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傍晚,容雨晴跟江恒从外面回来,滕景风跟容瑾正坐在餐厅吃饭。
“姐夫,你看我刚做的水晶指甲,好看吗?”容雨晴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手递到滕景风面前。
江恒看在眼里,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容瑾。
“你感冒了吗?”容瑾抬头看了江恒一眼。
江恒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眼神示意容瑾,让她看看对面。
容瑾瞥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吃饭。
“江恒,我想吃巴旦木。”滕景风忽然提了一句。
好好的吃什么巴旦木,容瑾也没在意。
“我去拿。”容雨晴邀功似的,跟着江恒一块儿去找。
不多时,容雨晴端着坚果盘进来,笑着坐到滕景风身边。
容雨晴精挑细选,从坚果盘里挑出几个大的,认真剥皮,忽听一声脆响,容雨晴刚做的水晶指甲断掉。
但她并不在意,将剥好的果肉递给滕景风。
他笑着接过,却转而递给容瑾,“尝尝看。”
容雨晴精致的笑容一点点碎裂开。
容瑾看着滕景风的笑脸,恨不得扑上去将那张虚伪的面具撕得四分五裂。
他明知道容雨晴讨厌自己,还要用这种方法来挑拨,滕景风,你个心机渣男!
“你妹妹亲自剥的,连心爱的指甲都弄断了。”
容瑾把筷子一拍,扭身离开了餐桌。
“姐夫,这是我为你剥的。”容雨晴委屈地看着滕景风。
滕景风叹了一口气,“小谨不吃,我也没心情了。”说完便将巴旦木全部扔进垃圾桶,也离开餐桌回房去了。
江恒感觉气氛不对,跟着迅速撤离。
容雨晴紧紧握住拳头,刚刚断裂的指甲上尖利的齿嵌入肉里,可这种痛也无法转移她现在心里的怒。
看着垃圾桶里的巴旦木,容雨晴恨得咬牙切齿,“容瑾!”
眼看着高考之期临近,容雨晴却还没得到滕景风的青睐,她心里着急。
如果搞不定滕景风,又错过了高考,在容雨晴看来,无异于这辈子全毁了。
思量再三,她决定用点非常之法。
最近容瑾经常出门,因为毕业季的到来,她想起了自己唯一的闺蜜——丁晓。
丁晓在国外上学,今年毕业,应该很快就会回国。
容瑾跟司天逸恋爱的时候,三人互有联系,所以容瑾想去找她,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司天逸的消息。
滕景风这些日子从公司回来都没见到容瑾,只有容雨晴在他身边围着。
被她缠得烦,连家都不想回,自然也没空去管容瑾。
这天晚上,滕景风从外面应酬回来,一身酒味。
江恒去门口接,容雨晴也跟着一块儿去。
看到滕景风醉醺醺的样子,容雨晴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管家,你去弄点醒酒的东西,我带姐夫回房间。”容雨晴自告奋勇。
江恒不傻,自然知道容雨晴打什么主意。
“容小姐,您先回去休息,我来扶景少。”
容雨晴狠瞪他一眼,“你的主子是我姐夫,我也算是你滕家半个主人,怎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江恒颔首,“不敢。”
“那还不快去!”
江恒担心地看了滕景风一眼,不得不先离开。
滕景风的胳膊垂搭在容雨晴肩上。
她面露羞怯,“姐夫,我带你回房间。”
滕景风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哪里还知道正在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容雨晴扶着滕景风往他房间走,分明身材娇小,滕景风整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却觉得身上有用之不尽的力气。
将滕景风放在床上后,容雨晴将房门关上,从里面落锁。
她担心待会儿那个烦人的管家会突然闯进来。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吗?”
滕景风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睁开眼。
容雨晴以为他还清醒着,吓得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滕景风却将她拉回身前,男人有力的臂膀伴随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让容雨晴心襟荡漾,“景少。”
这声音像是化骨的毒药,让滕景风全身的血液跟着沸腾。
他醉眼迷离的看着容雨晴,嘴里却喊着另外一个名字,“菲,真的是你吗?”
容雨晴微微一愣,然后迅速反应过来,滕景风口中的“菲”肯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在意识完全模糊的时候还把她的名字叫得那么清楚。
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是江恒焦急的声音,“景少,是我,开门。”
正是关键时刻,容雨晴怎会放弃。
滕景风一手用力,将容雨晴压在身下,她闭上眼,等着梦想成真。
滕景风靠近她脸侧,却闻到一股不熟悉的香水味。
他猛然抬起头,“你是谁?”
眼前影影幢幢,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
“景风,我是、我是菲啊……”
滕景风从她身上下来,不对,气味不对。
滕氏家族世代从事餐饮,嗅觉和味觉都训练得比普通人更为灵敏。
顾菲身上的那种香水味,他熟悉到了骨子里,面前这个,不是她。
容雨晴不死心地爬到他身上,“景风,我知道你想要,现在只有我能给你。”
滕景风皱着眉头一把将她推开,容雨晴狠狠撞在床尾,本能地流出眼泪。
“同是女人,为什么那个菲可以,容瑾可以,就是我不可以?”容雨晴哭喊着。
滕景风晃了晃头,意识渐渐清醒,也看清楚了面前人的脸。
竟是那个处心积虑接近他的小姨子,他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滕景风的话让容雨晴呆若木鸡。
这时,江恒恰好从外面把门撞开。
而站在他身边的,赫然是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