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妖娆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之物,忍不住调侃“言柳萱,你居然也有?我还以为你一点没有呢。”
“你以为我是你啊?平胸女。”言柳萱把风妖娆推开,从地上坐了起来。
风妖娆坐在她的旁边,手撑在后面,支撑着身体,嘟囔了一句“谁让你没事抱我的?”
“那么久没有抱你,我就抱你一下怎么了?能让你掉块肉似的?”言柳萱白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她的胸“我说,我才多久没见你,你的胸怎么越来越小了?”
风妖娆气急了,伸出手去,就使劲的挠她。
两个人嬉笑打闹成一片。
闹完了,累得不行,两人一起躺在地上,风妖娆撑着脑袋侧着身子问她“快说,你去幽州都查到了些什么?”
“还真是个没良心的,我去幽州这么久,你也不问问我吃没吃好?穿没穿暖,满脑子都是你那个表哥。”这话听起来,让人觉得酸酸的,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她是真喜欢风妖娆呢。
“嘿,我这个暴脾气,你到底说还是不说?”风妖娆板起脸来了。
表哥的事情,是她一直以来最为关心的,她着急也是理所当然的。
言柳萱见她这样,也不再和她开玩笑,她的脸也变得严肃起来,她说“你可要挺住啊,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情,你可能会承受不住。”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缓缓上升,她抓紧了自己放在手心里的袖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没事,你说,我挺得住。”
言柳萱见她这样,便说“那我可说了啊,你可千万要挺住,这消息可是个坏消息,你表哥他……”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风妖娆忽然开口说道“等一下,先别说。”
她生怕听到表哥已经……的消息,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表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亲人,他若是……她根本不敢想象。上一世,她已经错过了,这一世,她不想再错过。
可是,又不能这么逃避,毕竟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调整了一会儿情绪,风妖娆这才说道“好了,你说吧。”
言柳萱见她这样,也有点不忍心,脑子里忽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你表哥……你表哥。”说到这里的时候,风妖娆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言柳萱忽然说道“你表哥他娶亲了,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风妖娆看着她带着笑意的脸蛋,脸上带着怒火“言柳萱,这样玩,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她也意识到她发火了,正想要道歉,风妖娆却说“在这世上,就只有他肯对我好,你一定要这么……”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里已经含着泪水。
她一向很少哭,自从自己认识她到现在,她就没见她怎么哭过,看到他她中的眼泪,言柳萱也有点于心不忍,可是,那个消息对她来说未免太过沉重,她真的能够撑住吗?
言柳萱正要开口,风妖娆却忽然说道“还不快说。”
言柳萱看着她,拿出帕子递给她,风妖娆不肯接,她只能塞到她的手心里,她说“你表哥在上个月接到委任状,正准备赶赴边疆,但是,就在赶赴边疆的前一天夜里,家里发生了大火,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都没能幸免。”
风妖娆震惊极了“这怎么可能呢?”心底产生了巨大的悲痛,在悲痛之余,她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不对啊,如果只是大火的话,不可能没有人逃得出来,而且,那个书童不是也逃出来了吗?”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语气中带着高兴,她抓住言柳萱的胳膊“说不定表哥也逃出来了呢。”
“有这个可能,不过只有两成的可能。”言柳萱继续向她说着这个残酷的事实“尽管全家老小的尸骨已经被人收敛装棺,但是,地上的那些痕迹并没有被人除去,我现场查看了一下,我发现这是一场谋杀。”
风妖娆的表情越发的凝重。
“虽然居民们都说,他们全家上下都没有幸免于难,但是,我去官府查过,官府的仵作和我说有几句尸体是被人拼接而成的,所以,我断定这事可能是你表哥做的。”
“官府的人说的?那他们有没有抓到凶手?”
“事情就奇怪在这里。”言柳萱苦涩一笑“官府说,凶手就是你表哥,是他谋害了一家老小。”
“荒唐,这简直就是荒唐,这种话他们也说得出来。”风妖娆不相信,忽然想起官府那帮人只认钱不认人,她的眼睛都绿了“这帮只知道吃干饭的家伙。”
“另外,派人在四周搜寻你表哥的踪迹,有属下查到,有人曾经在幽州城以北五百里的地方见过一个受伤的患者,见他饿的不行,就把干粮给了他,那伤者好像在躲避什么人,在匆忙离开的时候把这个东西落下了。”
言柳萱掏出了一个钱袋。钱袋上有血迹,血迹将上面精美的花纹都给染红了。
“听那人的描述,我猜,这人应该就是你的表哥。”
风妖娆颤抖着手接过,她打量着这个钱袋,这个钱袋是她在离开幽州城的时候,特意给表哥买的,因为他的钱袋丢了,她觉得这钱袋长得很丑,就自己动手给他在上面绣了一个字,那是他名字中的字--墨。
结果,被她这么一绣,原本很漂亮的钱袋,忽然变得很丑。
不过,当时的她根本不觉得这钱袋很丑,反而是喜滋滋的跑到表哥的面前邀功“表哥,你看,我是不是很能干啊?”
往事随风,在脑海里,来得快,去得也快。
抬起眸子的一瞬间,视线已经模糊,眼泪掉下来,风妖娆将言柳萱塞到自己手里的帕子拿起来,擦了擦眼泪,她抓紧这个钱袋,问道“可还查到别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