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痛。”我用力得想要甩开他的手。
他却停了下来,对我冷言到:“你现在听话点,我的气还没有消呢。”
呵!
他还好意思生气,难道他以为自己是人民币吗,谁都要喜欢他,不喜欢他就是违背世界规则,哼,明明我都差点要被他给害死了。
不过,那个救了我的口罩男,到底是什么人,他上次抽了我的血,又是要干什么用呢?
他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像一个游行在夜间的鬼魅,我从来都没有机会看见过他的脸。
那到底一张怎样的脸呢,会不会丑陋无比,他和陆历怀之间,又存在着一种怎样的联系?
我想不出答案,陆历怀已经拖着我上了一辆车。
上了车之后,陆历怀突然出声问道:“何向南为什么会没有碰你。”
我没有出声。
陆历怀的胳膊搭在膝盖上,狭小的出租车厢,让身材高大的他显得有些委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磨搓了一下自己得鼻梁,微微眯着眼睛看向我,说:“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完了。”
我听到这,不由得浑身一凛,然后看向陆历怀,说:“其实,他挺可怜的,你知道他的故事么。”
“怎么说。”
“他和我说了一些话,他好像得了艾滋,并且已经病入膏肓,所以,他应该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真令人惋惜。”陆历怀扯起一边的嘴角,说的言不由衷,神色看起来有暗淡,不知道在想什么,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我们才终于回到了家,直到车子停下的那一刻,陆历怀都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动弹。
下车的时候,他对我说:“他得了艾滋,是他自己造成的,然而有些人,却没得选。”
我听不懂他的话,仰起脸看向他,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我一夜没睡,意识模糊,控制不的打了一个哈欠。
陆历怀伸出手掌,揉了揉我的头顶,说:“这么晚没有睡觉,困了吧。”
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连走路都控制不住的腿脚打晃,陆历怀把我的手牵过去。
他的胳膊上有隆起的肌肉,温度很热,以至于我抱着他的时候,莫名的觉得不太好意思,于是想要把手收回来,结果陆历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你不想要我抱你的话,就抱好我,我可不想你因为犯困脑袋上摔出个大包。”
我听着他的话,只好乖乖抓紧他的手臂,我太困了,结果直接抱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结实的肌肉上闭着眼睛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听见陆历怀哼笑了一声,用一种莫名温暖的声音说:“只有睡着的时候最乖。”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情不自禁的微笑的,我甚至还从他那深沉的眼睛里看到了点点的父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