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抬头问李宏宇：“这个叫王大海的人有没有抓住？”
施颜也把视线从账目转到了李宏宇身上。
李宏宇得意地说道：“就知道你们会问，我早就有准备。你说，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巧，我苦苦找了六年都没线索，破获了一个黑车组织却连带着找到了六年前的一个交通事故的线索。”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我还真找到了这个王大海。现在我来跟公安局那边联络，这个王大海被关在公安局呢。”
“你们稍等！”
李宏宇真的太兴奋了，不知不觉就说了些废话，肖凡和韩雨霏都能感觉到他情绪的高涨了，他们俩相视一笑。
韩雨霏笑过，就低下了头，肖凡对韩雨霏这些不断躲避自己的举动也毫无办法。他是真的拿韩雨霏没有办法了。
“喂，老郑啊，我有些话要问王大海，你帮我把画面转到他身上吧。”李宏宇开的是视频通话，而且是大屏幕的，一整片墙都是对方的影像。
韩雨霏觉得现在的警察，装备都好先进啊。
没多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穿着囚服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一脸的猥琐。隔着屏幕，韩雨霏都能感觉到那一双色咪咪的眼神在盯着她。
感觉到韩雨霏的不自在，肖凡把韩雨霏挡在了身后。
李宏宇拿着话筒问王大海：“王大海，问你一件六年前的事情，希望你老实回答！”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喇叭传出来。
“六年前？太远了，我不一定记得起来。”
李宏宇又说道：“我还没问你呢，问完，你仔细地想想。”
“好，你问吧！”
“六年前，大概是三月份，有一辆桑塔纳，车牌号是某A88O66。”
大屏幕上，王大海一脸的无语。他说道：“警官，我卖了那么多车，记得住车牌号就有鬼了？”
公安局那边有人警告王大海。“注意你的态度，好好回答问题。”
李宏宇这才继续说道：“我再提示你一下，这辆车是连车牌号一起卖出去的。据我所知，你们一般倒卖车时都不会连车牌的。”
王大海似乎是在回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道：“我好像是有点印象了，嘿嘿！不过，那位先生，你能不能让开，我要和你身后的小美人说话。”
施颜惊了一惊，这个王大海说的是她？
肖凡顿时火冒三丈。走到李宏宇旁边，对着话筒说道：“我觉得你是活够了！”
王大海却哈哈大笑：“我犯的罪多了，强奸，抢劫，本来就是死罪，我也没想过要活着。不过，你们要是想知道更多，就让小美人和我说话。”
这个王大海，就是个淫棍，死到临头，还这么好色。
韩雨霏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肖凡身边。
肖凡还是挡在韩雨霏身前，他对韩雨霏说道：“雨霏，你出去，他不说就别说，大不了我不查了。一辈子不知道真相。也无所谓。”
肖凡的话，让韩雨霏心里生出丝丝感动。原来肖凡心里也是有她的。
她轻轻握住肖凡拿话筒的手，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肖凡很想把韩雨霏拽出去，可是他不愿意再一次强迫韩雨霏了，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应该相信她。
王大海看着韩雨霏，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巨乳肥臀，可是自有另一番诱人的性感。尤其是锁骨，还有修长纤直的双腿。
他淫笑着说道：“你是什么星座的？”
肖凡死死盯住屏幕中的王大海，在他眼中，王大海已经是个死人了。要是他再敢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肖凡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肖凡的眼神凌厉，王大海的后背冷汗涔涔。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左右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个球！他索性回瞪一眼肖凡。
韩雨霏被问得莫名其妙，但她还是回答了王大海的问题。
“双子座。”
王大海又低着头思索一会儿，双子座，据说双子座的女人都比较紧致，要是能尝一尝滋味就好了。可惜，他现在只能望梅止渴了。
等他抬头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猥琐，眼神变得木然。
“你们说的那辆车，我有印象。”
韩雨霏急急地问道：“那麻烦你告诉我。”
肖凡和李宏宇也紧张地等着答案。
王大海缓缓开口，说道：“那天，底下的人刚刚把车偷回来，有一个女人就看上了那辆车。这个女人，虽然戴着墨镜看，但是身材凹凸有致，是个大美人。说话很傲慢。”
李宏宇办公室的三个人都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她说，她只是开一次，有车牌还好开出去。真是有钱，开一次买一辆车。我们后来都猜那个女人的来历。有人说她肯定是被包养了，不然身材那么火辣，又那么有钱。嘿嘿……”
王大海说的是六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A市的交通要道都没有摄像头，根本没办法追踪车辆的行踪。所以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丢失的车辆，难怪那个女人敢连车牌一起要。
现在能基本确定叶晓绿确实是被那个女人故意撞死的。只是那个女人是谁呢？
身材好，王大海的话中反复强调，那个女人身材好，又傲慢。
韩雨霏突然想到一个人。
她拿出手机百度出一个戴眼镜的女人的照片。
“王大海，你仔细看看，是不是这个女人？”
可能是手机屏幕太小了，王大海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清。公安局那边的人说了句：“稍等，我们放大屏幕。”
几秒钟后，王大海说道：“看着，是有点像，身高，体型都蛮像的。唉，要是她站在我面前，我只要一闻，就知道她是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女人。你们别不信，这是我阅女多年，练就的本领。”
王大海最终还是没有确认韩雨霏手中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六年前的女人。但是韩雨霏心中却有了一个大胆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