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那些根本就不该出现在那里的玻璃瓶子,还有,为什么会有人抢先一步在殷家和警察的前面拿走了录像?为什么后面又寄了回来?”
“这些重重,都可以看得出,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着这一切。只是,唯一没有能够确定的是,那个背后谋划着这一切的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是针对宋家。”
她顿了顿,看着季宇森,脸上的神情认真。“季宇森,我苏浅浅不要做你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这件事情,我想要亲自调查清楚,我想要知道,这到底是谁想要害我?”
季宇森那双冷眸微微地眯起,居高临下的邪睨着苏浅浅。
能够将她进入警局的消息带到基地给他的人,那个人的身份本就不简单。更何况,那一卷录像他看过,明显的是被人动了手脚。
正是因为,宋阁的这件事情不简单,他才会不想要让她参与进来。
“乖,听话。”季宇森伸出手,指尖落在了她的面颊上,细细的磨挲着,“这件事情我会处理。”
苏浅浅的眸色沉了沉,嘴角抿紧,眼底里的温度冷了下去。她知道,季宇森说的这句话就意味着,他不允许她插手到这件事情之中。
她眸光流转,眼底里掠过了一抹意味难明的深意。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调查清楚。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她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夜,愈发的深了几分。
静谧的暗夜里,透不出一丝的声响,近乎透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一处院子里,男人整个人依靠在了那柔软的意大利沙发上,他伸出手,端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杯酒。抬手,他漫不经心地摇曳着手中的水晶酒杯。
暗夜里,那橘黄色的灯光映衬在了那晶莹剔透的酒杯之中,一抹致命的蛊惑层层地晕开。
他伸出手,将手中的酒杯凑到了嘴边,扬起头,轻抿了一口。
院子里,扬起了一阵阵轻微的声响。只见,脚步声隐去,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抬眼,朝着沙发上的男人望了过去,脚步一顿,转过身,整个人落坐在了对面的躺椅上。“你竟然还能够坐的住?”
那沙发上的男人抬眼,倾身向前,自顾地倒了一杯酒。他那一张清瘦的面容隐出了黑暗,脸上的面容透着几分孤傲和阴冷。
他开口,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等着吧,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上场。”
闻言,躺椅上的那名男人,伸出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杯酒。“眼下这可是难得牵制他的机会,要是错过了,可又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可不想要再等了。”
他已经等了那么多年,可并不想要再等下去。眼下,可是难得的一次扳倒季宇森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他们可又要等很长的一段时间。
“你放心,这一次,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男人伸出手,将手中的酒杯抬起,酒杯轻碰,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他勾了勾嘴角,那清瘦阴郁的面容上,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意。
扬起头,他将手中的酒杯凑到了嘴边一饮而尽。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磨挲着手中的杯沿,指尖怵地用力,砰地一声,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
季宇森……
这一出好戏,他可是等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次日。
清晨的阳光穿过了云层,懒懒地撒在了地面上,透着一丝的暖意,整个地面仿佛被笼罩在了一层浅浅淡淡的光圈之中。
风吹起了垂落在地面上的帘子,只见那诺大的床面上,一道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了被褥下。
苏浅浅皱了皱眉头,翻转着身子,手触及到一旁早已经冷下去的温度时,她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她撑着身子坐起,扫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季宇森的身影,她抿了抿唇,想起了昨晚他交代的那一番话,她眼底里顿时掠过了一抹自嘲的冷笑。
她是不是要识趣些?应该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安排,安分守己地呆在这里,做一只吃好喝好的金丝雀?
只可惜,她苏浅浅向来长得就不像是会安分守己的主。
换了一身衣服,苏浅浅迈开步子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在走到二楼的时,苏浅浅脚步顿了顿,抬眼,朝着前方望了过去。只见,两名佣人从一间房门里走了出来,在看到苏浅浅时,他们却直径地越过了苏浅浅,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苏浅浅视线朝着那两人望了过去,视线在她们手中的托盘上,顿住。只见那托盘里,摆放着一碗汤药和热毛巾。她的眉头微微地皱起,眼底里掠过了一抹疑惑。
她抬眼,朝着她们方才走出的那一间房间望了过去,脸上的神情若有所思。片刻,她脸上的神情隐了下去,抬脚,便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客厅里,一名身穿墨色唐装的中年夫人站起身,她朝着苏浅浅望了过去,那眼眸里,却难掩几分锐利。
“苏小姐,你醒了?我是这里管事的陈妈,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陈妈开口,摆了摆手,一旁的佣人便会意,转身朝着厨房里走了过去。“不过,苏小姐,这里是馨园,不同于星河湾。”
“二楼的房间,苏小姐若是没有季宇森的允许,是不能够擅自进入的。这也是馨园的规矩,希望苏小姐能够遵守,这样也不会让我为难。”
话音刚落,只见那两名佣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们将手中的菜肴一一地摆放在了餐桌上。
陈妈侧身,“季宇森交代了,苏小姐身子虚,所以陈妈便特地为了苏小姐熬制了滋补身子的八珍汤。”
苏浅浅迈开步子,走到了餐桌前坐下。她抬眼,眸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了陈妈的身上。眼前的陈妈,言行举止之间不卑不亢,眼底里的眸光锐利,行事更是雷厉风行,这样的人,怕是并不简单。
二楼?
方才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两名佣人从二楼的房间走出来,那两名佣人手里端着的是汤药和热毛巾,看那情形,应该是二楼的房间里住着什么人。
只是,到底住了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神神秘秘,不可告人的样子?
“陈妈,二楼的房间是住了什么人么?”
闻言,陈妈脸上的神情一紧,随即又恢复了一片沉静。“苏小姐只需要知道,不要擅自进入到二楼的房间就可以。”
“苏小姐如果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陈妈就先去忙了。”
“季宇森呢?”苏浅浅看着陈妈,慢条斯理地问道。
“季宇森一早就离开了馨园,只是交代了陈妈这段时间照顾好苏小姐,便没有再交代其他的事情了。”
“好,那没事了。”苏浅浅点了点头,伸出手,端起了跟前的八珍汤,试了试温度,慢条斯理地勺了一口送入了嘴里。
陈妈转过身,迈开步子朝着厨房里走了过去。
苏浅浅抬眼,朝着那陈妈的身影望了过去,眼前的这个陈妈,说话滴水不漏的样子,实在不简单。她环顾了一眼四周,整个馨园里,过分的安静,隐约透着几分诡异。
这里四处都有保镖巡视,戒备森严,每一处都透着古怪。
苏浅浅用过了早餐后,便起身,朝着院子里走了过去。她整个人走到了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她漫不经心地踢了踢脚边上的碎石,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在想着,宋阁的整个事情,到底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是冲着她来,还是冲着宋家?
孙小涵被偷袭,存有视频的手机被抢走,还有寄过来的录像带,这些都足够证明,这件事情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苏浅浅猛地回过神,抬眼,朝着那声响望了过去。
她站起身,朝着席煜走了过去。“怎么是你?季宇森呢?”
她打他的电话打不通,想要问他,也不知道宋阁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席煜看到了苏浅浅,脸上透不出一丝的神情,只是那眸子里,裹着一层冰冷的寒意,却隐约透出了一丝的不悦。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季宇森也不会招惹上现在的麻烦。
“季宇森有事需要回去一趟,这段时间,我会留在这里负责你的安全。”
“席煜,宋阁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季宇森会压下去,宋家和殷氏现在怕是也没有什么心思来找你麻烦。”席煜侧首,看着苏浅浅,开口道:“苏小姐,竟然没有本事收拾残局,就应该学会安分守己些,最好不要再给季宇森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现在帮着苏小姐收拾残局的人,是季宇森,不是苏家,更不是苏小姐你自己。”
“压下去?”苏浅浅皱了皱眉,“为什么是压下去?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有人想要故意陷害我,在背后动的手的手脚,为什么不查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的错,为什么不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