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张妈左右手都提着大袋子，步子都有些不稳，“买的已经够多了吧？”
秦城在一片货架面前停下脚步，“啊，好像是够多了，你去前台结账吧，我在这里等着。”
“可是……”
张妈的表情有些为难。
秦城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时刻在她的视野里，张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想了想，秦城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东西，跟她一起到前台结账，东西的种类多且冗杂，秦城趁着张妈不注意，将一小瓶东西混进了包装袋里。
最后的小票张妈想要拿着，被秦城阻止了，“不用麻烦了。”
张妈也只好作罢。
从百货商场出去的时候，意外地碰见了秦楼。
她穿着妖艳，妆容精致。
看起来竟然还过得顺风顺水。
见到秦城从百货商店里出来，扭着腰肢就迎了上来，“呦，还有心情逛街？”她的目光带着恶毒，“秦城，你的心还真是狠啊。”
秦城握紧了手指，她当然知道秦楼说的是骨灰盒那件事，当下却也不想与她过多纠缠，“让开！”
“哎呦……气势好足啊，”秦楼微微捂住嘴唇，惊呼了一声，又一字一顿道，“真不知道你一个小三究竟是有什么勇气在正室面前这么说话的。”
她的声音不高也不低，周围很快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有人指指点点，大概猜出了是一场正房围堵怀孕小三的闹剧。
有人在低声议论，“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的小三气焰都这么嚣张了么？”
张妈跟在秦城身后变得很慌乱，偷偷扯着秦城的手，“秦小姐，咱们还是走吧。”
走？
秦城忽然冷笑了一声，她为什么要走，这些日子她所受的苦，哪一样不是拜她所赐，如今又在这么多人面前刁难她，为什么她还要忍让退缩。
就是因为太过懦弱，她的生活才会如此痛苦的不是吗？！
“那么请问，你已经和他结婚了吗？”
秦城抬起头，目光不避不让地看向秦楼，“还是说，你现在只是以一个婚约者的身份在这儿质问我？秦楼小姐，不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
秦楼化了厚厚妆容的脸变得狰狞，涂得鲜红指甲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秦城，“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秦城冷笑，右手摸了摸肚子，“你觉得咱们两个比起来，究竟谁才像是小三。”
这句话她像是问秦楼，也像是在问自己。
她在尹策眼里，究竟是什么人，是他孩子的妈？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打量了秦城和秦楼。
大部分人觉得还是秦楼看起来更像是小三，而且听他们的意思，这还没结婚呢，人家的孩子都那么大了，究竟是谁做了那打鸳鸯的大棒似乎不言而喻。
秦楼看见人群中有人在拿着手机录像，想到公众影响，最终还是跺跺脚走开。
张妈从秦城身后瑟缩着伸出头来看了看，向秦城比了个大拇指，“秦小姐，您真厉害。”
秦城也松了一口气，浑身一刹那间就软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也许真的只是想为自己出一口气，又或者真应了那句话，女性本弱，为母则刚。
秦城捏了捏手提包的那瓶药，她还能成为一个母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