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究竟是谁拍了这些照片，他是怎么拍到这些照片的？”
肖凡一时之间没有收住自己的脾气。
语气十分重。
韩雨霏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现在在想办法……”
“你他妈地还要想什么办法，到底是谁？”
肖凡的暴躁，让韩雨霏心里怦怦直跳。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肖凡。
只能低着头。
“该死的，你说啊。”
肖凡抓起韩雨霏的胳膊吼了一句。
韩雨霏这会更不可能说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本来就觉得够丢脸了。
也觉得对不起肖凡。
这种事情，她又该怎么开口和肖凡说呢。
说不出口啊。
但是，肖凡想的却是，他们之间连这一点沟通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出了事韩雨霏便躲起来。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人。
“韩雨霏，你把我当什么？”
肖凡压低嗓音，沉闷地问了一句。
韩雨霏依旧没有说话。
她现在慌得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好，好的很。”
肖凡嗤笑了一声，一把扯过韩雨霏。
重新开了车门，然后把韩雨霏塞回了车里。
他把韩雨霏送回了所租的那个公寓。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连韩妈妈叫他，他都没有说话。
“雨霏，你对肖凡说什么了？”
说什么？
如果说了，那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关键就是韩雨霏什么都没有说。
这让肖凡十分地恼火。
他的女人，对他一点都不信任。
连唐苗苗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路上，肖凡一直踩油门，车子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依然觉得慢。
他打开车窗，外面的冷风嗖嗖地往车里灌着。
却依然消不掉肖凡心中的火气。
回了A市，肖凡直接开车去了酒吧。
在路上，他接到了肖妈妈的电话。
肖凡告诉肖妈妈，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肖妈妈多问他一句，“你找到雨霏了吗？”
肖凡只说，“还没有。车子在路上抛锚了，他晚上会住在旅店里。”
肖妈妈听他这么说，便没有多问了。
肖凡不想让肖妈妈担心，所以才撒了个谎。
一晚上泡在酒吧里，直到凌晨时分，醉醺醺的肖凡才从酒吧出来。
酒吧服务生帮他叫了代驾。
肖凡迷迷糊糊中说了住址。
结果，等他醒来，却发现自己在韩雨霏那儿。
这会已经下午三点钟了。
韩雨霏看到肖凡醒来，忙把水递了过去，“你喝点水。”
肖凡有些迷糊，使劲揉了揉太阳穴。
韩雨霏一直端着水等着他。
肖凡终于接了过来。
韩雨霏起身，想离开房间。
脚有些麻了。
她一直在床边坐着，看着肖凡。
肖凡心里有些动容，他本想关切一句，但是又忍住了。
韩雨霏倒是没有感觉到什么，她说，“你起来洗漱一下，我给你熬了醒酒汤。”
她这一句话说出来，肖凡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每次醒来的时候，韩雨霏都是这样守在他身边。
说着同样的话。
只是，如今的韩雨霏脸色十分不好。
神情也很憔悴。
肖凡起身，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便在餐桌上看到了一个白瓷碗，还有一个勺子。
里面是鱼头汤。
肖凡对醒酒汤还要挑口味。
喝了好几种后，选定了鱼头汤。
韩雨霏便常常给他做这个来喝。
肖凡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喝完了一碗。
肚子里空空如也。
这会，韩雨霏又从厨房端出来一碗白粥。
肖凡喝完后，身上舒服了很多。
他有些想笑，昨天晚上离开，今天却又出现在这里。
想来，他喝醉后，念叨的地址是韩雨霏这里的。
也难为代驾愿意开这么久把他送来。
“妈呢？”
肖凡醒来就没有看到韩妈妈了。
“去买菜了。”
很快又到晚上了，韩妈妈出去买点菜，招待肖凡。
本来是一家人，突然变得这么客气，真是不知道该怪谁。
韩雨霏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肖凡也坐了过去。
想掏手机，没有在衣兜里。
韩雨霏说，“你的手机在那儿充电。应该充满了。”
肖凡把手机拔下来，开机。
接到了好几条信息。
是公司的事情。
他现在不是总裁了，昨天那么任性，喝那么多久。
没有请假，算是旷工了。
虽然，他现在工作的地方是朋友开的公司，但是，终究不是自己的。
肖凡拨电话过去，跟朋友解释了一下。
“你把合同传过来，我现在就改。”
挂了电话后，肖凡又问韩雨霏，“这里电脑能用吗？”
韩雨霏摇头，“坏了。你很急吗？我去帮你借一台电脑。”
肖凡点头。
他确实有些急。
韩雨霏出门便去了隔壁。
隔壁大姐很热情，拿着电脑便过来了。
“我电脑有些麻烦，我过来好帮你看着点。”
大姐过来，看到肖凡在，眼睛瞬间就亮了，还很温柔地和肖凡打招呼，“你好。”
肖凡微微点头。
韩雨霏说，“是我老公要用，麻烦你了。”
大姐一听是肖凡，忙摇头，“不麻烦，不麻烦。不知道你要在哪里办公？”
“去卧室。”
大姐点头，笑着，一马当先地往卧室去了。
之后，便坐着不走了。
韩雨霏倒是坐在客厅里，依旧看着电视。
期间进去送了次水果，还倒了茶。
每次进去，都看到大姐有些花痴地盯着肖凡看。
而肖凡则全神贯注地敲字。
韩雨霏站在门口，也看着肖凡。
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的手。
一个月以来，韩雨霏虽然每天都会梦到肖凡，但是，时间越久，梦越不清晰。
在她脑海里，肖凡甚至模糊了。
现在，肖凡就在她面前，她却只能这么偷偷地看着。
她的手用力扒着门框，心里很是懊恼，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不想和肖凡疏远。
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被别人拍了那种照片，她就觉得无法面对肖凡。
除非这件事情解决掉。
不然，她心里终究有阴影。
韩雨霏默默松手，转身出去了。
没过多久，邻居大姐也跟着她出来了。
而且，很八卦地问韩雨霏，“你和你老公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