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却不打算“放过”小夜。
她蹲在小夜身边，继续问，“上次是不是你说，不养小动物了？”
小夜点头。
“那，你算是食言了吗？”
小夜摇头。
“我说的是不养野外的动物。小乌龟本来就是被别人养着的。”
还学会狡辩了。
“乌龟本来也是野外的。是被人抓回来的。”
“我的小乌龟不是。老板说，是他养大的。”
小夜不断强调着。
“小夜，食言不要紧，但是，你不承认错误，就不对了。自己说过的话，随随便便就不算数了吗？”
小夜久久不说话。
韩雨霏也不催他。
“妈咪，我承认，是我说话不算数。可是，能不能别把小乌龟拿走。我都给他起名字了。”
小夜眼圈都红了起来。
韩雨霏摸摸他的头。
“他叫什么名字？”
“小尾巴。”
“真好听。”
韩雨霏说完，把小夜拉了起来。
小夜的眼神一直都在小尾巴身上。
韩雨霏沉声道；“做错就要接受惩罚。这样，妈咪就把小尾巴给你。”
小夜忙点头，“好。妈咪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昨天你换下来的小裤裤，自己洗干净。”
“好。我现在就去洗。”
小夜飞奔着跑向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又出来了。
“妈咪，我找不到。”
韩雨霏起身，跟着小夜进了卫生间。
把灯打开。
从脏衣篓里拿出小裤裤来。
“把那个小盆拿过来。”
小夜点头。
“那个蓝色的瓶子拿过来。”
“搓衣板拿过来。”
小夜都听韩雨霏的指挥。
“你看，这个水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咱们在盆里接小半盆冷水，接大半盆热水。这个瓶子里装着的，就是洗衣液。倒在小盖子上，一点点就好。洒在盆里。然后，把小裤裤泡进去。”
“洗衣服最好用热水。这样上面的脏东西才能洗掉。”
“嗯。我记住了。”
“现在，用搓衣板。把小裤裤揉几下。”
“嗯。”
小夜笨拙地揉着。
总是在同一个地方揉。
韩雨霏没有催他，让他自己来。
“也可以用手。”
“嗯。手比搓衣板好。”
小夜笑笑。
“这是小裤裤小，你能放在手里。要是换作其他的，就不行了。”
“嗯。”
五分钟后，小夜拿着洗好的小裤裤，跟着韩雨霏去了阳台。
韩雨霏搬来凳子。
让小夜站在凳子上，帮他夹好夹子。
“好了，挂上去吧。”
小夜听话地伸直胳膊，把衣架挂在了晾衣架上。
韩雨霏把他抱了下来。
小夜很高兴。
“妈咪，我现在可以养小尾巴了吗？”
韩雨霏点头。
“咱们都要当说话算数的人。记住了吗？”
小夜点头。
“还有，做错事，要主动承认错误。”
“嗯。我记住了。”
“好了，去吧。”
韩雨霏话音未落，小夜已经一溜烟地跑走了。
以后，家里又多了两个小小的成员。
韩雨霏原来还想养只小狗来着。
不过，总在新闻上，看到有狗狗会咬人。
咬到两个孩子就不好了。
而且，她得上班，也没有时间养。
交给韩妈妈，也是一个负担。
而且，肖凡说他对狗毛过敏。
虽然这个事情并没有得到证实。
但是养狗的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
乌龟？
她还没养过。
不知道好不好养。
韩雨霏最怕的，就是养死了。
宠物也有感情。
用心多少，最后的伤心便有多少。
这两个孩子肯定没想过这些。
算了，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了。
……
周家人今天都到了杜萧的公寓。
杜萧看着眼前蓬头垢面，不满红血丝的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替他可怜。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去赌博。
妻离子散了还要堵。
现在好了，家也没了。
杜萧都懒得教训他。
“你借了多少钱？几分利？房产证现在在哪儿？说实话，我不想听你绕圈子。”
“我借了十万，三分利。房产证在……高利贷那群人手中。”
周妈妈又气起来，急的打在周大哥的身上，“作孽啊你，把家产都败光了吧，你还不如去死呢，死了干净！”
周大哥就这么坐着，不躲也不闪。
“好了好了。我还没问完，你等会再打他。”
听杜萧这么说，周妈妈停手，恨恨地瞪了周大哥几眼。
杜萧接着问道：“你认识放高利贷的人吗？”
“以前不认识。我只知道，他们有个老大，叫刀疤李。”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刀疤李，刀疤李。
杜萧默念着。
“我想起来了。这就好办了。”
刀疤李，就是那个和徐佳有过交易的男人。
还派人想从徐佳父母手中偷画的那个人。
“他是A市人，是不是？”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大部分时间都在A市。”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三个，先跟我走吧。”
杜萧起身，拿起车钥匙。
“我带他们去帮里，你在家陪小洋。”
周璟雯点头。
上次，偷画的事情过后，刀疤李隐匿了一段时间。
杜萧都没查到他的踪影。
没想到，这小子跑到B市，放高利贷去了。
现在，估计又回了大本营了。
……
“师父，你看我打的怎么样？”
魏雨萱急着展示自己练习的结果。
廖菲菲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径直往更衣室去了。
魏雨萱一头雾水。
这是冲谁啊？
她撇撇嘴，自己练自己的。
几分钟后，廖菲菲换了训练服从更衣室出来。
还是没有理魏雨萱。
魏雨萱看着她，总感觉她身上有杀气。
果然，又有男人向她挑战。
无外乎被撂倒在地上。
而且，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唉，还是别惹她了。”
魏雨萱乖乖训练。不再分神。
时不时地能听到惨叫声，魏雨萱只能用力把这些屏蔽起来。
十一点半，王伟又带着赵明明过来了。
魏雨萱还没来得及和他们打招呼，就听廖菲菲冲王伟说，“师兄，咱们来切磋切磋。”
魏雨萱想提醒王伟，今天的廖菲菲杀气很重。
不过，她心里又有一个小声音，看看王伟被人打，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