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韧回来,我把新做的菜端给他尝尝,他多吃了半碗饭,我很高兴。
他吃完饭就要坐在电脑面前跟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开会,我就先去洗澡,脱完衣服的我站在镜子面前,整个人都傻了。
我昨晚真的没被虐待吗?那腰上一圈红红的是什么鬼?他拧的地方是在后腰,我的侧腰现在都是红的,好像天生的腰带似的。
我迅速洗完澡出去,高韧还在开会,我盘腿坐在床上等他开完会好算账。
他在进屋后五分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看什么?”
我腾一下从床上站起来,把腰上的衣服撩了一圈,指着自己的腰控诉道:“这就是你昨天给我揉的?”
他咳了一声,我怀疑是想笑,我都这样了,他还能笑得出来,心也真大。
他别开脸,“力道没把握好。”
我眯起眼,“你这是力道的问题吗,你是揉一块地方送一片?要不然以后我买房子也把你的美德发挥发挥,买一套一百平方的公寓,我送人一个空中花园?”
他站在床边看着我,他的头刚好到的胸,我也不怕他,叉着腰顺便踮起了脚。
这无赖他搞突袭,突然伸手在我腿上打了一下,我腿一软,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干什么?”我叫道。
他张开手,脸正好在我的胸前,“你对我的服务满意可以直说,不用这么热情,你的胸硌得我脸疼。”
什么玩意?且不说是他先打我我才扑过去的,就是最后那句我就不能忍。
他扶着他的肩膀站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我看的时候他也在看,我两眉一蹙,捂住胸就往后退,“流氓。”
他视线移到我脸上,一瞬间又移开,“实话实说。”
放屁,我虽然没什么CDE,最起码也是B了,努努力也许还能突破C的大关,什么叫硌得他脸疼?
明明我占上风的,又败在他手下了,我心情惆怅地准备睡觉。
过了十分钟,高韧穿着睡衣躺在我旁边,“你的要一张纸我已经给你了。”
我心里一咯噔,装睡……
他放过我了,我心里却堵得难受,是我不想跟他发生关系,是我想逃离他的身边,可他不碰我了,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叶凡,你是不是犯贱啊。
“要不然,我们人工受孕吧。”我提议道。
他仰躺着,我也是,我偏头看他的时候他眼睛是闭着的,“再说。”
我闭了嘴,翻个身抱紧我的小布偶。
这一夜,我满脑子都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许画,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高韧这样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就算她已去世多年,魅力却一点没减。
女人对专情的男人总是有莫名的好感,我一点都不讨厌高韧了,甚至开始欣赏他。
自从我搬到高韧这里住,关姐就很少跟我联系,偶尔的交集也只限于朋友圈,看她发朋友圈能看得出来,新工作做的还挺吃力的,不过她那样努力的人,应该能克服。
这两天,她突然约我出来吃饭,说要谢谢我那天帮她牵线。
一下班我就过去赴约,她看到我的腿好了很开心,“我还特地点了大骨头给你补补。”
“医生说要巩固的,毕竟骨头都裂过了。”我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关姐给我倒水,“那你待会多吃点,我也已经好久没好好吃饭了,干这一行实在是太辛苦了。”
我关切地问道:“是不是新办公室不适应?还是工作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所以难以接受?”
“都有。”她按着脖子晃了晃,还能听到骨头摩擦的响声,“不过相对于其他新人我已经算不错的了,我们易总真的很给面子,我去上班的时候,他亲自介绍的我,大家都以为我有易总这层关系,对我很照顾。”
我抿唇笑了笑,“他这个人外表酷了点,其实挺讲义气的。”
“能看得出来,不过……”关姐欲言又止。
我拧眉,“刚才还挺高兴的,怎么了?”
“有利有弊,也有不少人把我当关系户,给我穿小鞋。”关姐晃了晃杯子里的水,“我好歹也在职场混了快十年,他们动什么手脚我都知道,这点小麻烦对我来说不是麻烦。”
我若有所思得缩起下巴,“那就好。”
关姐看了我一眼,坐直了身体,“不说工作上的事了,说说你吧,我看新闻说叶姗和陈一杰蓄意谋害高总的未婚妻,你真的没事吧?”
“我跟你说过没事的啊,现在都看到了我活蹦乱跳的了还不放心……”
关姐比我大了几岁,思考问题比我成熟点、全面点,我把我和蒙琦的事情跟她说了,她让我多留个心眼看看。
“万一蒙琦跟叶姗有什么,那吃亏得一准是你,他是你的上司,想做点什么都很方便,一定要防着点知道吗?”
我认真地记下了关姐的话,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得做点什么防患于未然。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我在某宝上没看到合适的衣服,但是天又太冷,我只能自己出去逛逛,我平时坐公交只要过个马路就行,但是今天要去商场,得换个地方坐车,多走几步。
就在我快走到公交车站牌的时候,我看到了蒙琦上了叶姗的车,两人还在车里亲吻。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叶姗跟蒙琦?怎么可能?
我躲在一边看着他们的车扬长而去,他们走后,我立马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跟上去。
“师傅,对,就是前面那辆跑车,跟着他们。”
我倒要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