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为他这件事做的很过分吗?有时候我们真的不能过于忍让,他做的每一件事其目的都是为了针对你,兄弟之间闹矛盾,我见得多,可是能闹到这种地步,世上还真没几个。”
任少楠注视着女儿,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也许吧,但是对他来说,我曾经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算是报应来了吗?
以前做了不少坏事,所以在因果的循环之下,身份开始变化,王者变为败寇。
“那时,你只是孩子没有分辨善恶的能力,可现在他是成年人,有善恶之分。”一个孩子做事总是不能考虑后果,随心而欲,所以不能抱着严苛心态看问题。
任少楠看着我,“菲菲,你这么说是因为你爱我,所以心自然而然的往我这边倒,但是别人却不会向你一样帮我犯下的错找推辞,而他更没有必要为我犯下的错买单。”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
“一直站在我的身边,爱着我。”任少楠说完低下头在女儿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而他也和我的脸颊相贴,也许是我的烧还没有退,任少楠眉头皱起,“孩子我来带,你去休息。”
我在任少楠的帮助下有了成长,知道怎样细微考虑,而他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也变得不同,因为以前和现在相比,他多了一个身份,那就是父亲,一种天生具备的父爱随之散发。
凝重而紧张的气氛让我难以陷入沉睡,我吃了点药,无力靠在床头,不过一会,房门被敲响,任少楠和医生随之走了进来,他们交流,我作为旁听者。
我听出了大概意思,医生说旦清是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虚弱无力,打补血针补充造血干细胞需要的养分,这样旦清就能尽快醒来。
听完,我一直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与之止而来的还有担忧,如果旦清清醒后做出的决定,要坚决维护自身利益,势必讨要说法,那么任少楠又该做何选择?为了自身利益把任少峰交出去,平息整件事?
我想他不会那么做,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亲情,否则他也不会处处忍让,我对于任少峰没有任何好感之说,甚至讨厌,但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应该感谢他,他的出现让我明白隐形的盲点,也知道自己内心的任少楠并不是真实的任少楠,事情总是两面性。
在我烧退之后,旦清也从昏迷中清醒,我和任少楠就守在他的身边。
“醒了,旦清。”看着他睁开的眼睛,我开心的说道,站在窗台边的任少楠听着声音,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一时间两个男人的眼神对上,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旦清扭头看着我,问道:“我怎么会在这?”
我瞄了一眼任少楠回答,“这件事挺复杂的,但是你出了事,少楠很紧张,立马找了医生。”
我尽挑着好话说
“这算是亡羊补牢?不过有些事都已经做了,何必有多此一举?”
我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找人绑了我,现在又医好我,我真搞不清你的目的。”
我眼神一顿,看来是任少峰打着任少楠的旗号,做了这件事,可问题,这些问题根本讲不清楚,因为任少峰就坐在楼下。
“你们自己谈,我出去。”说着我站起身走出门外,一路小跑到楼下,正看见任少峰一脸悠闲的看着电视,两只腿放在茶几上,看着就像大爷,我看在眼里一阵怒火,惹出了这些事,他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我冲上前一把关掉电视,抢过他手里的遥控器,就往他身上砸,可能因为疼痛,他和任少楠有几分相似的眉头,皱的很紧。
他放下双脚,嘴角勾起嘲讽,“向天,旦清,新兰,所有和他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因为我会让他失去所有,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放到最后,因为重头戏往往都是压轴的存在。”
我满腔愤怒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出现以后,所有人的生活都被搅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
也许是他脸上的笑容,让我失去理智,我伸出左手往他脸上打了一耳光,直到清脆的响声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伸出的左手僵直的空中。
任少峰脸上出现惊愕,可下一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一脸邪魅的说道,“有意思,不过力道太小,就跟挠痒一样。”
“不要太过分……”每一个字让我说的百般纠结,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这点痛,和我以前承受的相比,就是个渣。”他沉着脸说出后半句。
我努力按耐住心里的冲动,想到他一碗年糕就能满足的样子,我竭尽全力以平常心态和他说话,“做个男人在背后耍手段挺无耻,有本事大家放在明面上,一对一单挑。”
任少峰无所谓一笑,“你不用激我,我脑子不像你那么简单,不过你放心,任少楠马上就会拿起棍子,要不然我单方面碾压没意思。”
任少峰绝对是脑子有问题,而我也不想费再多唇舌和他争辩,否则我都要崩溃,我摊了摊手说:“你牛逼,你厉害,所以我这个小人物,也就不高攀。”
任少峰出声,“我做的一切只不过是给自己讨个公道,有什么错,还是我活该承受那些,本不用我承受的痛苦?”
我喉咙一顿苦涩,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再次吐露,停顿了两秒,我艰难迈动脚步。
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气氛凝重的让我喘不过气,任少楠还是站在窗户旁,旦清躺在床上,脸瞥向对立方向,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我站在床边,对着任少楠说:“我想和他谈谈。”
任少楠转过身,看着我很久,挪动脚步把女儿抱起,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