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帽子,黑面罩,还有一身黑的衣服。
来人个个抱着枪,俨然一副电影里还才会出现的局面。
“哟,这是新傍的救世主?!不错嘛,安诺离,这刚被抛弃就勾搭上了新的金主,手段够快的啊!”
尤少不认识骆翼,所以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在n城,有头有脸的人,他全都知道。
眼前的男人,虽然眼神看上去狠戾无比,可是他却一脸的陌生,想必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跳梁小丑吧!
这样的男人,尤少见得多了,一般都是虚张声势的。
没有收手的意思,尤少还要继续挑衅骆翼。
“如果我偏不照你说的做,我若这样,你敢如何?!”
在n城,除了聂亦凉敢不给他面子,还有谁能有这个胆子?!
尤少有恃无恐,边说便伸出手去解安诺离衬衫的扣子。
他的手指刚靠近,骆翼忽的宛如邪魅幽灵,在众人看不清行动轨迹的情况下,一把抓住尤少的手腕,干净利落的将他的手腕被掰断,都不带皱眉的。
“我说过了,凡是伤害她的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好下场。”
重新声明一下,骆翼冷下脸来,声音冷的宛如来至地狱。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尤少可是S城数一数二的权贵,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混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敢这样胡乱伤人。
“你……你是活腻了是吧,连我也敢碰!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让他断手断脚!!!”
尤少疼的直冒冷汗,想要惨叫,又觉得有损形象,只能咬着牙硬撑起来。
他摸出手机,对着电话彼端的安保人员大喊。
话刚说完,骆翼又鬼魅上前,一把夺过他的电话,吧唧一下塞进他的嘴巴里。
“我觉得活腻了的人是你,连我也敢惹毛,你知道下场有多惨么?!”
上一个惹火他的人,现在皮肉应该发臭了吧?
骆翼死命的往他的喉头深处塞去,要不是最近的智能机机身够大,他铁定得把这手机塞进尤少的喉咙里,直抵肠胃。
“干什么,你……”
尤少的保镖就在不远处待命,得了他的指令,立即冲到包间。
刚到门口,话还没说完,就被骆翼带来的人控制住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尤少的四个保镖,被门口的两个抱枪壮汉,秒速撂倒。
快的令人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才好。
这一看,就知道谁专业,谁业余啊!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到底是何方圣神,居然这么厉害。
在场的人都开始庆幸,他们还没有上前去触碰过安诺离。
果然,神一般的男人的女人,不是他们敢肖想的。
“骆,骆翼……救我……”
安诺离难受的想吐,她现在头晕目眩的,声音听起来都是破碎的。
“我来了,诺离。”
面对安诺离,他瞬间换了个人,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那一刻,安诺离有一刹那的走神。
这样的语调,这样的声线,这样的话语……她好像在哪听过。
是雷欧,他也曾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用这样的声音说过这样的话……
骆翼和雷欧,真的好像啊……
“你放心,我会守护你的。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在伤害你。就算是上天,我也会为了你与天争斗。”
后面,骆翼还说了些什么,貌似很深情,可安诺离却没听清。
她的头晕加剧,一阵眩晕之后,直接失去了意识。
……
安诺离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一间陌生但装修豪华的公主间。
“兰兰!!!”
她一睁开眼睛就在呼喊冷兰兰的名字,好在冷兰兰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茬发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我在这,我很好,我没事的。”
一连三个肯定句,为的是大小安诺离的惶恐和不安。
她伸出手去握住安诺离的手,一脸的愧疚,像是隐藏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安诺离没看出来,她现在着急的跟什么似得。
“兰兰,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当真没事?!”
安诺离觉得,兰兰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极度恶劣的事情,实在撑不住了,才会给自己打电话的。
说起来,都是自己拖累了她。
若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被柒轻轻盯上。
今天会遇到柒轻轻,用脚趾头想也不会是偶然。
她知道让自己痛苦的办法,不是最直接的身体伤害,而是折磨自己身边的人,这也比起伤害她来更虐心。
这样恶劣的行为,除了柒轻轻,别人干不出来。
她就是禽兽,披着人皮的恶魔!!!
“还,还好吧,就是差点贞洁不保。好在最后你来了,保住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呵呵。”
勉强的勾唇,冷兰兰用最简洁的语言总结了一下,并没有继续深入的说下去的意思。
真实的情况危险的多,那些人不仅想玷污她的清白,还想一个接一个的上,拍下来,放到网路上供人娱乐。
冷兰兰起初是不信的,直到他们拍了她近乎赤裸的照片,在她面前发了朋友圈,她这才隐忍不下去了。
最可恨的还不是这一点,他们还说要把这些图片视频编辑一下,发给她的父母,告诉他们,他们辛苦给了血汗钱,他们的女儿却在外干这样的勾当。
还会去他们父母住的小区,到处大肆宣传,明摆着要搞臭她,让他们一家人身败名裂,再也待不下去。
冷兰兰是可以为朋友两勒插刀的人,可是,却独独不能忍受父母也被牵扯进来。
因此,她做了最后的妥协。
天知道,那时候,自己面对两难的选择,心如刀割。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心疼安诺离,却不能伤害自己的父母。
于是,她打了电话。
原本,她是打算硬抗,死撑到底的啊……
就算面对的是最残酷的威胁,她还是想保全安诺离母子。
这样的初心,冷兰兰从未改变过。
只是,现在她不得不和安诺离划清界限。
这些难以吞咽的苦水,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