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保安赶来。
本想体面的把冷氏集团的大小姐请出来,可她又哭又闹不肯走,最后实在没法,只得用最不体面的方式将她拖了出去。
一时间,众人皆侧目汗颜。
凌晨十二点,办公室内,许展博终于停下了笔,雕像般静坐半个小时,他起身回家。
一进门,一只毛茸茸的泰迪犬在他脚下直打转,他给它开了罐新罐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定定地看着小狗吃东西。
看着看着,汹涌的回忆潮水般涌上他的心头。
“啊,展博,你看那条狗,好可爱!好想养。”女人指着不远处的小型犬对他说。
“养我还不够?”
“不够,你又没有它可爱。”
“……”
“我以后养狗就要养刚才那种,名字已经想好了,就叫喵喵。”
“哈?”
“喵喵~这样叫感觉特别可爱啊。你说呢?”
名字可不可爱他不知道,他只觉得女人笑得很可爱。
“喵喵。”许展博机械性,不带任何感情地喊出这个名字。
“汪!”听到主人的叫唤,小狗抬头冲他叫了声,尾巴摇得很欢快。
第二天,许展博被叫回许家老宅,父亲劈头把一本娱乐小报砸在他脸上,
“冷家怎么说跟我们家是多年的合作伙伴!我跟你妈都很开明从不干涉你的私生活,思晴你爱娶不娶,但是你这么对老冷的女儿!你让我以后拿什么颜面见他?啊!?”
“哎呀,你有话好好说!别对儿子发火。”许母埋怨得瞪着丈夫。
“是我做错了。”冷不丁的,许展博说。
闻言,两个老人家面露惊异,面面相觑。许展博自幼便不爱服输,从小到大都不曾低过头,包括对父母。
今天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
“儿子,你没事吧?你别吓妈妈。”
挥开母亲的手,许展博没有多做回应,长腿一迈离开了许宅。全然不顾父亲在后头因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敷衍态度气到跳脚。
再强大的机器不眠不休的工作都会短路,更何况是人。
许展博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病倒是迟早的事。
病榻上,家庭医生为男人扎着针,另一头,许母握着他的手直抹眼泪,她经历过这种揪心的情况,这不是第一次。
当年,许展博跟那个女生分手后也是这样,然而,她并不知道今次也是同一个女人引起的。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啊?是因为冷思晴吗?啊?你跟妈妈说啊,妈妈帮你……”
“妈,跟别人没关系,”男人睁开眼睛,满脸胡渣,眼神很是空洞:“我没事,只是最近太忙,休息一下就好。”
他就是太累了,许展博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最近的反常开脱。并不是为了于安雅,她死了,他开心还来不及,真的。
即便她已经死了。
他还是恨她入骨,这种深入骨髓的恨,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即便于安雅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