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容瑾触碰到一个男人的胸膛,她的手顺势搭上去轻轻打圈,完美的胸型线条让她扬起嘴角,“天逸。”
喊出这个名字之后,容瑾双手一起伸过去,紧紧抱着“司天逸”的腰。
滕景风现在的脸色比乌云还要黑。
好心从色狼手里把她救出来,她倒好,从上车到现在趴在自己胸口揩油不说,还一直叫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
这个女人,先是杜淳声,然后沈承岳,现在又来一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真当自己是她的暖心“大白”了?
滕景风往旁边挪了挪,容瑾的头失去支撑,“啪”的一下砸在出租车座上。
她顶着蓬乱的头发抬头,眯着眼左顾右盼一阵,然后趴在车座上继续睡。
滕景风身子未动,眼睛斜向下看了她两次,最后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扶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容瑾倒是不客气,刚靠上他的肩膀,便伸出手一把勾住脖子。
滕景风冰冷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暖意,嘴角不自觉轻向上翘。
意识到自己不同寻常的表现后,他敛去神色,拉开容瑾的手。
今天在宴会上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滕景风侧目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容瑾,虽然生气,但今天这件事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她看男人的眼光并不太好。
拨通柯亚的电话,刚一接对面便道:“景少,人已经送到。”
滕景风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道:“查清今天跟容瑾喝酒那个人的身份。”
“是,景少。”
像是意识到什么,柯亚很八卦地问:“您跟少夫人在一起吗?”
滕景风斥了一声,“多事。”
之后便是一阵电话忙音。
刚把手机放回去,容瑾身体动了动,滕景风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听“哇”地一声……
滕景风冷凝的表情逐渐崩溃,他恨不得把车门打开把这个女人踹下去。
容瑾吐出来的脏东西几乎一滴没浪费地全在他身上,味道熏得滕景风也险些吐了,他捏着鼻子把容瑾推开,又将窗户打开让味道散出去。
一路忍着到家门口,冷风已经让容瑾意识清醒了一点。
滕景风把身上全部现金扔给出租车司机,司机不敢有任何嫌弃,亲自下车开门,点头哈腰地将两人迎下车。
容瑾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盯着滕景风,“你好臭。”
滕景风气不打一处来,他现在这身是让谁作践的?居然有脸嫌他臭?
江恒听到声响赶紧到门口,刚一靠近便闻到滕景风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他赶紧拧住鼻子,“景少,您……”
话还未说出口,滕景风一记眼刀甩过来,江恒乖乖闭嘴。
景少今天好可怕。
容瑾已经先回房间,想到跟滕景风那个臭烘烘的家伙坐了一路车,容瑾一阵嫌弃,赶紧换了衣服去洗澡。
水顺着她白皙润泽的皮肤慢慢向下,水珠游遍全身,犹如一朵被春雨浇湿的纯白梨花。
容瑾正洗着,忽然听到一阵响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打了泡沫继续。
忽然,她感觉到一阵温热。
惊恐地回过头,见滕景风正赤裸着上身站在自己身后。
容瑾险些失声尖叫,滕景风反应敏捷,伸手捂住她的嘴。
水哗啦啦顺着两人身体往下,容瑾这才注意到,滕景风并非一丝不挂。
而此刻他唯一的底裤被水淋湿,男性曲线一览无余,真是穿了比不穿更让人浮想联翩。
容瑾暗骂自己一句,赶忙将眼神挪开。
怎么可以对滕景风“见色起意”?
她的眼神刚一挪开,滕景风便一把将她按在墙上,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脸慢慢靠近。
容瑾赶紧闭上眼。
眼睛是最能出卖一个人的,何况滕景风那么聪明,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那种道不清楚的情绪。
可她越是这样,滕景风就越是不肯放过。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每一个毛孔的呼吸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容瑾紧张地快要窒息,五官都快要拧到一块儿,滕景风是想吻自己吗?
要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他,但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手不听使唤?
没有预想中的吻,滕景风的唇在快要与她触到的那一刻,唇线浅浅一勾,近距离滑过她的脸颊落在耳畔,语气平静,又似带着挑逗,“看够了?”
容瑾猛地一下子睁开眼睛,刚才的羞怯、紧张……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恋。”
有一种心事被人看穿的心虚和害臊,她赶紧别开脸。
滕景风并不急于否认,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而他的笑总让容瑾感觉有阴谋。
事实很快就验证了容瑾的想法,滕景风勾住容瑾的下巴,“看够了就把你摆的烂摊子收拾干净。”
容瑾一脸问号,什么烂摊子,自己怎么不记得?滕景风该不会又想耍自己吧?
滕景风手指指向下面,容瑾显然会错了意,脸“腾”一下全红,一拳锤在他肩上,“流氓”。
滕景风隐忍着发出一声闷哼,容瑾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工地上他为自己挡的那一下还未痊愈。
瞬间,所有情绪都被担忧取代,“你、你没事吧?”
滕景风倒是不跟容瑾客气,“有事。”
可这中气十足的,哪像有事的样子。
但毕竟滕景风这伤是为自己才留下的,容瑾断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我去帮你找方医生。”
容瑾正准备出浴室,这才发现从刚才到现在,自己都是一丝不挂与滕景风赤裸相对。
苍天大地,究竟要失身给滕景风几次才算完?
见她要走,滕景风忽然伸手拉住她,“忘了我刚才说的事?”
容瑾想了一会,刚才说的……
哦,对了,他说什么自己摆了“烂摊子”,可容瑾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滕景风淡淡道:“出租车上吐了我一身,难道就这样算了?”
“啊!”容瑾惊呼一声。
原来刚才滕景风那一身臭味的始作俑者竟是自己……
“那你想让我怎么收拾?”容瑾预感滕景风又给自己挖了坑。
果然,滕景风勾唇一笑,递给她一块沐浴棉,“很简单,给我洗澡。”
容瑾这才反应过来,难怪他来的时候衣服都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