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拿着支票，摩挲着。
她早就看出来，肖凡已经准备离开了。
“再陪我坐一会吧。”
肖凡闻言，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王晴心里有些欣喜。
但是，肖凡却说，“家里有聚会，我还是先回去了。”
王晴没有起身。
肖凡独自离开了。
出门后，他去取车。
没想到背后突然窜出来一群人。
他一时不察，脑后被敲了一闷棍。
接着就人事不省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
脑后有些疼。
他坐起身来，摸了摸口袋。
手机还在。
看了一眼周围，应该是在一间卧室里。
又是谁？
肖凡有些烦躁，他拿起外套，去窗边看了一下，不远处就是海边。
这是海景别墅。
他往门边走去。
“肖凡。”
有人喊他。
肖凡回头，看到浴室的门开了。
王晴从里面走了出来。
裹着浴巾。
肖凡拧开门锁，发现拧不开。
“肖凡，你走不了。”
肖凡又看了看房间，只听王晴说，“别找了，这里只有你和我。”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
他王晴穿成这样，总不可能是被人绑来的。
而且，他的行踪王晴也是知道的。
“是我。”
王晴走到肖凡身边，笑了笑。
“如果不是这样，你是不会跟我到这里来的。”
肖凡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里。
王晴拉了拉他的胳膊。
肖凡却躲开了。
王晴放弃了。
只说，“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算是一见钟情。只是，你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了。如果你不结婚，我还可以和韩雨霏正当竞争。现在，不管我做什么，都要接受别人的谴责。可是我只是追求自己的爱情，我做错了什么？”
王晴自说自话。
肖凡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地回应。
王晴早就习惯了。
不仅是她说话没有回应，她做什么，肖凡都没有回应。
她转身往客厅走，边走边说，“你过来陪我坐一会。那个门半小时以后就会有人过来开的。这会，就算是我想出去，也出不去。”
王晴交代外面的人，把门锁上，然后离开。
半小时以后，再回来。
肖凡也坐在了沙发上。
“你的手机没电了。”
肖凡刚准备掏手机，王晴便说了这么一句。
“你也不用喊，这儿是我家的别墅，周围一般没有什么人。”
这一点肖凡是知道的。
“你不用担心，我就是一个女人，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王晴拿起桌上的苹果，和水果刀，慢悠悠地削着皮。
肖凡一直盯着那把刀。
王晴削完皮，又把苹果切成了小块，放在果盘里，推到了肖凡面前。
“你尝一尝，我最喜欢吃这种苹果了。很甜，很脆。”
肖凡摇头。
唐苗苗也不强求，拿着水果刀扎着苹果块，往嘴里送。
“还是那么甜。我以为心里苦，嘴里也会苦呢。”
王晴慢慢地说着。
语气平缓。
“你不要再为难你自己了。”
肖凡总算开口。
王晴听着嘴角翘了起来。
“我知道啊。可是，我就是放不下你。你说，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你会不会喜欢我？”
王晴的眼睛水雾蒙蒙，肖凡看着，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人生哪有什么如果。
已经一步一步走到现在了。
再推翻过去，是绝不可能的。
“我想知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先遇到我，你会不会喜欢我？”
王晴有些激动。
肖凡看着她手里的水果刀，心里十分不安。
“你先坐下，我想一想。”
王晴闻言，坐直了身子。
“你想。我等着。”
说完，又拿起水果刀来扎着苹果吃。
肖凡能想什么。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只是，他也有点不忍心看着王晴变成现在的样子。
只能先把她稳住。
“你想到了吗？”
十分钟过去了，肖凡都没有说话。
王晴有些忍不住了。
肖凡这才说，“我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很骄傲的人。你也一样。”
王晴皱了皱眉头，“我们是一样的人，这样在一起不是更有共同话题吗？”
肖凡摇头，“你没有真正经历过感情，不懂。两个人在一起有一个人是需要软一些的。我和韩雨霏在一起，她迁就我多。不跟我硬碰硬。”
“我也可以软。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软。”
“我们不会有机会试了。我有我的生活，有妻子，有儿女。而你，你的人生也刚刚才开始。”
“对啊，没哟机会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连一次机会都没有。我不要这样，我不要……”
肖凡眼看着王晴拿着水果刀划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他立即伸手直接握住了刀口。
两个人的血一起涌出来。
王晴看到肖凡忍痛的神情，眼泪涌了出来。
“你干嘛要管我，放开我。”
“别干傻事，你还有爸爸，还有弟弟。他们肯定很担心你。”
“他们，他们只会嫌我丢人。”
王鹏飞那天打电话把王晴叫了回去。
一进门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
“清醒一点，人家结婚了，你是准备当小三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
“你要还是我的女儿，就赶紧收手。不然，别怪我不认你。”
很多，很多。
王晴想不明白，她只是要追求一份爱情。
做错了什么。
她没有做错啊。
不过，今天，刘经理的无赖，倒是让王晴看明白一点。
或许，肖凡在面对她时，和她面对刘经理时，一样的反感吧。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肖凡摇头，“我不讨厌你。”
“对我没有感觉，是吗？”
肖凡没有想着回答她这个问题。
而是，用力掰住了王晴的胳膊。
终于把刀抢了下来。
然后，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口，翻箱倒柜找到剪刀，把床单剪了一个口子，撕下来一长条，绑在了王晴的手腕处。
血流的少了很多。
但是，王晴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了。
“你的伤口……”
肖凡听王晴说起来，也撕了一条，裹在了手上。
茶几上，地上好多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