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也会遇到这样,不堪的事情。
但我克制住自己心中翻江倒海的心事,听他们接下去说出的话。
原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他所经历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富豪有钱人包养小三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了,但是他们都很聪明,都会将自己的屁股擦的很干净,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和麻烦。
但是显然易恒的父亲却遭到别人的道。
因为据他们所说,易恒的父亲左包养的那个小三,不仅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且最要命的是,竟然带着那个孩子回来和易恒抢夺家产。
易恒他母亲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闹着要自杀。
闹到最后,他的父亲无暇顾及平衡两边,一下子一病不起。
我现在可以想象易恒现在是怎样,焦头烂额,一边是自己的母亲,已经顾及不急,竟然父亲又生病了。
想着他曾经帮了我那么多忙,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犹如神邸一般的出现在我的生活,力挽狂澜,将我一团乱麻的生活理顺。
我想这一次我应当去安慰安慰他,即使我帮不上什么忙,我也要尽我所能。
就想着愈发坚定了我去找易恒的决心,我一路坐着电梯,来到易恒的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门,门竟然就顺势开了。
当我想要迈步进去的时候,却听到里面嘈杂的喊叫声。
“我告诉你,她是你亲弟弟,是你爸爸亲生儿子,这份家产有他的一份。”
说话的是一个尖锐的女声,她踩着高跟鞋,一身贵妇的打扮,面容看起来也只有三四十岁,但是她保养的很好,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
我站在门口,透过门缝儿,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楚。
易恒办公桌前,那个正一副趾高气扬的女人,她看这易恒,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但是她依旧耿着脖子朝着易恒大声的喊叫着。
她的声音很大,因此我可以听清晰的听到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心里有一股怒气就直直的向上冲来。
但是我没有立场去指责她,我只能站在这里,这是他的家事,我无权过问。
我努力的保持安静,想看看易恒的反应,但是那个女人尖锐的喊声结束后就像石沉大海,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大着胆子,将头偷偷的往里探着,看到坐在那诺大的办公桌后,易恒依旧在买手处理着公务,脸上面无表情。
相反,那一个个趾高气扬的贵妇人站在那里,得不到易恒的回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易恒,你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态度?你弟弟什么时候能来公司上班?”
我再也忍不住了,心里暗骂这一句脏话,我长这么大,很少这么没素质,出了那时候我和陆明轩闹离婚的时候,那个时候面对泼妇,我也只能以暴制暴。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易恒的父亲还在医院里躺着,而易恒的母亲在闹自杀。
这个女人竟然到办公室到公司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逼着易恒让他的儿子进公司。
只是他这样一个卑劣的不光彩的身份站在这里,竟然没有感到一丝的羞耻?我突然感觉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想来想去,她这样的行为,和陆明轩的那个小三又有什么区别。
对林菲菲见到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姿态,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姿态,他让我滚出陆明轩的家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语气。
想到这些,我那些已经沉睡很久的愤怒和仇恨,慢慢的向上翻滚着,我想再一会儿,我就忍不住就要爆发出来。
“滚!”
声音不大,却威慑有力,我清晰的看到站在那里的贵妇人,身体一颤,即使站在门口,我也可以感觉到,易恒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阴冷的强大的气场,简直像龙卷风一样,要将人瞬间似粉碎。
那个贵妇人僵持着不动,显然她努力克制自己,不想让自己的气势弱下去。
但是,她面对的是易恒。
即使她再无赖、再泼辣,在易恒这样的压迫之下,她也只有妥协的份。
我站在门口,都有些忍受不了,可以感觉到易恒内心深处的痛,这样的感觉,是因为我们曾经有过同样的经历。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夫人,最终败下阵来,恨恨的撂了一句狠话之后,转身悻悻的离去。
我换来的转身,向隔壁的茶水间躲进去,直到听到高跟鞋远去的声音,我才悄悄的探出头出来。
我再次面对易恒的办公室,他的门已经大开着,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毕竟刚才我那样偷听了他们所说的谈话,我还是有一些心虚的。
“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走,不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我整个人一个激灵,我知道医生说的那个是我。
我扭扭捏捏的迈着步子向门内走去,我还是觉得我也能进去安慰一下他,尤其是在现在她心情如此低落的时候,更需要别人的陪伴。
就跟我当时一样,走投无路的时候,如果没有易恒的陪伴,我相信我一定很难走出那些阴影。
对,没有错,我想的没有错,尤其是现在,一面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另一面是他父亲曾经喜欢过的女人,比起那个女人,还有了他父亲的骨肉,他一定很难做。
我觉得我家他的心里已经猜的很透彻,只是当我进去的时候,看他依旧面无表情的处理着公事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和想法都是多余的。
他的表现是那么的平静,尤其是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换作任何一个人,肯定都感觉遭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难以接受,没有想到他现在竟然跟没事人样在这坐着。
“那个!你没事吧。”
我犹犹豫豫的,最终还是开口。
来都来了,我总不能无所作为,至少也要表达我心里对他的关怀,让他知道,有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帮他。
他停下了手上敲击键盘的动作,目光深沉的看着,站在那里有些局促的我,我感觉这个时候仿佛是他在安慰我,而并不是他需要安慰。
“那个,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