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滕景风与沈承岳处在不同直播间的采访镜头。
新闻是现场直播,也就是说,现在滕景风跟沈承岳都在电视台。
可是,容瑾不是很明白,滕景风为什么突然要去参加什么慈善晚宴举办权争夺,sunny集团从事传媒行业,会更注重公益影响,这点很好理解,可泰禾的目的是什么?
容瑾脑子里忽然窜出一个想法,但她摇摇头,把那个想法否定掉。
电视台地下车库。
两个长相俊朗,身形挺拔的男人相对而立。
滕景风单手插兜,沈承岳双手环于胸前。
“这场慈善晚宴对泰禾没有任何意义。”
商人从某种程度来说都是相似的,无利不往是他们的共同特征。
所以,沈承岳不知道滕景风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滕景风淡淡一笑,“这么担心被泰禾取而代之?”
如果沈承岳真的胸有成竹,应该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堵滕景风吧?
沈承岳眸色一凛,“只是作为曾经的合作伙伴好心提醒滕总,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滕景风不以为然,丢下一个玩味的眼神,开车离去。
他走之后,容温悦从沈承岳车上下来,看他淡定的神情下似乎藏着些许疲色。
沈承岳几乎可以预见这次竞争的败绩,以泰禾在名城的影响力,sunny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Wendy,把下一个项目计划提前。”
容温悦怔愣了一下,“沈总,这次慈善晚宴的举办权您不要了吗?”
沈承岳看着滕景风离开的方向,“这次竞争对手是谁我都有胜算,唯独他……”
沈承岳不爱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刚才跟滕景风说那些话只不过是为了探他的口风,既然对方不想放弃,那他就自觉退让一步,免得到时候两败俱伤。
容温悦瞳孔转动几下,“沈总,我有办法。”
说着便附耳与沈承岳说了几句。
“不行!”沈承岳听完之后立即拒绝。
“但您也知道,这次慈善晚宴是国内今年最大的,如果错过的话,sunny将错过宣传全球代表性杂志的机会,您真的甘心吗?”
“这是唯一的机会。”容温悦最后强调。
滕宅。
现在容瑾每天待在这个家里都觉得自己欠滕景风的。
之前她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才把市中心的地产给别人,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站在小花园石桥上往锦鲤池里撒面包屑,心思却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江恒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起昨天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担心,他走到容瑾身后,“少夫人,景少今天晚上会回来。”
容瑾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手一抖,掌心里的面包屑全洒进池子里,一时间,鱼儿争先恐后上下翻腾,正如容瑾此时的心情。
“他回不回来关我什么事。”
容瑾这口不对心也太明显,江恒暗笑一声,“景少常在我面前提起,说您做的红薯很好吃。”
虽然他也不记得少夫人什么时候做过红薯。
江恒说完这话便先离开,容瑾站在石桥上,回忆起那次跟滕景风一块儿出差,车子在半路坏掉,两人一起去吃红薯球的事,原来他还记得……
从小庭院里出来,容瑾便不自觉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让我来。”容瑾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很想那个人能一回到家就看到自己做的一桌子菜,能尝到她的手艺。
这顿饭是容瑾记事以来做的最认真的一顿,每一个胡萝卜和马铃薯的皮都是自己亲手削的。
滕景风忙完从外面回来,刚进门便闻到饭菜诱人的香味,他走到餐桌旁,看到江恒正忙着摆餐盘。
江恒帮他拉开餐椅,将餐具摆在他面前,笑着道:“景少,今天这些菜全是少夫人为您做的。”
刚好这时容瑾端着两盘新做好的菜上来,正准备过去。
却见滕景风将领口上的餐巾一拉,扔在桌上,“倒掉。”
容瑾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仿佛瞬间被人抽走了力气。
江恒发现她在,赶紧过去帮她接了盘子,“少夫人,景少可能今天在外面遇上什么事不开心,他不是冲您的。”
明显是安慰的话,容瑾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不出来。
滕景风刚刚明明都坐到餐桌上了,听说饭菜是容瑾做的,他动都没动就走了,还让江恒都倒了。
他分明还在生自己的气。
但谁遇上这样的事情不会生气呢?
如果这件事情换做是容瑾自己也会误会,会生气吧?
将所有前因后果全部串联在一起,容瑾就是嫌疑最大那个。
见她垂头丧气,江恒问:“少夫人,那件事情,真的是景少以为的那样吗?”
相处这么久,江恒也看得出来,少夫人绝对不是那种有心计的人,这件事更像是有什么人在幕后搞鬼,真实目的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过目前看来,那个人至少达到了两个目的,一个是得到市中心的地产,二是破坏了景少跟少夫人的感情。
容瑾摇头,她回忆道:“那天沈总来找我,当天就带我去了美国跟他一起谈项目,他答应过,只要我能帮他谈下来,我就可以去sunny集团工作。我真正的爱好其实是杂志,泰禾的工作并不是我所擅长的,这样说你明白吗?”
江恒点点头,少夫人因为没有学历,没有经验,但她一心想进杂志社,而摆在面前的sunny集团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拒绝。
“所以昨天我看的没有错,您是被沈总拦了车?”
容瑾点头。
江恒若有所思,“那这样看来,沈总在这件事情里的嫌疑的确最大,我会告诉景少。”
容瑾拉住江恒,“不必了,他不会相信的。何况,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未必是沈总,太多直接证据指向他了,你觉得以沈总的智商想做这种事,会留这么多把柄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