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亦凉的……儿子?!”
“聂亦凉的儿子!!!”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惊诧,不同的是,一个是反问句,一个是感叹句。
聂一正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猛地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小佩的表情更好看,就跟吞了一枚臭鸭蛋一样,嘴巴张的老大,久久都不拢嘴。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来的?!
突然凭空冒出个聂亦凉的儿子,是要来分家产的?!
林小佩瞬间想到钱上面去了,开始警惕这个叫柒轻轻的女人。
而聂一正,在惊讶之后,猛地想起什么,大赞其柒轻轻来,“妙,实在是秒。你的意思是,我们弄个假儿子出来,就能破坏他们的婚礼了……”
虽然成败率到底有多高,暂时还不能计算。
但是,这却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聂一正当真想过和聂亦凉撕破脸,可是,一想到他是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就怎么也下不了狠手,只是说说气话而已。
“不是的,聂老先生。这个孩子真是聂亦凉的儿子,不信你可以带他去做DNA亲子鉴定。至于他的生母是谁,您暂时不需要知道。”
“您只需要明白,我和这个孩子是站在您这边的。我们愿意助您破坏这场婚礼,前提是……”
“你的目的,是什么?!”
看柒轻轻说的唾沫横飞,聂一正微眯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起她来。
什么叫做孩子的生母不需要知道,这不很明显的摆在眼前么?!
聂一正是谁,商场无比狡猾的老狐狸,一推敲自然就能探得其中的玄机。
眼前的女人不说破,并不是真的不想说,只是觉得自己嗅觉敏锐,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猫腻。
“目的啊,就是破坏他们的婚礼。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就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说的好像和聂一正志同道合一般,柒轻轻的目的比谁都清楚,那就是重新夺回爱人的心,找回属于自己的那一切。
然后,让安诺离跌入地狱!!!
“呵呵,真是个狡猾非常的女人。你的意思是,婚礼破坏后,你若成为聂家新的少奶奶,也算是不可抗力?!或者说,这才是你的终极目的?!”
姜还是老的辣,聂一正一双火眼金睛,早就看穿了柒轻轻的想法。
“等等,老爷,这是什么跟什么?!聂少的……儿子?!也就是说,聂少在外面有私生子?!然后,这个女人是私生子的母亲?!”
一旁的林小佩一头的混乱,有些听不懂两人之间的暗语。
这聂亦凉看着不像那么荒淫无度的男人啊,甚至公司之间还在传,他指不定真正喜欢的是男人。
因为,据坊间流传出的情报说,虽然围绕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数不胜数,可是真的被他带上床的寥寥可数,甚至,没有谁真的近过他的身。
林小佩还在暗自欢喜,要是聂亦凉真是个gay,那她就赚大发了。
老爷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东西,他若出柜了,那偌大的聂家,还不是她儿子的?!
“别说话,我在问你,回答。”
白了林小佩一眼,像是在嗔怪她的多嘴多舌。
封了她的嘴之后,聂一正再看向柒轻轻,一双饱经沧桑的眼,如今烈火灼灼,像是要烧穿柒轻轻的伪装,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太有心计的女人,他一向不喜欢。
尤其是,冲着他儿子来的。
聂一正好奇的是,这个女人是怎么认识聂亦凉的,又是怎么怀上他的儿子的。
如果那个小男孩真是聂亦凉的儿子,那搅黄婚事这件事,轻而易举,指日可待!
只是,也不能让别有心机的人捡了便宜。
“聂老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目的是阻止这场婚礼。之后,一切的展开,还得看你儿子的意愿不是我,不是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柒轻轻是个聪明人,在她找上聂一正之前,早就调查好了他的底细。
聂一正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不喜欢太聪明的人。
或许,这是强势的人的通病。
总觉得,要是别人太聪明了,自己就会被压制。
她想要坐上聂家少奶奶的位置,自然不能被他讨厌,与他为敌。
所以,她说话做事都比较小心谨慎。
“呵,真够厉害的啊,把一切推的干干净净的。到时候,你要是进了聂家门,你也可以说是不可抗力,与你的目的无关。”
“也罢,只要我的儿媳妇不是那个杀人犯,无论是阿猫还是阿狗都好。如果你真有了我的孙子,那我们聂家更不能对不起你了。”
当初,聂亦凉的母亲,不也是用这招拴住了自己。
聂家男人的责任心,比想象中,沉重的多。
“聂老先生这话说的,间接损人不带脏字啊!既然你有心,我有杀手锏,那要合作么?!”
“如果要合作的话,我希望聂大人按照我的计划来。既然想要报复安诺离,婚礼那天才是最佳的时机,可以让她瞬间从天堂跌倒地狱!!!”
说到安诺离三个字的时候,柒轻轻咬牙切齿,像是恨毒了她。
聂一正很喜欢这个狠戾的表情,“没问题,只要你能成功,我可以把指挥权交给你的。你需要什么,我都会配合你。前提是,你的儿子,当真是我的孙子。”
想要冒充豪门子嗣的人太多了,以至于豪门间都有了默契,会在认亲的时候做个亲子鉴定,以免被蒙蔽,到最后伤了感情又赔了钱财。
聂一正此言一出,柒轻轻开始解开包包的扣子。
“这是我儿子的牙刷和头发,我就知道您会需要,所以带来了。这个家里肯定有聂亦凉的东西,可以拿去做鉴定。”
“我知道您信不过我,所以这鉴定的事就麻烦您了。出了结果支会我一声就好,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您有需要打给我。在婚礼之前,我们要做的就算按兵不动,让他们潇洒。”
“等时机成熟了,再给安诺离致命的一击。”
早就谋划好了一切,柒轻轻说的滴水不漏,明显有备而来。
“柒小姐,恕我冒昧。据我所知,你和安诺离是亲姐妹,你这样讨厌她,是在做戏拖延我,还是真的,有待考证。”
“或者,你可以主动告诉我其中的原因,免去我调查的环节!?”
有目的,必然有动机。
聂一正不弄清楚,不敢随意的相信人。
哪怕,他们看上去一拍即合,并且,那个人所做的看似对自己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