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湖拿过文件,发现那篇文件中都是诺曼方言,所以底下翻译的人才会说是什么生僻词汇。幸好她学过诺曼的一些方言,加上查查资料,一篇文件也就基本成形了。
这样高强度的作业让乔瑾湖没有心思再去思考任何事,就连手机震动都没有发现,
秘书室人来人往,并不是安静的地方,那点子嘈杂的声音立刻就被压了下去。
那篇文件翻译完已经到了下班时间,秘书室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乔瑾湖按按已经僵住的脖子,长舒了一口气,伸个懒腰起了身。
拿起包准备进电梯,眼神却不自觉地往白肆衾的办公室看去。他办公室的灯光已经开了,似乎是打算加班了。
乔瑾湖咬咬牙,哼了一声,转身进了电梯。嘴里还在不住地低声咒骂,那家伙害她一整天都在郁闷,他倒好,一个人惬意地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连午饭都有人为他送到桌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刮起了风,乔瑾湖走到站牌时只觉得浑身一颤,赶紧地拉紧了身上的外套。
已经错过了下班的高峰期,所以公交车已经只剩下最后一班,乔瑾湖站在站牌前许久都没有等到公交车。
伸出手臂看了一眼手表,乔瑾湖有些焦急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辆银灰色迈巴赫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落下。
白肆衾那张脸在车窗落下之际现在乔瑾湖面前,面部的线条僵硬而冷漠,缓缓吐出两个字,“上车!”
乔瑾湖看也不看他一眼,抬脚就要往边上走。
结果刚转身,坐在车上的白肆衾就打开车门走了出来,面色阴沉地追上她,一个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反手就要把她往后拉。
乔瑾湖惊住,随后立刻就开始挣扎,死活往后面赖。
“白肆衾你发什么疯,现在是下班时间!”
白肆衾恍若未闻,沉着一张脸打开后座车门,转身就将乔瑾湖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朝着前面的冷霖道:“开车!”
乔瑾湖这才发现,前面开车的竟然是冷霖,不是往常的小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乔瑾湖问。
白肆衾瞥了她一眼,有些嘲讽地道:“你以为我想带你去哪儿,只不过看你站在路边可怜,送你回家!”
乔瑾湖撇嘴,“你会有这么好心?!”
白肆衾抬了抬眼皮,有些疲惫地皱了皱眉,仿佛是懒得和她废话,转过头去靠在了车椅上。
乔瑾湖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过脸,看着外面流动的人群发呆,心里又把白肆衾这个变态骂了千百遍。
诡异的是,这冷霖就像是去过她家似的,熟门熟路地开过每一条街,就连路都是选的最近的那一条路。
乔瑾湖偷偷地瞥了冷霖一眼,想看看那个扑克脸到底长什么样,竟然可以这么厉害。
她刚刚抬头,旁边的白肆衾就立刻转过脸来,目光像寒剑一样刺向她。
乔瑾湖猛地收回视线,仿佛做坏事被抓了包。
白肆衾眉头一拧,脸色更加阴沉,冷哼一声,又转过脸去。
乔瑾湖嘴角抽抽,这家伙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突然走高冷傲娇路线了。
“喂!你该不会调查过我吧,为什么这么清楚我家的路?”乔瑾湖直接问前面的冷霖。
白肆衾嘲讽地一笑,默不作声,冷眼等着看她的笑话。
前面的冷霖就好像没有听到乔瑾湖的话,并不准备回答。
乔瑾湖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靠了回去,还真是主仆两个一个模样,高冷傲娇。
车子开过一个大幅度的拐弯,乔瑾湖毫无意识,以为冷霖会和所有司机一样减缓速度。谁知,冷霖竟然踩了油门,打算加速。
乔瑾湖在心里“靠”了一声,他这是打算在红绿灯前玩漂移啊。
“喂!啊……”
车子瞬间一个大的逆转,整个都向一边倒去。乔瑾湖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着白肆衾的方向倾,一个瞬间,毫无意外地靠在了白肆衾怀里。
突如其来的惊吓,乔瑾湖吓得拍拍胸口,无意识地靠在白肆衾的怀里缓缓。
只不过,手底下的温度好像有点高,还有,那逐渐抬头的柱状物体是个什么鬼!
乔瑾湖浑身都僵住,内心一群草泥马飞过,尴尬地闭上眼睛,连手都不敢再动一下。
前面的冷霖在后视镜里看到一切,嘴角划过一丝笑意,伸手,不动声色地拉下了格挡板。
啪嗒一身,格挡板被拉下的声音清晰可闻,不用想也知道是冷霖看到了后面的情况,所以才拉下了格挡板。
乔瑾湖咬唇,羞愧难当,后背是浑身的汗,和白肆衾两厢僵持。
“你还要抓住我多久?”白肆衾极力忍耐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乖乖到边上坐好!”
乔瑾湖猛地被推开,脑子一片晕乎。听到他这么说,登时脸红成了一只熟虾。死死咬牙,暗骂白肆衾装模作样,她刚才明明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还在她面前装。
白肆衾瞥到她撇嘴的动作,冷淡的脸上忽然爬上些许戏谑,转过头来,单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看乔瑾湖。
“女人,你该不会是在怪我推开你吧?”
呸!
乔瑾湖瞪他一眼,眼皮一翻就转过头去,继续装模作样地去看向窗外,然而红着的耳根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白肆衾嘴角越发微扬,正要开口去逗她,结果一串急促的铃声却在狭窄的空间响了起来。
是乔瑾湖的手机,来电显示——宝贝!
白肆衾的脸色顿时僵住,怒极地转过脸去。这才又将注意力转到事实上,这个女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想到这儿,他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突然就压下去不少,只剩下无边无尽的后悔。如果五年前自己没有在那一夜的清晨让她逃跑,是不是今天和她有孩子的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