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打好的照片，出了照相馆。
韩雨霏挽住了肖凡的胳膊，“我好紧张。”
“没事。走吧。”
肖凡知道韩雨霏紧张什么。
说实话，他也紧张。
但是更多的是激动。
从今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正式确定下来了。
在法律上，成了合法夫妻。
到了民政局门口，韩雨霏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挽着肖凡的胳膊走了进去。
他们先去领了号。
上面显示，排在前面的，有七对。
还算好。
两人找了空座位坐下。
韩雨霏环绕大厅，看了一遭。
男男女女们脸上都带着笑意。
能走到领证这一步，都是认定了对方是这一辈子的唯一吧。
韩雨霏回头想想自己和肖凡的过往。
忍不住紧紧挽住肖凡的胳膊。
肖凡拍拍韩雨霏的手，“还紧张？”
“没有，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想这个男的喝的醉醺醺的，还能救人，真的好厉害。”
“我救你？”
“嗯。我知道你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
韩雨霏把在酒吧门口发生的事情给肖凡讲了一遍。
肖凡恍然大悟，他就觉得韩雨霏跟踪他有些莫名其妙。
当时，他还一度以为韩雨霏就是个花痴呢。
心里十分拒绝。
要不是因为她厨艺不错，压根不会留她在家里。
吃人的嘴短。
肖凡勾了勾唇。
这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那些高喊着，只看脸的人，只是站在一边围观，欣赏。
真的让他们去和那个人相处，脸就不重要了。
最近有一个话题还挺火。
有趣的，但是颜值不高的男人，还有无趣的，颜值非常高的男人，二选一。
很多人都是调侃一翻，然后选了颜值高的人。
这只是一个回答，并没有落实到现实中。
大部分人都是想真心实意过日子的，那么谁更适合，就得相处过才能得知了。
“不领了，不领了。说好的买房子，为什么不买了？”
“你先坐下，这么多人呢？”
“怎么，现在知道丢人了？”
“那你说话不算数怎么不觉得丢人？”
韩雨霏和肖凡还有大厅里所有人都被不远处的一对男女吸引了视线。
“我们家没说不买房子，就是得缓个几天。”
“我不管，反正没有房子，这个证我不能领。”
大厅里人们都窃窃私语。
觉得这个女孩太强势。
男孩都说缓一缓再买了，还这么不依不饶。
“小美，你坐下，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父母双职工，家里独生子，有车有房。现在怎么全都变了，双职工？就是街上卖水果的，独生子？家里两个妹妹还在上学。有车？五菱荣光的面包车。房子？一家五口挤在八十平米的房子里。”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皱着眉头，拉着女孩的手，“小美，你先坐下。别人看笑话了。”
还真的挺能编的。
“我不坐，吴伟峰，你够可以的啊。骗了我这么久，到现在，你还想骗我。买房子，你他妈买的起吗？”
女孩甩开男孩的手，蹭蹭往前走。
男孩忙追了上来，把女孩拉到座位上。
刚好，两人正好坐在肖凡和韩雨霏后面。
“是我错了。我家里条件确实不好，我以前那么说就是怕你看不上我。”
“房子肯定要买的。我爸妈打算把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卖了，再贴点，咱们就能买一个一百平米的房子了。只是房子还没找到买主，这才耽搁了。”
这个男的也挺自私。卖父母的房子，给自己找安身立命的地方。
“吴伟峰，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这次女孩的声音不高昂了，语气中充满了悲哀。
“咱们认识两年了，我一直在等你说实话。这么久了，你就只当我是那么看重物质的女人是吗？”
“没有没有，你很好。”
“呵呵……这两年，我一直在攒钱，想和你一起在这个城市里站住脚跟。可是你呢，花钱大手大脚，从不为我们的将来打算。”
“我改。我马上就改。”
“你已经说了好多遍了。我不相信，也不敢信了。其实这次提出买房，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敢不敢把实话告诉我。你买不起就直接告诉我，咱们一起攒钱。可是你呢？”
小美声音哽咽起来。
“你还是选择骗我。还逼着你爸妈把房子卖了。他们没房子，去哪里住？你两个妹妹怎么办？你是家里的长子，工作也好几年了，非但没有减轻家里的负担，还要让家里人帮你扛买房这样的大事。”
“我错了，我会改的。”
“机会，我已经给了你。结果我也看到了。房子不用买，咱们……分手吧。”
“不，不能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同意，就这点不能同意。”
“阿峰，你怎么就是不明白。我的信任，你已经透支了。我不想和一个不讲信用的人再继续纠缠下去。咱们好聚好散。我往你银行卡打了一万块钱，你把欠同事的钱还了，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儿时，大家都回过味来。
是这个男孩做的太过分。
男孩怔怔地呆坐着。
女孩抽出手来，往民政局门外走。
韩雨霏替两人唏嘘。
看女孩对男孩做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男孩，他也许有做的好的方面。不然女孩也不会跟了他两年。
只不过，他确实不是过日子的人。
最重要的，是不孝顺。
这一点，已经让他的人品大打折扣。
“小美，你站住！”
男孩一声大吼，把大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重新把视线转到了他身上。
只见男孩飞快地跑出去。
女孩并没有听男孩的话站在原地，而是加快了脚步。
男孩见状，更加卖力地追上去。
离得远了，大家都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只是看到男孩不断地和女孩拉扯着。
女孩后来挣脱了男孩的束缚。
男孩没有再拉女孩，而是往大街上跑。
韩雨霏以为，这事情就结束了。
男孩想通了，放手了。
下一秒，男孩却跑到了马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