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
季相思踉跄地走到了桌前，想要去抓对方的手，恳求原谅，却抓了一个空。
赤窦腾苦笑一声，抽回了撑在桌面的手臂，也收敛起了周身的煞气跟情绪，落寞地摇了摇头，拉开了跟季相思的距离。
颔首沉思了三秒钟，缓步绕过了桌子，走到了门口，朝季相思微微一鞠躬，神色淡漠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们赤家还真是让您季总操碎了心。以后，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季总，您慢走！不送！”
语气如十二月的寒冰，毫无温度，听着字字客气，却句句伤人。
双脚如灌了铅一般，季相思每走一步，都觉得异常的沉重，走到门口，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阿腾，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的。”
回应她的却是重重的关门声。
当季相思再见到赤窦腾，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那时正是下午，季相思正在总裁办公室跟弟弟讨论一个标的方案，安娜就连门都没敲，就积极忙忙地闯了起来。
“总裁，不，不好了，赤氏刚刚宣布破产了。”
是季相思让安娜密切留意赤窦腾以及赤氏的情况，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季相思拍了拍季相鸣的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交代了一下工作的事情，目光看了安娜一眼，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室，示意两个人进去聊。
季相思刚一坐定，便问道：“你继续说吧。”
“恩恩，季总，有个事情很奇怪，宣布破产的是赤氏的律师，赤先生并未出现，而且我们的人告诉我赤先生昨天早上辞退了所有的佣人，到今天现在为止，都没有离开过家门半步，连外卖都没叫，真不知道他会不会饿死。”
安娜疑惑地撇了撇嘴角，讲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到季相思脸色一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行了，你先出去吧。”
安娜前脚走了，季相思后脚也出了门。
听到刚才安娜的话语，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憷，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赤家，她前前后后去过好几十次了，驾轻就熟，很快就开到了。
原本以为佣人离开了，赤家门口会很冷清，却没想到站了十几个穿着搬家公司制服工人。
季相思径直地走到了中间穿着黑西装看起来像是经理的人，问询道：“不好意思，请问你们这是在干啥？”
“诶呦，我是银行的工作人员，这赤家的别墅以及里面的东西都已经出资抵债掉了，今天是过来清点东西的。”
经理脸上露出一抹着急色，踮着脚朝里面张望着，一只手拿着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嘀咕了一句。“这个赤先生也真是的，昨天都约好了，下午过来清点的，都等了大半个消失了，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季相思蹙了蹙眉头，一把抓住了经理的袖子：“赤家别墅抵债掉了？”
“喂，小姐，你文明点，我的袖子，很贵的。”
经理不爽地白了季相思一眼。
“不好意思。”
季相思立刻松了手，赔笑，替他整理了起皱的衣袖。
“恩，这你都不知道啊，赤家破产了。不然赤家哪里有钱支付厂里那几百号人的工资啊。”
经理看了眼手机，按了重播键，继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