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张衡侧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付慈溪，提起步子跟上去，去看看昏迷不醒的沈清芷。
付慈溪的脚步也没停下，一边走一边道，“小林赤也。一个商人，以前是贩卖文物的。”
“合作什么？”张衡的脚步一顿，似乎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商人。
这里气候有些干燥，现在这样的季节更是燥热不堪。
这一段路就让两人觉得有点烦闷，都盼望着赶紧进屋子里，再商量事情。
“是说想和我们交易，想要获利之后从这行抽身，回他的国家去。”付慈溪波澜不惊地说出这段话，当初小林赤也找到他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这件事情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但是小林赤也说是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活上的变故，损失惨重。
张衡点头，“我看你，你们那边要是想要试试的话，我这边正好还有点剩下的货物可以给你们。”
匆匆几语之中就敲定了一场交易，这一下，不知道又决定了多少人的命运。
两人一起走到沈清芷被送来的地方，医生刚刚来了，两人进去的时候，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上面都换上了药。
沈清柔下手有点不知轻重，沈清芷身上很多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加上现在天气的炎热，有些都已经发炎溃烂了，看上去有点吓人。
张衡和付慈溪两个人正在说着话，外面突然就闯进来了一个女人，一进来就有些骂骂咧咧不高兴地说，“不是说只要她死不了就随我弄吗？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来人正是沈清柔，沈清柔穿的是平常很休闲的服装，脸上画着淡妆，估摸着是早上画的，现在因为这里的天气炎热，已经花了不少。
一见到沈清柔，付慈溪就了然的笑笑，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说话。
早就听闻说是张衡找到了一个非常喜欢的女孩，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注意到付慈溪打量的目光，沈清柔昂起头看了付慈溪一眼，又重新把目光放在沈清芷身上。
沈清芷现在住的地方比上之前沈清柔刻意的为难，已经好了不少，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很不好受。
“现在沈清芷还有用，你别在这里捣乱。”张衡不动声色地扫了沈清柔一眼，后者全然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看着旁边的付慈溪，“这谁？”
“朋友。”张衡回答得很快，根本就不给付慈溪说话的任何机会。
付慈溪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便看了一眼张衡，说，“我出去找岁岁。”
直接把两个人就这么晾着。
与此同时，冷墨轩也得到了消息，说是在后天张衡要和他见一面，确定他的诚意。
他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只要是为了沈清芷，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第三日。
张衡约见冷墨轩是在一个非常普通的民舍。
和越南诸多贫穷的民宅一样，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冷墨轩进去的时候，差点还怀疑自己去错了地方。
张衡就坐在里面，拿着一副扑克牌，正在那儿兴致勃勃的和自己的下属玩牌，看上去一副黑帮混混的样子。
见到冷墨轩，张衡眯着眼吸口烟，道，“坐。”
旁边的下属赶紧让出位置给两个人。
他坐下来，张衡手里灵活地拿着牌，洗了一通，看得人眼花缭乱。
冷墨轩没说话，在等张衡开口。
张衡玩了手中的牌一会儿，见到冷墨轩到现在还沉得住气，眼底便浮现出笑意，把牌一放，问，“吸过毒吗？”
“没有。”冷墨轩干脆的很，只是听到这句话之后，他好像就猜测到了几分张衡的用意。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冷墨轩没有继续想下去，张衡已经把手中的一小包白色的东西放在了冷墨轩的面前。
“吸毒会吗？”张衡问道。
他的脸上挂着笑意。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冷墨轩因为毒瘾发作的痛楚了。
冷墨轩沉默无言，没有接张衡的话。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让张衡信任他。
现在张衡已经把机会摆在他面前了，只是他自己在犹豫而已。
半响，冷墨轩艰难地拿起那一小包东西。
旁边的张衡至始至终都是静静地看着冷墨轩的行为，没有做出任何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