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上班,那沈泽就陪着夏亦安待到了下午,吃过了午饭,这才将她送回到了家里。
夏亦安很累,身体还好,就是心里很累。
她更不知道,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秦子琅,屋子里烟雾弥漫,因为没有拉开窗帘,屋子里的光线不足,她甚至有些看不清楚秦子琅的脸色。
“知道回来了?”秦子琅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可怕,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冷到了极点,仿佛她是他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夏亦安知道她不是,他们还是夫妻,不,根本就不算是夫妻,她想到昨晚等了一晚上,结果什么都没有等到的失望感,她决定,不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
“我为什么不知道回来?”
看到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秦子琅的气更旺盛:“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原来,他看到了沈泽的车子,夏亦安完全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沈泽,不过,看到了又有什么所谓呢?他在乎吗?
“是啊,我朋友送我回来的,不可以吗?”夏亦安瞪着他,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两头斗兽,一个不合就会打起来。
“很好。”秦子琅笑了起来。
明明是在吵架,却可以笑起来,只不过这样的笑容实在是太让人感觉到可怕了。夏亦安的心底涌出一丝丝的恐惧,这种恐惧来至于如今的秦子琅的笑容,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然,她不会服输,尤其是,在自己的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之后,难道还要服输不成,这是不可以的。
“很好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生气吗,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上,你明明答应了我回来吃饭的,你没有回答,你没有回来我为什么不可以出去?”夏亦安是故意这么说的。
为的还是气秦子琅。
“夏亦安,你是在指责我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是什么东西?”秦子琅感觉到自己有些掌控不到夏亦安,这让他恼火。
他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是什么缘故,夏亦安,必须要听他的。
“我是什么东西?是,在你的眼里,我就只是东西吧,那我告诉你,你不将我当人看,自然有人将我当人看,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想继续做你的老婆,林瑶不是很想做吗,你也很爱她,你就给她这个机会,放过我吧。”说着,夏亦安的心里,顿时涌出一阵阵的难受。
“你说什么?”秦子琅的手握紧了拳头,极力在控制自己的怒火,他真的想直接一拳过去,让夏亦安不能再说忤逆他的话。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他是一个男人,不打女人。
“我说的话很清楚,我说我不要做你的妻子,你要让谁做就让谁做,我不稀罕。”
“看来,你也不想要福利院了。”
“是啊,你就只会拿福利院来威胁我,你可以收回去,我无所谓,你以为除了你,没有人会帮我了吗,我告诉你,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威胁别人的。”夏亦安这么说的时候,完全是没有底气的。
谁还有这个本事和秦子琅对抗,在她看来,几乎没有。
但是,已经在气头上的她,哪里还会愿意忍耐下去,她心中有一股气,想要发泄。
秦子琅闻言,不怒反笑:“夏亦安,我看你是攀上了沈家,以为我就会有所顾虑吗,你是我老婆,沈家的人就算再想做什么,他们都不敢,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得罪我,而你,胆子实在是不小。”
“秦子琅,你除了会威胁我,你还会如何?好,没有关系,我无所谓你是不是要对我如何,反正我就是一个贱命,我斗不过你,我认输可以吗,我求求你了可以吗,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夏亦安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其实不想哭的,根本就不想,可是这眼泪像是止不住的一样,不断的滑落下来。
“你想要离开?我不允许。”秦子琅的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愤怒掩盖了这一个感觉。
“是啊,你不允许,反正,我对你来说,就只是圈养的一个工具,对吗,你要让我往左,我是不可以往右的,我的洗好,我的心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也是,是我想多了,我还在想,你至少会在乎我那么一点点,哈哈,实在是太可笑了。”
秦子琅的脸色铁青:“你给我闭嘴,夏亦安,你是不是爱上了沈泽?”
夏亦安一听,笑的是更加大声了,那笑声中却隐藏着悲伤:“你觉得我爱上了沈泽吗,真是太好笑了呢,要是我可以爱上沈泽的话,我不知道会有多幸福,我告诉你,他也爱我呢,他的父母,将我当女儿一般的疼爱,你呢?好,我就是犯贱,爱我的人我不爱,不爱我的人我偏偏将他当做宝贝,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却一直都不愿意去接受,死到临头还觉得自己应该有点分量的。”
“夏亦安,你在发什么疯?”秦子琅抓住她的双肩。
夏亦安将手一挥,挣脱了他的钳制,不过因为力道太大,而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扶住沙发,就要摔倒了。
她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在秦子琅的面前,只不过是在做戏:“夏亦安,在我的面前做苦肉戏,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夏亦安笑了:“是吗,你觉得我是在做苦肉戏啊,那还真是难为你看了呢。”
“夏亦安,我没有太多的耐心和你说这些事情,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继续和沈泽来往,马上断了联系。”
“凭什么?秦子琅,你凭什么让我和他断了关系,我就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你不是也喜欢和林瑶待在一起吗,我什么时候和你抗议过,做人要公平一点,你自己没有办法给我的,自然有别人会给我。”夏亦安说完这些话就有些后悔。
因为秦子琅的脸色,实在是可怕到了极点。
“夏亦安,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的。”秦子琅说完,转身便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