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丁晓问。
容瑾摇摇头,她现在也暂时没有头绪。
“要不你考虑一下我之前的建议,进军演艺圈,以你的外形条件,要混到国内二线非常轻松,运气好还能混到一线。”丁晓的建议非常中肯。
容瑾摇头,“我不想让滕景风找到我。”
丁晓恍然,也是,如果容瑾待在演艺圈,那不是坐在那儿让滕景风找来吗?
“那你先安心在我这儿住着,等想到了再告诉我,如果有我能够帮到你的,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容瑾听了这番话,十分动容,她把头靠在丁晓胸口,“谢了,丁侠女。”
丁晓故意与她逗趣,“喂,你脑袋往哪儿蹭呢?”
容瑾的情绪终于有所缓和。
“你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去泡方便面。”
容瑾摆手,还是别了,这位女侠的做饭天赋,高中就领教过了。
容瑾换下已经一团糟的天价婚纱,转身进入厨房。
看着容瑾熟练的刀工,娴熟的炒菜技巧,精细的火候掌握,丁晓自叹不如。
菜好上桌,丁晓夹了一筷子,感觉舌尖都像开了花,跟以前做的菜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小谨,你在滕家可算没白待,这手艺……”
丁晓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容瑾没有开口,“晓晓,过两天我就搬出去。”
丁晓急了,“别啊,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容瑾摇摇头,笑着轻攥着她的手腕,“他知道我跟你关系好,肯定会来找你的,我不想给你惹上麻烦。”
丁晓放下碗,坚定地摇头,“我不害怕。”
容瑾的态度很坚定,“我有我的计划,或许以后还要找你帮忙。”
“没问题。”丁晓回答地干脆。
容瑾失笑,“傻子,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滕宅。
滕景风到家之后,老爷子什么都没说,他自己打开暗室门跪在里面。
老爷子看到之后,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掀翻了檀木盒子,拿出家法对着滕景风就是一顿抽。
滕景风一声不吭。
七鞭之后,老爷子气得把鞭子往地上一扔,“我滕修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
江恒扶着老爷子回房间休息,柯亚进来之后,俯身立在滕景风身后,“景少,当天的事情确定是顾菲小姐动的手,但是她并没有太高的电脑技术,经过技术鉴定,我们确定这件事是由顾小姐的丈夫,Sean先生协助。”
滕景风眼色一沉,“Sean、顾菲。”
柯亚只觉后颈一凉,景少的样子好可怕。
“通知泰禾娱乐下属所有子公司,全力封杀Sean,我们跟腾飞娱乐今年有一个项目合作,告诉他们,如果想拿到那个项目,停止Sean的新专辑制作。还有,把他在美国的吸毒史捅给八卦媒体。”他要让Sean在国内混不下去。
这次Sean真的把景少给惹怒了,这些指令一旦下达,Sean的艺人生涯基本就宣告结束。
“是,景少。”
滕景风把手递给柯亚,柯亚把他扶起来,送回房间之后离开。
回到房间里,滕景风看到放在桌上的白色礼盒,打开后,看着里面那双白色水晶鞋。
这是他准备在婚礼进行的时候亲自帮容瑾穿上的,可是,已经没有机会。
滕景风的眼眶全红,愤怒从眼底喷薄而出。
破坏这场婚礼的所有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二天,滕景风回到泰禾集团,下令全力追寻容瑾的下落。
一周后,Sean的经纪人火急火燎地赶到他家里。
经纪人拿出一份解约合同,“Sean,这厮总公司的意思,我建议你现在就签,还能拿到一些违约赔偿金,再过一段时间,可能……”经纪人没有继续说,但Sean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
Sean攥着拳头,他怎么都没想到,滕景风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把他如此赶尽杀绝。
带着愤怒与不甘,Sean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经纪人走后,顾菲从楼上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Sean冷笑着看着她,拿着合同狠狠砸向顾菲,“都是你这个贱货干的好事!”
顾菲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看了标题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一星期他们的日子并不好过,Sean几乎失业,而且因为吸毒史被公开,失去了很多代言机会。
现在公司解约,更是雪上加霜。
“Sean,我……”顾菲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走到顾菲面前,一把攥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然后狠狠摔到地上,“现在你满意了?”
“我去找他,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顾菲不甘心,如果Sean的影响力也被剪除,那她将来做事更会束手束脚。
Sean看着顾菲冷笑一阵,转身回房。
滕宅。
滕景风回到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点燃一支雪茄,浓浓的烟雾缭绕,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
婚礼之后,老爷子离家出走,不知道人在何处。
容家人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得出他们对容瑾的怨恨,容瑾想要回容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现在到底在哪儿?过得好不好?
“景少。”江恒在身后叫他。
“什么事?”滕景风没有转身。
江恒犹豫着开口,“顾小姐找您。”
滕景风灭掉手里的雪茄,“让她进来。”
顾菲的出现,在滕景风意料之中。
顾菲穿着一身素白色连衣裙,上面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白色茉莉。
“景少。”她看着滕景风,眼底尽是痴迷。
滕景风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势恣意潇洒。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回到你身边。”
滕景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顾菲眼中满是哀色,“不管怎样,我做到了,只要你们离婚,我马上就可以回到你身边。我想跟你在一起,做梦都想。”
滕景风的眼神慢慢挪向她,眼中一派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