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忙?您说。”我道。
三婶垂下了眸子,“你能把你说的那个女秘书的地址给我吗?光伟这次好像来真的了,他已经很久没回去看我了,给爸的礼物是他提前准备好的,这几天他都没露面,我觉得有事情……小凡,你也是女人,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不见得有科学依据,但是……”
我的手搭上她的,“我懂,刚好我认识她,我给你。”
“谢谢你啊。”三婶感激地看着我,看得我都不想再利用她了。
可是,要是我心软,那我就真的找不到真相了,能让三婶知道她一直信赖的丈夫是什么人,应该也不算坏事吧。
高贺的大寿实在太热闹,上午来高家送礼的人太多了,光是礼物林林种种的,单独留下一个房间,礼物能把它填满。
中午所有人都去酒店,寿宴上有蛋糕,还有寿桃,来这儿的人都不是为了吃饭来的,但是我溜达了一上午,想吃蛋糕。
“阿韧,我想吃蛋糕。”我小声道,他看了眼我的腰,我立马补充一句,“我不会长胖的。”
他忽然笑了,“我怕你吃太撑,衣服会破。”
我脸一红,“那我吸着肚子。”
他缩了下下巴,起身去替我拿了一块,我很高兴,能吃上所有自己想吃的东西,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下午的时间是我们自己的,不过晚上还有一顿饭要吃,说起来还挺麻烦的。
刚吃完饭没多久,大家都在一边聊天,有人来找高韧敬酒,能挡的我就帮高韧挡了,他不能喝酒,喝到胃痛倒霉的是我,那些敬酒的又不来照顾。
“难受吗?”高韧扶着我去厕所。
我瞥了他一眼,“要不你试试。”
他不说话了,问女厕里面有没有人,没人应他扶我进去,我吐了一阵才稍微好点。
“你这样公然跑到女洗手间里来,不怕人家骂你色狼啊。”我笑着看他,眼神有种醉了之后的迷离。
他搂着我的腰,“醉虾还贫嘴。”
“我没醉,这点小酒最多让我走路有点不稳。”
高韧就这样扶着走路不稳的我开了房睡觉,很多客人也都醉了,酒店现在人满为患,可是这酒店有点不靠谱啊,我和高韧正要睡觉呢,隔壁竟然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我看了眼高韧,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体温更是蹭蹭往上涨。
“那个……我刚喝了酒,我还没到乱性那个程度呢,你别诱惑我犯罪啊。”我手脚并用把他往外推。
高韧的力气那是我能敌得过的,我又道,“没带换洗衣服呢。”
“我让玲姐送过来。”
“……”我又一次缴械投降。
好歹也是北城数一数二的酒店,这隔音做的也太差了,还有隔壁那女人也是,叫的那么大声,大中午的,也不怕别人瞎想啊,不过这也不用瞎想了,一想就想到了。
我和高韧一直睡到晚宴开始,高韧倒是体贴,让玲姐送了晚礼服和换洗内衣,让我不至于狼狈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我以为我换了身衣服已经足高调,没想到一进入宴会大厅才发现,大家不止换了衣服,还换了发型,而我的头发只是一个低低的马尾。
“我是不是太不隆重了?”我问高韧。
他抚了一下我的发,“就这样,很好。”
“那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我耸了耸肩,安静地待在他身边。
晚上相对于中午就没那么多事了,都很随性,有人弹琴,也有人跳舞,我和高韧比较闷,坐在一边该吃吃该喝喝,一下午的运动和休息我已经累了。
“叶凡。”
有人叫我,我扭头一看,是赵怡。
“妈。”她好像说等寿宴结束要找我来着。
赵怡看向高韧,“阿韧,来了那么多客人,都是你爷爷的老朋友,这时候不上去打招呼什么时候去,快去。”
高韧看着我,我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然后默推他道:“妈说得对,你去忙吧,我和妈坐会儿。”
高韧走了,赵怡自动坐到我旁边,“你赌技挺好。”
“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扯了扯嘴角,猜测着她的意图。
“这个时候就别跟我装傻了。”她看了我一眼,“我最近手气不好,输了不少钱。”
这消息我听易学东说过了,想让我帮她去赢钱?那就真的是去赌博了,我可不能随便答应她。
“……”我不接话。
她继续道,“你帮我赢钱,想赢走我我的钱一样把我的钱赢回来,我就承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什么鬼?我差点就笑了。
“妈,你这样做合适吗?”我扯着笑容问她,“我是不是你儿媳妇需要用钱来决定?”
赵怡不耐烦了,“我就问你愿不愿意。”
我委婉地拒绝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这种事真的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是我可以每次都保证赢钱,那我还工作干什么?之前去赢钱得了。”
“你帮我赌,是输还是赢都算我的。”
“赌是一门学问,你越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赢钱,就越是赢不到钱,就算是我去也一样。”
赵怡立马变了脸,冷哼一声道:“胡扯,你百般推脱就是不想帮我,很好,看来你也不在乎我承不承认你,那行,咱们走着瞧。”
我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跟小孩子要糖似的,要不到就要哭闹,“妈,我是认真在和你讲,不是有意推脱你。”
“别把话说的那么漂亮,我不是阿韧,不会上你的当受你的骗。”
我想说要是高韧的话才真的不会上当受骗好吗?
她让魏医生给我假信息,以为我不知道?我凭什么在遭受了她的白眼之后主动求和,那不是我的行事作风。
“我是真的为了你着想的,妈,你相信我,赌钱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别去了。”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说教道,还故意抬高了声音,因为……
爷爷就在旁边。
高贺的目光投向这边,我吓了一跳,“爷爷。”
赵怡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