在,她居然敢这样对老大嚷嚷,更让暗夜受不住,她不顾暗魂的阻挠,走到夏亦安的面前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一定要救你?是因为我们都叫你一声大嫂?”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
“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真的将自己当做是我们的大嫂,这样对我们老大说话,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我老大三番两次的救你,你早就死了。”暗夜实在是看不顺眼夏亦安,一直得到秦子琅的救助,却不懂得感恩。
都看不见老大的样子很累了,必须尽快得到休息,她倒好,自己休息好了,就吵着要去找她的院长爸爸。
谁知道她的院长爸爸是不是死了,难道还要让老大回去冒险吗。
难怪暗夜会生气,而暗魂,在她说完之后,也沉默。很显然,他也是这么想的。
“暗夜。”秦子琅的声音突然响起,阴沉的可怕,至少,暗夜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老大……。”
“既然知道我是老大,而她是大嫂,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秦子琅问道。
“是的,我知道了。”暗夜急忙低着头,对秦子琅臣服,只是,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掩盖住脸上的不甘心,以及对夏亦安的厌恶。
暗魂看了一眼暗夜,急忙笑道:“呵呵,诸位,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们不觉得累,不觉得饿吗,我可是要饿死了,我们好不容易脱险了,难道接下来的时间,不是好好的休息,难道是要吵架吗?”
暗魂是在劝说,夏亦安听的清楚,却不认为自己应该开口说什么。
对暗夜,她是看得很清楚了,所谓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就是一个字也不会和她说了,省的浪费口舌,还讨不到一个好的。
身上湿哒哒的也确实是很不舒服,夏亦安要求在房间里面吃东西,顺便清洗一下自己,现在的她,已经可以自己走了,之前,确定是因为脱虚的太严重,所以才动弹不得的。
她决定,待会儿吃好了,喝足了之后,回去找院长爸爸。
之前,他们经过一家医院,夏亦安想要先去那里看看,在这次灾难里面受伤的人,估计就会送到医院里面接受治疗。
夏亦安觉得,院长爸爸若是出来了,也应该会在那里,第一,他没有交通工具,加上院长爸爸心地善良,肯定会想要照顾一下那些受伤的人,因此,应该会滞留在那里。
清洗完毕之后,夏亦安感觉到神清气爽,正好这个时候,食物也送上来了,她要的是最简单的食物,当然,也最适合填饱肚子的食物,炒饭。
这酒店算不上是什么高档的酒店,不过,炒饭做的很好吃,或许,也是她太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吃饭了,因此,没几口,就将一盘炒饭下了肚子。
吃饱喝足,她决定去找院长爸爸。
一开门,却见到秦子琅站在门口,他盯着她问道:“去哪?”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被人堵住了去路,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毕竟是被挡住了去路,能开心才怪呢。
“我问你,想去哪里?”
“我说了,我要去找我院长爸爸,你不要挡着我。”夏亦安以为,秦子琅是来阻止他的,一脸戒备。
“你走路去?”秦子琅问道。
“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打算走路过去?”秦子琅上下打量着她,所看到的是她穿着酒店的拖鞋,穿着睡衣的样子。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老太太的,加上还被弄上了不少的泥巴,根本就没再利用价值,她不介意穿这样的衣服,还要出去,这点让秦子琅很是诧异。
一个女人,不都是很讲究,不穿戴整齐是不愿意出门的吗?他所知道的是,若这一次的人是林瑶……
无法想象。
至少,眼前的这一幕是不会发生的,林瑶根本就不会想要穿着老太太的衣服,最后还要穿睡衣出去。
“我……”是啊,她想起来了,没有车子,没有钱,怎么过去啊?
“你可以求我。”秦子琅说道。
夏亦安咬牙:“你这个人,总是时不时的要来恶心我一把,你不恶心我不行吗?”
“我在帮你,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报答方式?”秦子琅问道。
“你这像是在帮我吗,你出了打落我就是嘲讽我,你居然说,你这是在帮我,你这是在给你自己找乐子吧。”夏亦安满脸讽刺。
“夏亦安,你到现在还学不会相信我,这点,让我很生气。”秦子琅说着,将一把钥匙丢到夏亦安的手中:“车钥匙,你开还是我开,事先声明,你若是接受我的帮助,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夏亦安知道,自己现在别无选择,除非自己身上有钱。
可惜没有,身无分文,一些零钱在自己的衣服里,而衣服还在山上,王大爷的屋子里,而她的大钞,则在包里,包在小果的房子里。
此刻的她,身无分文,叫不了计程车,眼前的车钥匙,是最后的希望。
“我开。”
也就是说,确定自己就是欠了人家的人情。
“很好,那么,还得方式,由我说了算。”秦子琅看着她说道:“答应,钥匙拿去,不答应,我立即就走。”
夏亦安看了一眼秦子琅,直接将钥匙给拿了,这就是交易成功。
两人上迅速来到停车场,上车,出去,一气呵成,速度很是快。等暗夜和暗魂追上来,已经追不上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了。
“你为什么要跟着来。”夏亦安将车子开的很快。
“你是我老婆,我为什么不跟着来。”
秦子琅回答的理所当然,不过,这话,却让夏亦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秦子琅。
“你……。”
“小心点开车,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不想死在你的手里。”秦子琅淡淡的说道。
话虽如此说的,实际上,他坐的很安逸,一点都不像是在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