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霏和肖凡开车回到了公寓。
站在门口，肖凡却没有用钥匙开门。
而是摁响了门铃。
韩雨霏诧异地看着肖凡。
而肖凡神秘一笑，显然是不会告诉她原因的。
韩雨霏只好静静地等着。
大概几秒钟后，门开了。
一个小小的人儿窜到了韩雨霏的身上。
韩雨霏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这不是小小吗？已经四天都没见过她了。
小小抱着韩雨霏就不撒手，“妈妈，我好想你啊。呜呜呜……”
小小突然哭了起来。
韩雨霏紧张地抱起小小，换了鞋，往客厅走。
“小小，别哭啊，告诉妈妈，这是怎么了？”
小小抽泣着，抬起小脸来。
韩雨霏这才发现，小小的脸都晒黑了。
她仔细看着小小，都瘦了，下巴都尖起来了。
小小以前是小圆下巴，当然她不是天生是圆下巴的，应该是有点胖的缘故吧。
不过，小孩子就是要胖点好。
太瘦了，感觉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且胖胖的很可爱。
“哎呦，看看把我闺女委屈的，来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
韩雨霏坐在沙发上，把小小放到自己腿上。
肖凡跟着坐在母女两个身边。
下午他接到了外国同学，也就是智力开发中心的创办者安德鲁的电话。
安德鲁在电话中说到小小自从去了他那儿就闷闷不乐，饭也不好好吃，做什么都不好好配合。
今天中午，睡觉时，还偷偷跑到了大门口，想溜出去。
被保安发现了。
安德鲁觉得，小小是一点都不喜欢在智力中心，而且，也真的不适合待在那儿了。
所以，就打电话，让肖凡把小小接了回来。
小小回家后，不哭也不闹，就是眼巴巴地等着韩雨霏回家，一整个下午，不管是肖妈妈，还是韩妈妈，亦或是肖凡都没能逗她笑起来。
小小时不时地问一句，“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肖凡既心疼又心酸。
孩子们毕竟和韩雨霏相依为命了六年的时间。
在他们心中，韩雨霏比任何人都要重要。
在其他人面前还要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一见到韩雨霏，小小立刻就委屈地哭了。
肖凡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你。”小小说完，又扁起了嘴巴，眼睛里再次噙满了泪水。
韩雨霏心疼坏了，轻轻地给小小擦掉了眼泪。柔声安慰道：“小小不哭，现在不是见到妈妈了嘛，咱们不去了，以后就陪在妈妈身边。”
小小一听，非但没高兴起来，反倒哭的更凶了。
韩雨霏和肖凡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宝贝女儿。
终于在十分钟之后，小小停下了哭声。
她抽抽搭搭地说道：“妈……妈，我……饿了。”
韩雨霏立马说道：“想吃什么，妈妈现在就给你做。”
小小掰着手指说道：“小猪豆沙包，蛋皮烧麦，还有锅包肉，辣子鸡。”
“还有吗？”韩雨霏拉着小小的手问道。
小小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小小先去和奶奶还有外婆待一会好不好，妈妈和爸爸去买菜。”
小小点头，说道：“好。”
韩雨霏抱起小小来，对肖凡说道，“你先去开车吧，我把孩子送过去。”
肖凡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门。
然后各自忙活，几分钟后，韩雨霏坐在了车上，肖凡帮她系安全带时，韩雨霏突然想起来，“小夜呢？”
肖凡失笑，反射弧这么长，这都多长时间了，才想起儿子来了。
“小夜还在那儿。安德鲁说，小夜表现特别好。他要重点培养。”
听了肖凡的话，韩雨霏才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她笑着说道：“咱们儿子是不是特别棒？”
韩雨霏的这个“咱们”让肖凡特别的受用，“当然。”
“小夜也瘦了吗？”韩雨霏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担心的。
看到小小的样子，难免会联想到小夜。
“还好，只是黑了一点，没有瘦，好像壮了一些。”肖凡解释道。
韩雨霏点头，说道：“小夜应该是能坚持一个月的。”
她又希望小夜坚持，又不希望他坚持。
矛盾的很。
……
周璟雯穿着高跟鞋跑不了特别快，到了自动扶梯上也不敢停下脚步，“蹬蹬蹬”地往上跑。
到了地面，刚跑了两步，那两个男人就追上来了。
杜萧把周璟雯拉到身后，轻声说道：“交给我。”
周璟雯还没来得及说句“小心。”
杜萧就和两个男人扭打在了一起。
杜萧的动作潇洒而利落，那两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几分钟后，就落荒而逃了。
周璟雯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走近的杜萧，悬在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一直都紧张地关注着杜萧，杜萧脸上被挨了一拳，其他部位没有受伤。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抚在了杜萧的嘴角。
“疼吗？”周璟雯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抖的。
“不疼，这点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早就习惯了。”
周璟雯愣了一下，杜萧的意思是，他经常受伤？
难不成是经常见义勇为，所以常常挂彩吗？
而且，杜萧的身手很像是练过的。
周璟雯有些不明白杜萧在肖凡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杜萧看到周璟雯眼神中的疑惑，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他紧张起来，不知道该编个什么谎了。
果然，编了一个谎之后，就需要不断地说谎来圆那个谎。
还好周璟雯没有问，她只是收回手臂，说道：“你怎么会来？小洋呢？”
杜萧悄悄松了口气，说道：“我爸在家看着小洋呢。我去了家政中心，去找小时工了，刚好那个家政中心就在地铁站附近，所以，我就顺便来找你了，省得你再坐公交。”
周璟雯点头。
杜萧想起刚刚那两个男人，说道：“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周璟雯知道杜萧说的是地铁上那两个人，她淡淡地说道：“没有，一点小摩擦。而且，你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了。”
周璟雯还是这么坚强，杜萧感到深深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