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显得很幽深。
“嗯！”
我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唇瓣更是哆嗦的厉害，纤长的手指牢牢的攥紧身下的被单。
这样的恐慌，一半源于内心的害怕，和一股不知名的羞耻。
“别紧张，放松！”
男人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骨处循循善诱，试图令我颤抖僵硬的身体缓和下来。
许是感受到我的变化，覆在我身上的男人，喉头窜出一串串好听的笑声。
我有些不解，试图想看清他，奈何房间里并没有开灯，我隐隐约约能看清他的轮廓，却无法看清他的五官。
“我会轻一点！”
他突然又对我说。
我有片刻愣怔，在这样暧昧不清的情况下，听到他这样对我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却鬼使神差的对他说。
“谢谢！”
我叫付丫头，今年十八岁，在A市一所有名的大学就学，我妈妈是一名普通的工人，她将她所有的偷藏起来的积蓄都用来给我读书。
她对我说：丫头，只有考出大学才会有出路。
起初，我并不懂她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想让我有出路，所以我格外刻苦用功，将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学习上，而我也没令她失望，出类拔萃的成绩是我给她最好的回报。
然而这一切都被我有一个嗜赌成性的爸爸毁于一旦，他赌输了钱回来，就会对我和妈妈拳打脚踢，若是赢了，他倒是会给个好脸子。
说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讨债鬼。
爸爸一心想要一个男孩传宗接代，可惜，妈妈却生了我，所以我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因为是女娃，妈妈就叫我丫头。
母亲后续也怀过两个孩子，可惜最终都没能生下来，据说叫赤脚医生看过，两个都是男孩，可距离生产的时候，都意外死在了肚子里。
妈妈很伤心，爸爸特别生气，连妈妈坐月子也没管。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才四岁，不算懂的年纪，但是已经记事，爸爸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赌博。
有一天，他赌输了钱回来，对妈妈和我一阵拳打脚踢，那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刻，他口无遮拦的骂我是讨债鬼，还说是我克死了两个未出生的弟弟，他将一切罪责都强加在我头上。
自此我的日子真的不好过，他每次输钱回来就打我，一边打一边骂我是来讨债的，要不是妈妈拦着，我估计早被打死了。
妈妈给我上学，爸爸死活不同意，甚至还抢走了妈妈拿来给我读书的钱，可那天他居然赌赢了，最终也同意给我读书。
十多年，妈妈勤勤恳恳的在工厂上班，爸爸还是嗜赌成性，好几次我都差点没能读上学，然而一次又一次幸运，最终还是为我埋下了祸根。
随着年纪的长大，我也张开了，妈妈是村里很漂亮的女人，父亲长得也不赖，所以我自然长的也不差。
读大学的时候，爸爸一再反对我读好大学，但妈妈一再坚持，甚至和爸爸翻脸，爸爸气的摔门而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来之后同意我读名牌大学，最诡异的事，他居然还拿钱给我和妈妈，令我们受宠若惊，我不知道他的钱是哪里来的，一个嗜赌成性，连妈妈钱都偷的人，怎么可能有钱。
只是，我们都没多想，直到昨天学校放假，我一回家便看见村里的一个女人坐在我家客厅里，妈妈泪流满面的坐在一旁，爸爸鼻青脸肿的坐在另外一边。
“丫头她妈，你好好想想，若不是不让丫头去，付清肯定是要没命的！”
女人冷冷的看着我妈妈，我不解的放下背在身上的书包，迈开步子就往妈妈身边走，一旁的女人看见我，突然笑了起来，化妆的脸上笑的特别好看。
“这就是丫头吧，嗯，长得不错，我相信慕先生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