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韩雪莹不知道肖兵所想。
韩雪莹一直追求的就是瘦。只有瘦，穿衣服才好看。
韩雪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穿漂亮衣服，要是她哪一天因为胖了，而穿不上限量版的美衣，那会要了韩雪莹的命的。
韩雪莹在肖兵面前，总是最放松的。
从十八岁开始，韩雪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素颜出现过，今天她破天荒地没有化妆，而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肖兵也是第一次见到不施粉黛的韩雪莹，他觉得韩雪莹现在这样更好看。
给人一种通透，明亮的感觉。
肖兵忍不住多看了韩雪莹几眼。
却被韩雪莹发现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韩雪莹往脸上摸了摸。
“糟了！”韩雪莹放下喝了一半的牛奶，匆匆跑回了房间。
竟然没化妆。真是太大意了。
韩雪莹拿出化妆镜，开始上妆。
“唉，都有黑眼圈了，得赶紧用遮瑕笔遮一遮了。最近老是在外面跑，毛孔都粗了。面膜也没做。真讨厌。”
韩雪莹一边观察自己脸部的皮肤，一边从包里把化妆品都拿了出来。
爽肤水没带，只好直接上营养面霜了。然后是隔离霜，
再来是修颜液，韩雪莹的肤色偏黄，所以她一直都用淡紫色的修颜液，这样看起来气色更加自然，健康。
粉底，韩雪莹选的是大地色系，这样妆画出来会显得脸上很透明，没有假的感觉。
平时，韩雪莹接下来会有十几道程序，但是今天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韩雪莹简单地化了底妆后，眼线，睫毛，随意化了化。
最重要的是眉毛，韩雪莹的眉毛颜色浅，眉形还不错。每次化妆，韩雪莹用在眉毛的时间最长。
她左描右画的，终于停下来，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唇红齿白，眸似秋波，眉毛弯弯，和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韩雪莹得意了好一阵子。
肖兵在外面已经把碗筷都洗完了，韩雪莹还没有出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八点了，他得去上班了。
肖兵走到韩雪莹的房间，举起手来，正要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韩雪莹精致美艳的脸盘出现在肖兵眼前。肖兵看的呆了呆。
韩雪莹很满意地看着呆住了肖兵。
这很好地说明了自己今天的妆容很成功。
她绕过肖兵，走到了客厅。看到肖兵已经整理好的公文包。
“肖兵，你要去上班了吗？”
韩雪莹的声音传过来，肖兵缓过神来。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嗯。”
肖兵直直注视着大变样的韩雪莹，心里感慨。
这样的韩雪莹虽然抓人眼球，但是也给人一种距离感。肖兵觉得自己和韩雪莹之间的距离更远了。
“韩小姐，你要出门吗？我得走了，要是你现在不想走，就先在我这里待着，哦，对了，这里还有一把钥匙，你先拿着。”
肖兵从一串钥匙中卸下了一把，递给了韩雪莹。
“不用了，我可能也不会再来你这里了。我和你一起走。正好送你去上班。”
肖兵的手僵在空中。
他默默收回钥匙，装在了兜里。走到门口等着收拾东西的韩雪莹。
韩雪莹拿着包看了一眼肖兵的房间，这才和肖兵一起下楼。
韩雪莹没看到，在房间的角落里，她的那件睡衣静静地在地上躺着。
……
韩雨霏的粥差不多熬好了。
她给肖凡盛了一碗，端到了客厅。看到肖凡睡得正香。脸色也好了点。
感冒药中一般都有轻微的镇定作用，肖凡本来在装睡，只是抵挡不住困意，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韩雨霏没有立刻叫醒肖凡，她用勺子轻轻搅动白粥，等粥不烫嘴的时候，这才叫醒了肖凡。
肖凡虽然病了，胃口却很好，他一连喝了两碗。
吃饱了，精神也好多了。
因为他俩一会还得去警察局，肖凡也就不装虚弱了。
他是有点感冒，但是没有到晕倒的地步。他只是不想面对冷漠的韩雨霏。
韩雨霏看到肖凡生病后，又对他温柔起来，肖凡心里想着：“要是她一直这么温柔，我宁愿一直病着。”
只是肖凡也知道这不现实。
“雨霏，等你喝完，咱们就去警局吧。”
韩雨霏正小口地喝粥，肖凡突然说道。
她抬头疑惑地看着肖凡：“你身体没事了吗？我自己去叶可以的。”
肖凡站起身来，在韩雨霏面前走了几步，说道：“你看，我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韩雨霏没有拒绝。
到了警察局，徐佳，肖凡，韩雨霏都到了询问室里。
韩雨霏今天不止是来做笔录，说明他们是怎么发现徐佳，然后录了那段录像的，她还有事情想问徐佳。
徐佳把头发绑起来了，五官清晰的露出来。脸上没有带妆。想来里面也不允许化妆的。
徐佳以前一直都是大波浪侧分披发，半张脸都被遮起来的，很有风情。
这样看起来，徐佳变清秀柔和了，也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了。
她还对着韩雨霏笑了笑。看向韩雨霏的眼神也不像以前那样充满恨意了。
徐佳已经认罪了。她心里很平静。这辈子徐佳都将在监狱中度过了。
徐佳觉得自己昨天在监狱睡得比之前在任何地方都要安稳。她没有再做噩梦。也不会突然想起满身是血的叶晓绿还有王峰。
这样挺好的，她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画画了。
这些年，她的画技都生疏了。
韩雨霏看着这样锒铛入狱的徐佳，心里百感交集。
警察分别对徐佳，还有韩雨霏和肖凡查问了一些情况。
“警官，我能不能问徐佳几个问题？”韩雨霏和警察说话的时候，徐佳抬起头看着韩雨霏。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警官同意了。
“徐佳，这张照片是你寄给肖凡的吗？”韩雨霏拿出那张她和叶晓绿同框的照片给徐佳看。
徐仔细看着照片，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拍过这张照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