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国他乡的街道上,纪枫臣带着草帽,走进了一家小旅馆。
他奔着楼梯直上三层,昏暗潮热的走廊里,他敲响了最尽头的房门。
有个黑影从猫眼一闪而过,随即想起叮叮当当的锁链声。
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他抓住那只纤细的胳膊,一个翻滚,就把对方整个压在了门背上。
“阿——”
火热的唇舌,带动着撩骚的气息,全数涌进了甜腻的口中。
纪枫臣像只发了狂的猛兽,如果不及时泻掉浑身的燥火,随时都有可能爆炸掉。
“说,说你还活着!”
他慢慢地抽离自己,好给彼此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还没等到对方开口,他就又把那两瓣殷唇,狠狠地,一处不落地含进了嘴里。
“咳咳,有人还记得我的存在吗?”
韩震夜在纪枫臣抱起秦诗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看着跨坐在纪枫臣腰上的秦诗,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阿枫,你先放我下来。”秦诗羞赧地推着纪枫臣的胸膛。
纪枫臣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再也不许做傻事,再也不许抛下我。”
秦诗嗯了一声,任他把自己的手攥进了掌心里。
炎热的午后,汗湿的脊背像刚蒸完桑拿一样。
小旅馆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冷风,嘈杂的噪音比窗外的汽笛还要响。
秦诗规矩地坐在单人床上,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两个男人。
“那天在会议室里,许珍妮说她抓了祥叔,她大概开始怀疑我,所以想从祥叔的嘴里套些话。
“我从一开始就看不起祥叔,可当他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也没有透露我的身份,你们根本无法想象,我看到那个视频时有多后悔,
“我后悔从没有真心地喊他一声爸爸,所以我才会答应许珍妮的条件,让摄像头拍下我袭击她的画面。”
秦诗说到这里,忍不住哽咽。
纪枫臣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秦诗与他十指交错,心里立马暖阳起来。
“她本来想算计你,可她没有想到,你会以死逼她,而且只要你一死,祥叔自然就没用了。”
韩震夜帮她把剩下的话说完,这样看来,也只有最后一个谜团没有解开。
“我在手术室里联系了师父,让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所以没有知会你们,也是为了更好地骗过许珍妮,哪知……”
“哪知纪枫臣像疯了一样,”纪枫臣自嘲地笑了笑,“可是你的尸体呢?我明明看见你躺在冷库里。”
“那只是利用麻醉药,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尤其你那么伤心,根本不可能发现疑点。”
这女人!
纪枫臣恨不得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抽她两下。
可她好不容易起死回生,他又怎么舍得呢?
他眷恋地揉搓着秦诗的小手,只要一想到她孤零零地躺在那么冷的地方,他的心就仿佛被扎了千万个小孔,再也不愿让她受半点委屈了。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秦诗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怎么样了?好的,我们这就出发!”
纪枫臣担忧地看着她:“去哪?”
秦诗莞尔一笑:“去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