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闪耀着璀璨的钻戒在男人的手中,愈发的透着让人窒息的蛊惑。
苏浅浅不自禁地垂首,在他的指尖手,吻了下。她抬起头,睨着季宇森,那精致的巴掌脸上嘴角扬起,脸上的神情满是娇俏可人。“现在,季宇森,你是我的了。”
闻言,季宇森伸出手,握住了她手,凑到了嘴边轻咬。“好。”
一旁的经理见状,都不由得脸上泛着一抹绯红。来他们这里选戒指的人,那一个不是浓情蜜意,他们看多了,自然也就没有免疫了。眼前的男女,那一种亲密,却透着近乎惊心动魄的蛊惑,让人难以招架得住,不由得脸红心跳。
“这戒指真适合苏小姐和季先生,凸显出两人的气质,真好看。”
苏浅浅垂首,看了一眼她跟季宇森十指相扣的指尖,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季宇森眸光紧锁着苏浅浅的那一张小脸,脸上的神情透着几分似笑非笑的邪肆。“这一款我们要了。”
说着,他便伸出手,将那一张无上限的金卡递给了那经理。
见状,那经理连忙伸出手,接过了金卡递给了一旁的业务员。
“季先生,是这样的。”那经理看了一眼苏浅浅,然后脸上堆满了笑意。“这一款是唯一的一款,也是我们店里的主推品。只要是买下了这一款的客户,就可以获得我们设计师亲自为你们度身设计的婚纱,我们还会请著名的摄影师为你们拍摄婚纱照。”
“不知道,季先生和苏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闻言,季宇森并没有开口。
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让人窥探不清的情绪。
那个人盯上了她,如果他大张旗鼓地去做这一件事情,那么那个人就一定会再有所行动。他一想到那个人让苏浅浅给他带来的东西,握着苏浅浅的手不自禁的收紧。
五年前的事情,是时候好好的跟那个人算一算了。
他侧首,睨着苏浅浅,那造孽众生的俊脸上,透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那眼角里冷下去的温度,使得一旁的经理不由得有些不安,以为是惹得了季宇森的不高兴。
只要这个计划顺利,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季宇森伸出手,将苏浅浅的掌心贴上了他的面颊。
苏浅浅看着季宇森,想到了苏寒的那一番话。如果要拍婚纱照,那样一定会惊动到季家和顾家那边,季宇森没有立即回应,怕是暂时并不想要让季家和顾家那边知道她和季宇森的事情。
她虽然也并不在乎那些,但是心底里却还是免不得有些失落。
“安排好时间,我会让人告诉你。”季宇森开口,他便站起身,牵着苏浅浅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好,祝季先生和苏小姐两人百年好合,谢谢光临。”那经理连忙哈腰,点了点头。
车子里,苏浅浅看着一旁的季宇森,她缓缓地开口:“如果你不想,我觉得并不用勉强。”
季宇森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他的指尖落在车窗上漫不经心地轻敲着。
他开口,道:“过段时间我会让人安排婚礼的时间,你这段时间好好的养伤。”
说着,他便伸出手,指尖落在了苏浅浅的下巴上,一下一下的轻轻磨挲着。“小东西,你只要记住我的那一句话就行,别的不要想太多。”
苏浅浅看着季宇森,也许是因为这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转变,让她有些猝不及防,甚至是整个人到现在都是晕沉沉的,没有完全的消化掉整件事情。
她这就结婚了?
她和季宇森的关系,如今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反而觉得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说过,她要最后赌一把。如果输了,她就会离开,毫不犹豫地结束这一切。所以,她现在哪怕想再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想到这,苏浅浅点了点头,“好。”
她抬眼,那清凉如水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认真和清冷的情绪。“季宇森,我也希望你会记得你说过的话。”
“小东西。”季宇森喉间活动了下,伸出手,指尖扣住了她的颈项,整个额际抵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我要是忘了,你不是说要废了我。”
他的唇瓣近乎贴在了她的唇角上,那蜻蜓点水的撩拨,却让人有些难以招架。“我不介意你用那样的方式废了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愈发的蛊惑。
“丫的,混蛋!”
话音落,顿时传来了男人低低的笑声。
此时,馨园里。
微弱的灯光撒落在了那诺大的房间里,只见房间里那一张足够容纳数人的大床上,一旁的仪器正在闪烁着灯,那床面上,却空无一人的身影。
房间的那一堵墙面的另一端,那狭窄的暗室里,透不出一丝的光亮。女人一身黑色的衣衫静立而站,她手中的那一只飞镖嗖地一下刺破了空气,猛地没入到了墙面的箭靶上。
“小姐。”一旁的陈妈上前,将手中的清水和药递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却扬起手,一把将那盘子打翻。
砰地一声,那水杯砸落在了地面上,混合着大大小小的药片,顿时狼狈不堪。
陈妈一紧,连忙上前想要查看那女人手上是否被水烫伤。“小姐,让陈妈看看,有没有烫伤?”
那女人转过身,那一张苍白的小脸在彻底的隐在了黑暗之中。只是,她那一双沉寂冰冷的眼眸异常的锐利。
她转过身,朝着墙面上的箭靶走了过去。伸出手,她慢条斯理地将箭靶上的箭拿了出来。
陈妈叹了一口气,借着一丝的微光,眸光落在了女子坦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手背上因为常年输液而异常明显凸起的血管,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心疼,并不是因为这些血管,更多的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那肌肤上,没有一处完好,几乎是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这两天小姐的心情特别的异常,连药都不吃了。
“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告诉陈妈,陈妈一定会帮小姐想办法,可你不能够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药一定要吃的,不能够这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女人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手握着那利箭的手怵地收紧。她脑海里每每回想起那天在酒店附近的巷子里,将她堵住的那个男人的眼神,她心底里就控制不住的恨意和疯狂,她恨透了那样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让她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她做梦恨不得都要杀掉的男人。
想到这,她顿时将手中的利箭猛地丢在了地面上。“出去!”
闻言,陈妈只能够硬生生地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小姐几乎从来不说话,唯一说话的时候几乎是只有在小姐心想到当年的那件事情后,才会说出这这两个字。
同样,也是在小姐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如果她不出去,只会越来越刺激到小姐的情绪。陈妈抿了抿唇,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却在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那女子顿时猛地伸出手,一把将暗室里所有的东西都砸落在了地面上。
她一阵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只是那暗室里的墙壁都用极好的隔音板,里面无论发出多大的声音,都不会传出一丝的声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妈一直守在房间外,她实在放心不下,才连忙打开房间朝着里面走了进去。在看到那女人晕倒在暗室里的时候,她猛地一阵失声惊叫,立即将那女人扶起,放在了床面上,将针管熟练地刺入了那人的血管,便立即走出房间,朝着客厅里走了过去。
这边,季宇森刚回到星河湾,电话便响起。他伸出手,接起电话,只见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整个脸色阴沉得骇人。
他转过身,立即坐进了车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冲了出去。
苏浅浅转过身,望着那一辆瞬息之间消失不见的车子,脸上的神情复杂难明。方才的季宇森,神情的那一抹紧张,却仿佛就像是一根刺落入到了她的心底里深处。
久久地,她转过身,这才迈开步子朝着房间里走了过去……
一个星期后。
星河湾里,苏浅浅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她抬眼,眸光落在了莫林的身上。
只见,莫林慢条斯理地将她手腕上的纱布和夹板拆了下来,男人的面容上,眉宇之间隐约透着几分疲倦。
他抬眼,顺着苏浅浅的眸光迎了上去,“为了我的性命着想,你还是不要这么盯着我看为好。”
“否则,要是季宇森知道你这么盯着别的男人看,日子难过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我。所以,你想要说什么,不妨直接说。”
苏浅浅扬了扬眉头,她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这几天不见,你看起来倒是累的很。”
那暧昧难明的嗓音,顿时让莫林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苏浅浅问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比起季宇森来,在那方面还是节制得很,懂得劳逸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