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顶着老大的太阳穴,他动也不敢动。
“还有什么想说的?”
秦子琅淡然的站在那里,像是单纯的聊天一样,如果忽略掉手里的枪的话。
“没,没什么。”原本还嚣张到不行的老大,现在说话都支支吾吾的。
“秦总,放下这个,有话咱们好好说。”
老大的脑袋被顶住了,其他两个男人也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若只有秦子琅也就算了,可门外还一些训练有素的人站在那里,如果轻举妄动的话,指不准就全军覆没了。
“刚才给我打电话,不还威胁我未婚妻?”
秦子琅把枪拿的远了点,老大才松了口气,枪在手里打了个漂亮的旋转,重新的抵到他的脑袋上。
“不是我们,是徐老爷子指使我们来的。”
没等秦子琅动,这个老大已经率先的招认了,身体哆嗦的像是筛子一样。
“给他们点教训,直接丢回徐家。”秦子琅把枪收起来,对着门外的人说道。
门外的人进来,迅速的把那三个人给反捆起来带出去了。
“哪里受伤了?”秦子琅皱眉看着身边的女人,低声的问道。
夏亦安的秀眉一直拧着,刚才太慌忙,脚踝拧了都不知道。
“没事。”
她的话才落下,整个身体就被打横抱起来。
“我没事,自己走就行!”
夏亦安挣扎了几下,可是完全没什么用处。
“别乱动。”秦子琅的声音依然沉沉,大步稳稳的往前走。
车子开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达了医院。
这家私人医院是属于秦氏名下的,根本不需要排队,直接就到了私人的房间内。
进来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着格外的斯文,身上穿着白色大褂,看到秦子琅的瞬间,声音一下子提高了。
“上次我出去,是不是你跟我家老爷子告的状?”
“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林泽几乎要炸了,要不是看在两个人是哥们的份上,他早就上手直接揍他一顿了。
现在倒是好了,不光要在秦氏的医院内打工,还要还清原先欠下的巨款,银行卡都被家里的老爷子冻结了。
除了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工作,压根没别的选择。
“看病。”秦子琅压根没搭理他,冷淡的两个字从唇间吐出。
林泽才注意到这里多了个人,八卦的在他们之间扫描,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就是前段时间闹得很火的那个啊。”
“你还真弄出来了个未婚妻?你家老爷子也不说你什么?”
林泽格外的好奇,毕竟之前从未见到秦子琅身边能有什么女伴,现在不光是有异性了,直接就给升级成了未婚妻。
跨度大的,他都接受不了。
“看病。”
秦子琅仍然是刚才冷淡的表情,只不过吐出来的音调更加的沉冷了些。
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顺着脊梁骨往上窜。
林泽这才闭嘴,拿出药给夏亦安往脚踝上抹。
“啧,你这个性格和之前还是一个样,我还寻思你找不到对象呢,倒是没想到真有瞎的能看上你。”
“要我说啊,姑娘,咱趁着年轻,多挑挑,万一发现合适的都在后边呢。”
林泽还在说个不停,一个劲的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夏亦安的脚踝还在他手里,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全程尴尬的听着他叨叨。
“这个月工资减半。”冷飕飕的声音。
一下子卡断了林泽还想说的话。
他整个人愣住了,甚至眼睛都滑落下来了,都没工夫推上去,“什么?之前不还说看我干的不错,给涨工资吗?”
“这个月工资没了。”
秦子琅直接把夏亦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避开了林泽。
工资没了?
林泽整个人像是五雷轰顶,垂死挣扎,“为什么?”
“话多。”
冷淡的两个字从秦子琅的唇间蔓延。
这下子,彻底的让林泽闭嘴了。
继续说下去的话,指不准下个月以及下下月的工资都没了。
“还疼吗?”秦子琅公主抱,稳稳地抱着夏亦安,声音比方才缓和了很多。
脚踝比刚才好的多,只是夏亦安依然有些心慌,若不是秦子琅来的及时,怕她现在生死都不知。
“那些人?”夏亦安有些迟疑的开口,闭上眼睛,仍然还能想起刚才的事情。
“没事了。”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温淡而缓缓,“我让人处理了,这些你不用担心。”
他的话像是定心丸,让人一直悬着的心脏,瞬间的落了回去。
“我送你们回去吧。”林泽从屋子里出来,把白大褂脱了,只剩下了里面的休闲服,金丝眼镜都给摘掉了。
和刚才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现在看起来反倒是有一种纨绔子弟的感觉。
秦子琅只是扫了他一眼,甚至停留的时间都没超过三秒。
可林泽硬是凑上来了,毕竟这个时候不凑上去的话,指不准工资就真的没了,还清贷款的日子也是遥遥无期。
“不需要。”
对待自己这个好友,秦子琅的态度一向是这样。
林泽死皮赖脸的凑上去,笑嘻嘻的,露出小虎牙,“别这样啊,你要是结婚的话,我还得给你份子钱呢,看在这个份上,咱也不能僵了是不是?”
“份子钱?”
听到这句话,秦子琅才难得起了兴趣,顿住脚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林泽忙不迭的点头,“对啊对啊,就是份子钱,很多很多的钱。”
“你有钱?”秦子琅的一句反问,彻底的噎住了他。
在他开始深深的思考人生的时候,秦子琅径直的离开,连跟他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不用管他吗?”夏亦安仰头看着他,心底的某处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在发酵。
“不用。”
秦子琅的眉眼缓和了几分,对待她的耐心倒是不少。
“子琅!”
身后一阵娇叱,带着满满的恼怒。
徐念脚上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可跑起来的速度却是丝毫不影响。
挡在了他们的面前,眼睛通红,似乎还泛着泪花,“是不是你对我爸爸的合同动手的,为什么说好的几个人毁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