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肖兵没醒。
喝了那么多，估计睡到明天才会醒。
韩雪莹车门时，没看自己的样子。
妆早就花了，头发乱糟糟的，她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一进家门，韩有为就迎了上来。
韩雪莹满身的酒味，还一身的狼狈。
“雪莹，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
韩有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急着责问。
先了解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凤琴听到动静也从楼上下来。
“雪莹，你怎么了？”这样子，不会被人？
韩雪莹不打算回答两人的问题，她把鞋一扔，光着脚回了房间。
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花了的妆可以洗掉，身上的酒味也可以洗掉，但是，身上欢爱过的印记，却怎么都洗不掉。
每一个印记都提醒着韩雪莹，她错的多么离谱。
韩雪莹洗了足足一个小时。
出浴室时，叶凤琴在门口。
她直直略过叶凤琴，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叶凤琴在外面敲门，她也不理。
把窗帘拉上，被子一蒙，就开始睡觉。
起初，她睡不着。
中午发生的事情不断地重复。而且她的身体竟然还有反应，燥热感袭来，韩雪莹不得不下床开了窗户。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
一闭上眼睛，都是肖兵的脸，不管是中午疯狂的他，还是以前温柔的他，不断地交替。
韩雪莹烦躁地起来做操，做到累得不行了，倒在床上，这才睡着。
晚饭也没吃。
韩有为和叶凤琴都不知道她怎么了。
叫也不理，他们拿钥匙开门，进去时，韩雪莹睡得正香。
两人又退了出来。
“你说雪莹会不会出事了？”叶凤琴紧张地问韩有为。
“出事是肯定的，不过，看样子事情不大，还能睡着。”韩有为说出自己的想法，叶凤琴却依旧很担心。
然而，她担心也没用，一切都得等韩雪莹醒过来问过才能知道。
叶凤琴忧心忡忡地回了房间。
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快天亮了才勉强合了会眼。
没过多久，就自己把自己惊醒了。
连拖鞋都没穿，就奔到了门外。
这会天还没完全亮。韩雪莹还在房间。
叶凤琴索性不睡了，坐到客厅喝咖啡。
小芳醒来，打着哈欠出了卧室，到了客厅想给自己倒水喝，睁眼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她吓得杯子都掉了。
幸好是塑料杯。
“别一惊一乍的。是我。”
“琴姐？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啊？”小芳稳住心神，捡起杯子。
“我没睡。”叶凤琴悠悠地说道。
小芳知道叶凤琴担心韩雪莹。
“您别这么担心，雪莹肯定没事的。”小芳安慰着叶凤琴。
“我没事，你去准备早饭吧。对了做一点稀得粥，雪莹昨天喝酒了，胃肯定不舒服。”
叶凤琴交代完小芳，又喝了一口咖啡。
这会倒是一点都不困了。
没过一会，韩有为也起来了。
他拿走叶凤琴的咖啡。
“早上喝这个对胃不好。”
韩有为难得关心叶凤琴，而叶凤琴却没听进去。
两人坐着，相对无言。
一直到九点多，韩雪莹才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下一秒，心又跌入了谷底。
肖兵，怎么办？以后该怎么面对他？要不干脆别见了。老死不相往来。
反正他也没吃亏。
韩雪莹这么想着，心里却生出一丝的不舍。
她赶紧甩头。
“你疯了吧，韩雪莹。肖兵什么都没有，你绝不可以对他动感情！”
警告完自己，韩雪莹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她下床，出了卧室，在护栏那儿朝下望时，有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韩雪莹吓了一跳。
“你们干嘛？吓死我了！”
韩雪莹抚了抚胸口，下了楼。
叶凤琴立刻迎了上去。
“雪莹，你终于醒了啊，你想吃什么？小芳，你快去热饭。”
小芳应了一声，匆匆去了厨房。
韩雪莹一坐到餐桌旁，叶凤琴就追问道：“雪莹，你昨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韩雪莹已经决定把昨天的事情给忘了。
“那你怎么那么狼狈？”
“我去买灯遇到肖凡，肖凡不理我，我不开心就去找同学喝酒了，就这样！”
韩雪莹眼睛都不眨，一口气说完。
叶凤琴的心放了下来。
“你吓死妈妈了。妈妈以为你被别人……”
“被什么？”韩雪莹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妈妈去给你看看吃的。”叶凤琴失言，立马躲到了厨房。
韩雪莹这才明白。
只不过，不是她被别人怎么了，而是她把别人怎么了。
哎呀，又想起肖兵了。
韩雪莹，抱着头，就往餐桌上磕。
磕了一下，疼地“嘶嘶”直叫。
韩有为看着行为异常的韩雪莹，心里很担心。
……
肖兵真的睡到早上才醒来的。
他头痛欲裂。敲着额头坐起身来。
被子滑落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什么都没穿。
怎么回事？
肖兵抱着头，试着回想。
头疼应该是喝酒了。
那是和谁一起喝的？
韩雪莹，肖兵想起来了。
那韩雪莹去哪儿了？
肖兵四周找，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了内裤。
穿了件衣服，下了床，公寓里并没有韩雪莹的身影。
肖兵坐在上沙发上，沙发周围却全是酒味。
他找了个大塑料袋，把酒瓶全都装到一起。
沙发旁边还是冲天的酒味。
他猫着腰仔细闻了闻，确定是地毯。
他干脆把地毯放到了阳台，等有时间洗洗。
地毯拿出去后，房间里的酒味一下子就淡了很多。
肖兵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没穿衣服？
太热了，自己脱了？不太可能。
难道是？
肖兵愣住了，不是对雪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肖兵以为是他酒后乱性了。
……
肖凡一行人从游乐场回了公寓。
他专门雇了一个人，给他们一家拍照。
阳光很好，照片里每个人都很美好。
进了公寓，他们还在看照片，完全没注意到，杜萧醒了。
杜萧的头发还是像鸟窝一样。
他等着肖凡他们发现客厅里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你们回来了，洗洗手，准备吃饭。杜萧，醒酒汤在桌子上呢，你快喝。”
听到韩妈妈的话，四个人才抬头，看到了，幽怨的杜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