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苗苗正要解释，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进了院子。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忙和电话那头的爸妈说道：“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今天先不聊了。你们来之前给我打电话。对了，爸，你别自己开车了，找个代驾。”
“好，知道了。”
唐苗苗挂了电话，陈旭冲她挥挥手，走了过来。
今天早上拜托陈旭的事情，看来是有眉目了。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块上，聊了起来。
“我去过那家超市了。监控画面里确实有你和韩小姐，能看出来，你们是从那家玩偶店里买了玩偶。”
“哼，这个无良的奸商。我一定要去告他！”
“你别急，走法律程序时间会脱很久，再说，他依然可以狡辩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中途掉了包。来陷害他。”
“他还会这么说？监控不算证据吗？”
“算，但不属于直接证据。除非，你有当场验货验出黑心棉的视频。这样，才能定他的罪。”
陈旭是律师，他说的，肯定是对的。
唐苗苗泄气地说道：“那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坑顾客？”
陈旭沉吟一会，说道：“你可以主动制造证据。”
唐苗苗惊讶道：“怎么制造？”
……
唐苗苗没回来吃饭，家里更冷清了。
小小和小夜也闷闷不乐。
昨天和那么多孩子一起吃饭，大家打打闹闹的。
今天就只有四个人坐在一起。
心里有了落差。
“我吃饱了。”
小夜吃完，便回房间去了。
小小碗里还剩好多。
“妈咪，我不想吃了。”
韩雨霏皱皱眉，哄道：“再吃点，不然下午该饿了。”
小小扁扁嘴，又拿起筷子来。
吃了几口。
“不能浪费。再说，你平时的饭量也不止这些啊。”
韩雨霏板起脸来。
小小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咪，你一点都不凶。”
韩雨霏一下便破功了，“你这个鬼丫头，快吃吧。”
小小倒是挺听话，乖乖吃光了。
韩雨霏和韩妈妈慢条斯理地吃着。
“妈多吃点木耳。”
“嗯。”
“我想晚上去陪你爸爸。”
“好，我给叶阿姨打电话。”
“你就不用去了，孩子们还在呢，明天也得上班。”
“没事，孩子们有苗苗在呢。”
“她一个人能搞的定吗？”
“能啊，小小和小夜挺乖的。”
“妈咪，你又夸我了。”
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韩雨霏的身后。
把她吓了一跳。
“是是是，夸你了。你最乖了。”
“谢谢妈咪。”
小小笑嘻嘻地跑开了。
“我也吃饱了。”
韩雨霏拿着碗筷去厨房。
田大姐一早就吃完，到了厨房。
她在炖鸡肉。
“好香啊。里面放了什么？”
韩雨霏对食材料理，总是特别有兴趣。
田大姐今天买了一只大公鸡。
买的时候，商贩给杀好的。
很新鲜。
“就是八角，花椒，香叶，桂皮。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我加了一些啤酒。”
“啤酒？”
“是啊，这是我婆婆教我的。啤酒去腥提鲜，炖鸡肉放一些进去，肉质也会更加鲜嫩。”
“原来是这样。受教了。”
韩雨霏离开了厨房，进了孩子们的房间。
他们正坐在床上，两人中间放着玻璃瓶。
瓶子里，是昨天捉回来的蝴蝶。
蝴蝶蔫蔫的，身上的颜色都没有昨天那么鲜亮了。
韩雨霏上网查过，蝴蝶只能吸食花蜜。
所以，昨晚她和两个孩子跑到路边，摘了好多花回来。
都是那种地上的小野花。
街上的用来装点，美化城市的那些花，韩雨霏是不会动的。
摘那些，太没有公德心了。
她也不想带坏孩子们。
虽然蝴蝶没死，但是，他们好像不喜欢韩雨霏他们找的花儿。
“妈咪，蝴蝶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家？”
“他们不喜欢的，是这个玻璃杯吧。”
“那我们换一个玻璃杯。”
小小很天真地说着。
韩雨霏笑笑，“蝴蝶想要的家，不是玻璃杯。”
“他们想要什么样的家，我们来给他们建。”
“他们喜欢大自然，自由自在的。”
“哦，可是，我舍不得让他们飞走。飞走，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小小把玻璃杯拿起来，抱在了自己怀里。
生怕别人跟她抢。
小夜突然开口，“他们这样，会死的。”
小小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韩雨霏摸了摸小小的头，“让他们飞走吧，去找真正的家。”
小小犹豫了好半天，才同意。
她抱着玻璃瓶，和蝴蝶说了很多道别的话。
“蝴蝶，虽然咱们只认识了两天，但是，我已经把你当我的朋友了。妈咪和哥哥都说，你会死。我不想让你死，所以，等会，你就走吧。要是，你想我了，记得回来看我。”
这些话听起来特别的傻，但是没有人会嘲笑她。
因为，这都是小小最真挚的感情。
出门后，小小把罩在玻璃瓶上的网揭掉。
但是，蝴蝶却不动。
“快飞啊，去找你的家。”
小小蹲在地上，又和蝴蝶说起话来。
小夜也蹲下来。
不过，他很直接地把瓶子倒了过来。
蝴蝶被里面的花带着，掉在了地上。
依然不飞。
被人养了两天，可能是忘了自己还会飞了吧。
韩雨霏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冲着蝴蝶吹气。
巧的是，来了一阵风。
蝴蝶被风这么一吹，终于舞动起翅膀来。
“太好了，蝴蝶飞了。”
小小激动起来。
小夜则把地上的花都扔进了草丛里。
抱着玻璃杯，看着蝴蝶。
过了很久，他对韩雨霏说道：“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养小动物了。”
韩雨霏猜想，小夜是不想看到小动物死在他的面前吧。
这个孩子，心很善良。
韩雨霏很骄傲。
母子三人迎风站了半天，还是韩妈妈喊他们，才进了家门。
回去后，小小和小夜便睡觉去了。
韩雨霏躺在床上，发呆。
肖凡那边是半夜，她不能打电话。
她心里对肖凡的思念突然之间全涌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躺在他的床上，身边全都是他的味道吧。
韩雨霏翻了个身，把另一个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
假装自己是抱着肖凡。
“你也有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