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银杏庭,名气可不小。她虽然是苏寒的女儿,但是让她来这里吃一顿饭,她肉疼,一顿饭,怕是已经抵得上一般人的三四个月工资了。
想到这,苏浅浅便迈开步子。朝着餐厅里缓慢艰难而走了过去。脚步上一阵阵传过来的疼痛,使得她心底里一遍遍地低咒着殷朗,今天要不是他,她也不会遭受现在这个罪。
殷朗看着苏浅浅那一道身影,不由得笑了笑。他那细长勾人的桃花眼含着一抹玩味,这才迈开步子,朝着苏浅浅走了过去。
餐厅里,苏浅浅嘴角抽了抽,好巧不巧,她的对面,正是季宇森。今天,季宇森没有穿那一身军绿色,看起来,还真是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季宇森对面的那男人感觉到季宇森的眸光朝着她这边望了过来,那男人好奇,便顺着季宇森的视线探了过来。
那男人在看到殷朗时,脸上的神情掠过了一抹了然。“原来是殷氏财团的太子爷,那女子怕是是这位太子爷的新欢,不过,季宇森难道认识?”
季宇森伸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一杯香槟凑到了嘴边。“何止认识,我跟她,应该说是很熟。”
苏浅浅抬眼,朝着季宇森睨了一眼。他们距离的位置并不远,两人之间的谈话,她自然听的清楚几分。
只是,她没有想到,季宇森却丝毫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不过,对于季宇森否认不否认,她并没有一丝的兴趣。
想到这,苏浅浅便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将盘子里切的上好牛排送入了嘴里。
殷朗伸出手,将已经切好的牛排换到了苏浅浅的盘子里。他伸出手,指尖落在了晶莹剔透的杯座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那殷红的酒液流转,在灯光下,折射着一抹令人窒息的潋滟。
“慢点吃。”说着,他便伸出手,指尖擦拭着苏浅浅嘴角上沾到的酱汁。他抬手,轻舔了一下指尖上的酱汁,那邪魅的俊脸上,更是透着几分妖冶。“不用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噗!”话音刚落,只见苏浅浅在看到他将指尖上的酱汁吃进去的时候,那原本喝进去的红酒便尽数的喷了出来。
“……”殷朗嘴角抽了抽,伸出手,拿过一趟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面颊上沾到的酒渍。
“殷少?”一旁的经理赶了过来,在看到殷朗满是狼狈不堪的样子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更是看着苏浅浅的眼神里,都布满了同情。
只是,苏浅浅却丝毫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她只是慢条斯理地从头到下的打量了一下殷朗,的确有些狼狈。
她这才似乎有了良心发现,伸出手,干净的纸巾递到了殷朗的跟前。“要不要去洗手间弄干净?”
殷朗看着苏浅浅那一张小脸,只见她精致的面容上,可是丝毫没有一丝的愧疚。这个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这家餐厅上面有房间,你跟我上去。”
闻言,苏浅浅原本刚有的一点良心发现瞬间消失殆尽。对于殷朗这种厚颜无耻的人,她就不该觉得有一丝的抱歉和同情。
收回手,她将一块牛排送入嘴里。“抱歉,我可对于投怀送抱这种东西不感兴趣。”
“你想要借此投怀送抱,怕是找错了人。要不,我帮你问问,谁愿意?”
她又不傻,要是上去了,还不被他给吃干抹净?
殷朗看着苏浅浅,自然知道,她是不愿意上去的。不过,让他继续穿着这么湿哒哒的衣服,也不可能。
“那我上去一会儿,你在这里等我。”殷朗站起身,朝着那经理叮嘱了几句,让那经理看着苏浅浅,便直径地朝着餐厅电梯走了过去。
银杏庭不仅仅只是一个餐厅,同样也是一个五星级的酒店。整栋楼,足足有五十九层之高。除了一二楼是银杏庭的餐厅之外,其他的都是银杏庭同属的酒店。
殷朗在银杏庭一直有固定的房间,位于顶层,那里一般都是整个A时顶端的商圈权贵才能够订得到的房间。
殷朗走后,苏浅浅整个大快朵颐,将盘子里的牛排吃个精光后,还横扫了一遍桌面上的点心。
“嗝—”苏浅浅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她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拿起桌面上的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等他?
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她长得有这么像听话的么?
苏浅浅站起身,刚要朝着餐厅外走过去。却在这时,她身子忽然一阵腾空。
“啊!”苏浅浅下意识的惊叫出声,那一句谁啊?还没有来得及溢出唇边,再看到季宇森那一张冰冷无情的面容时,她只能够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季宇森,这?”那经理赶了过来,在看到季宇森怀里的苏浅浅时,一下子凌乱了。这不是方才那个将酒喷到了殷少身上的小姐么?怎么这会儿,又在了季宇森的怀里?
虽然殷少让他帮看着这个女人,但是季宇森他可不敢拦。
季宇森只是冷冷地睨了一眼那经理,便让那经理连忙吓得退到了一边。他直径地越过了经理,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那经理呆站在原地,喉间僵硬地滚动了下,弱弱地说了一句,“殷少,不是我不帮你看着,实在是,对方太强大了,那可是季宇森。”
他又不是活腻了。
季宇森将苏浅浅放到了座椅上,绕过车头,坐进了车子里。他侧首,看了一眼正在慢条斯理地系上安全带的苏浅浅,脚踩油门,整个车子便猛地冲了出去。
两个小时后,凉州市。
苏浅浅抬眼,眸光透过车窗,朝着前方的酒店望了过去。“这就是你说的,要带我来散心的地方?”
“不是说,三天后再出去么?”
季宇森的指尖在方向盘上似有似无的轻敲,他侧首,那一张妖孽般的俊脸半隐在了黑暗之中。“怎么,这就是你不想要出来散心的原因?”
那低沉的嗓音里,隐约藏着几分令人不安的危险气息。
“不是。”苏浅浅开口,“我不想要出来散心,一是因为我如今这个样子,连走路都是问题,更别说是去哪了。第二,宋阁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你不是我,你当然不懂我的心情。”
“季宇森,你从来不知道,我在乎的不是你是不是护我周全,我在乎的,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我。”
“我是无辜的,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害死宋阁的人,并不重要。”
季宇森皱了皱眉,对他而言,苏浅浅是不是害死宋阁的人,的确不重要。因为他知道,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苏浅浅,你别告诉我,因为宋阁,你忽然跟那殷朗心心相惜了?”
苏浅浅抿了抿唇,只觉得眼前的季宇森根本就不可理喻。她冷笑出声,“季宇森,说到底,你不过是因为殷朗今天让你没了面子,所以你才恼羞成怒。你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我苏浅浅。”
“不过,你跟我连最起码得感情都没有,我跟你谈在乎,也是可笑至极。”
话音落,只见男人脸色黑沉得骇人。他打开车门,走下车。
他伸出手,将苏浅浅整个拦腰抱起。男人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朝着酒店里走了过去。
房间里,季宇森将苏浅浅抱到了浴室,拧开了浴室里的花洒。怵地,那冰冷的水顿时洒落在了苏浅浅的身上。
苏浅浅一声惊叫,“季宇森,你疯了?”
话音还未落,季宇森已经伸出手,拿过了毛巾帮着苏浅浅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嘴角。似乎觉得怎么都擦拭不干净似的,男人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苏浅浅挣扎,只是那花洒上落下的水砸得她近乎睁不开眼。她胡乱地伸出手,拽住了季宇森的手臂,想要将他推开。
她整个唇瓣疼的难受,几乎要被擦破一层皮。“季宇森,你这个疯子,变态,你在干什么……”
只见,季宇森一把扣住了她的颈项。俯身而下,男人贴着苏浅浅的唇瓣,舌尖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将她整个人抵在了墙面上,狂乱霸道地掠夺着她所有的呼吸。
“呃……”苏浅浅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只能被迫的承受。她伸出手,双手抵在了他的身前,想要用尽全力地将他推开。
她猛地侧首,避开了他那灼人的气息。她喘了喘气,冷冷地睨着季宇森,“季宇森,你到底把我苏浅浅当做了什么?”
季宇森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抵在了墙面上。他倾身向前,整个人贴近,那幽深得仿佛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瞬息之间足以将人吞噬了进去。
“我把你当做了什么,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么?”男人开口,嗓音里裹着一层情谷欠,愈发的低沉,蛊惑。他的指腹磨挲着她的唇瓣,贴上,感觉到了她唇瓣上那一抹仿佛属于两人的气息,男人眼角的冷意才隐去了几分。
“你是谁的女人,难道还需要我提醒你么?怎么,忘了?”
“我曾让你离那个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