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脸颊上，舔了舔她的脸颊残留的泪水。
他不想看到她哭成泪人，他也不愿意放开她。
他黯哑的声音说道：“依依，不要这样好吗？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好，从此以后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叶依依的神情凝滞，几秒之后，她回答：“是吗？你现在的做法就是在委屈我，你懂不懂。”
“那好，我现在给你选择，你走还是留？”他从她的身上离开，漠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深邃的眼底没有一丝的神采。
叶依依闻言，快速地挪开了步子。
“我希望你信守诺言。”她拿起了包包，准备离开。
“你真的要走？”他眼底浮起了失落和痛苦，他没有掩饰掉，完全摆在了她的面前。
叶依依咬了咬唇瓣，轻叹了一声，心中酸涩无比。
不是她残忍，不是她无情，也许只能怪缘分浅了几分。
“也许真的像是我的漫画稿所画的那样，爱情已经到了，可是我们都没有到。十年前，你若是来追问我，也许我们就会有这么多的误会。我偷偷地喜欢你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呢？我的心底，我的身体里都是就你季言哲，可是我最终换来的是你无情的伤害，就算是这种伤害是为了我好，可是伤害已经存在了。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伤害，我可以不恨你，但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你的爱让我太累了，所以我不想负担。”
季言哲闻言，他的眸色渐渐地暗淡下了来，他的心头感觉有什么在撕扯，扯的他生疼。
“好，我知道我曾经犯错了，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过错，你就当我给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机会，这么一丁点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叶依依心下明明是痛的，她的鼻子忍不住泛酸，又再一次地轻叹，自嘲道：“你就怪我不够勇气吧，我没有勇气陪你走下去。就这样子，我走了，再见。”
她怕自己会心软，她怕自己会因为他的哀求而留下，就算伤害可以抹去，可是这颗千疮百孔的心该是如何修复，她承受不起。
“我不想说再见！”季言哲从他的身后狠狠的抱住了她，“不要离开好不好？你不够勇气，你是还害怕我会再伤害你吗？我真的不会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圈住了她，不想让她离开。
“季言哲，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了，不要再搞其他什么事情。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拿过来给你签字。”
“最后一个问题。”季言哲听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刻，心仿佛已经被击碎了。
叶依依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好，最后一个问题。”
“你还爱我吗？”季言哲的声音低沉，都快低到了尘埃中去了。
叶依依的脑海顿住了，身子也跟着僵住了，她在心底也问自己，真的是爱他吗？
她真的不知道，只是心底已经有了太多的烦忧，如果不爱就不会有烦恼了吧，如果不爱就不会恨吧，如果不爱，就不会考虑太多了吧。
如果不爱的话，她的心开始了摇摆。
她咧了咧嘴角，正准备发出声音，但是被季言哲给阻止了。
“好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回答了，依依，再见，可是我不想说再见，我不愿意看到你痛苦，也许放开了你，我们才会有机会在一起吧。”
叶依依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有一丝丝的同情和怜悯。
她没有说再见，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径直地离开了他的房子。
她正准备叫的士的时候，看到门口刚好停着一辆的士，她刚刚坐进去，一股冰凉已经搁在了她的脖子上。
“叶依依，我等到你。”
“白云朵，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