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全程都只当自己是个旁观者。
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以后的交集，全都是因为自己。
王晴答应了小姨，以后有机会就出来相聚。
之后，便回了肖氏集团。
肖凡带着小姨往公寓的方向驶去。
“凡凡，你爸爸的病好点了吗？”
肖凡垂了垂眼睑，“还是老样子。”
“唉，苦了你和姐姐了。”
这时的小姨才真的像个长辈的样子。
肖凡心中对小姨还是很感激的。
不过……
“凡凡，怎么兜兜转转，你还是和雨霏在一起了？”
“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肖凡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小姨撇了撇嘴，嘟囔道：“还是她的肚皮争气啊，不但能生，还很会生。”
快到公寓时，老远就看到肖妈妈和韩妈妈在门口等着了。
小姨很兴奋。
一下车，什么都来不及拿，跑到肖妈妈面前，紧紧抱住了她。
“姐，想死你了。”
肖妈妈轻笑一声，抚着妹妹的背，说道：“小茴，还像个孩子一样。”
“那是，我在姐姐面前永远都是小孩子啊。”
“好了好了。”
肖妈妈轻推了推妹妹。
小姨这才放开了肖妈妈。
“小茴，我给你介绍，这是雨霏的妈妈。”
“你好。”
小姨的问候很简单。
韩妈妈停住要伸出的手，点头，微笑，“你好。”
肖妈妈见到妹妹很开心，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异常。
然后，肖妈妈便领着小姨一起进了公寓。
而韩妈妈帮着肖凡把小姨的行李拿回了公寓。
“姐，凡凡真是出息，我听说A市这两年，房价涨的吓人。这房子肯定很贵，凡凡说买就买了。太厉害了。真是羡慕你。”
肖凡听着小姨这么说话，心里很不舒服。
一年多没见，怎么变得这么……虚伪市侩了。
只是，他没立场评判长辈的三观。
他也没有时间。
“妈，小姨，我公司还有事，得先走了。”
肖凡走后，公寓里就剩下了肖妈妈，小姨，还有韩妈妈。
小姨和肖妈妈一直在叙姐妹情。
韩妈妈虽然并不想插话，只是，坐在旁边难免尴尬。
所以，她便提议道：“大姐，小茴，我去超市一趟。你们先聊着。”
“亲家，我和你一起去。”
肖妈妈即刻站起来。
韩妈妈忙回道：“你陪小茴。我一个人去，又不远。很快就回来了。”
韩妈妈坚持，最后，也是她一个人出了门。
出门后，韩妈妈笑着，摇了摇头。
韩妈妈经历的事情多了，看人很准。
肖凡的这个小姨不喜欢自己。
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
走了几步后，韩妈妈又担心起来。
她喜不喜欢自己，韩妈妈倒是不在乎。
可是韩雨霏……
……
唐苗苗上厕所回来，王晴已经在工位上了。
怎么总是挑她上厕所的时候出出进进的。
又不能直接过去问，“嘿，你刚刚和肖凡去哪里了？”
唐苗苗焦灼地坐立不安着。
几分钟后，肖凡也回来了。
路过王晴，便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随后，王晴便收拾了文件，追随上了肖凡的脚步。
唐苗苗看着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的两人。
“这交集真够多的。孤男寡女在一间办公室里，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她拿起桌上的文件，想进去。
又想起王晴之前特意“交代”过她，不能随便找肖凡谈公事。
于是，又坐下了。
“我凭什么要听她的啊。大不了就撕破脸！”
唐苗苗又气势汹汹地站了起来。
刚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开了。
唐苗苗忙闪到了右侧的墙边。
肖凡和王晴从门里出来了。
火急火燎地走了。
压根没有看到唐苗苗。
唐苗苗在后面，看到王晴手上，拿着文件夹。
然后下了个结论，“是去谈工作了。”
……
韩雨霏改完了稿子，有些无所事事。
便给肖凡拨了个电话。
不过，没有人接。
韩雨霏放下手机。
隔了一会，又拿起来，发了个信息。
几分钟后，都不见回信。
她有些烦躁，便把手机收了起来。
拿着相机出了编辑部。
随处取景，拍照，练习。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韩雨霏飞快地把相机放好，掏出手机来。
不是肖凡。
她失落地接了起来，“喂，阿风。”
“喂。这是怎么了，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不是因为我没来上班吧？我知道我魅力大，不过，你对我的崇拜也得适可而止。工作还是要认真完成的。”
韩雨霏就说了一句话，霍风接了这么多。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霍风倒是很自觉地又说道：“稿子改好了吧？”
“好了。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嗯。我说，你都不关心我为什么不来上班吗？”
韩雨霏无奈地回道：“听你中气十足，肯定不是生病。那就是你有私事要做。”
反正杂志社都是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拦你的。
霍风揶揄道：“哎呦，聪明起来了。”
“阿风，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就挂了。”
“你还没问我为什么不来上班呢？”
韩雨霏从善如流，“那你为什么不来上班呢？”
“今天是我们家老王生日。”
韩雨霏正色道：“那替我和叔叔说句生日快乐。”
“我替老王谢谢你了。好了，不打扰你了，挂了。”
韩雨霏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十五。
还得一会，才能下班。
她这个时候，就十分地羡慕霍风。
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不开心，就不来。
有事，不来。
她领着别人的一份工资，上司不在，也不好意思早退。
韩雨霏拿着相机，又一路晃回了办公室。
今天肖凡的小姨来了。
韩雨霏有些烦躁。
她本来是想问肖凡，该不该去买个礼物。
毕竟是长辈。
可是，肖凡既不回电话，也不回信息。
她又不清楚小姨的喜好。
再加上，知道小姨不喜欢自己。
一言一行都得谨慎。
不能让小姨有个更坏的印象。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韩雨霏只好上网，在搜索引擎上输入：送什么礼物能讨好男方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