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不要再想起……
“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和黄总开房间，换来他在合作条约上的签字。我应该好好夸赞你这位办事能力佳的秘书，但是，搞得事情闹大了，那个疯女人非但没有领你的情，还拿起水果刀在你这里刺了一刀……哼，这脸可给我丢得大了！”
“严先生……我……我不是要黄太太领我的情……我只是……只是……”
“只是？”
“是谁害得好友被逼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他更怒，简直要在她耳边吼叫起来，“是你！”
“对，是我。”
夏素馨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双眸点燃怒火的严子墨。
他说的，她无法反驳，因为无论她根本没有反驳的立场。
正如他说的，她是为了赎罪而存在。
今时今日接受的折磨，都是为了赎罪。
她突然推开他，猛地拿起地上的米粉汤狠狠一摔，匡铛一声，汤汁和米粉四溅，瓷碗碎了一地，她想也不想就徒手捡起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碎片。
严子墨冷笑，凝视她，“你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杀我了吗？”
“不，我只是想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说完，夏素馨用力掐紧手中的瓷碗碎片，尖锐的碎片登时划破她的掌心，鲜血长流。
“我……不会向你索取……就算被下了药也一样……”
掌心变得很痛很痛，但是她的心更痛。
她以决然的眼神看向严子墨，任由掌心的伤口变得更麻木。
严子墨的眼神登时充满惊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流血不止的手心。
“就和当初一样……我就算爱惨了你……也绝不会做……出卖自己的事情。”她幽幽地说着，血流了很多，她的身体也开始觉得轻飘飘的。
果然，痛感来袭之后，体内的药性就会转弱。
她果然用对了方法。
夏素馨虚弱地一笑，看着讶异的他，“所以现在我也不会……向你示弱。”
严子墨立刻被她最后那一句话激怒了。
......
他怔怔地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股说不清的情愫。
几乎不及细想，他将瘫软在地的夏素馨抱起，放在床上，扬声叫了声等候在外的杨阿姨。
“去把医生叫过来，别让她死了。”
严子墨只是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转身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